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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般若的神魂在大狱下消失,变回七情六欲回到了姜姬的体内。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消息。
迟柔柔心里也松了口气,至少她大哥和般若姐姐今生不会再有缘无分了。
只要冲破这座大狱,等大哥去到彼岸……
想到这里,迟柔柔眸光幽幽一动。
大哥本是帝鉞王的神魂一部分,回到彼岸的话,也就是回到本体。
迟柔柔脑袋一歪,表情有点古怪。
“我怎么觉得咱们这一群都是些精神小伙嘤……”
迟柔柔眯着眼睛:
“芋头和乌眼鸡是一体,
我和风无霜那婆娘不清不楚,
大哥又是帝鉞王的神魂分身,
般若姐姐是姜姬的七情六欲。”
迟柔柔掰着手指头数着,看向深渊大佬问道:“下一个又是谁?”
“怎么彼岸那头的人这么喜欢把自儿当韭菜吗?没事儿就割两茬来玩?”
深渊大佬直接给她翻了个黑眼。
“问吾作甚,吾又看不清他们的脸。”
“哦……忘了你也是个瞎眼鸡。”
两人这嘴眼看又要斗上了,一股难言的气息忽然从迟重楼身上涌现。
他脚下有光芒在绽放,血色蔓延如雾一般将他包裹,轩辕剑在他背后发出愉快的嗡鸣声。
迟柔柔面露诧异。
深渊大佬眉梢也是一挑:“血脉彻底突破了?”
“大哥这是要成为嬴勾了?”
迟柔柔惊喜不已,忍不住感慨,还是般若姐姐的魅力大啊!
突破成为尸祖也是需要契机了,虽说大哥得到了轩辕剑,但并没有立刻突破。
直到般若姐姐的消息从彼岸传来。
“迟柔柔,大哥突破要是要耗费一点时间吧。”
迟玉楼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闪烁了起来。
迟柔柔一拍脑门,突破成为尸祖自然需要时间,眼下他们可耗不起。
“狗杂碎,你在这里守着我的大哥。”
“我先回京都城去救人!”
姬无道闻言懒洋洋的哼了一声,倒也没什么意见。
“这厮也得了东皇镜,没准莫名其妙也突破了,还是让影魔也留着守着他俩为好。”深渊大佬开口道。
迟柔柔思索了一下,心想也是这个理。
迟二狗在旁边欲言又止。
“还有件事。”
他吞了口唾沫。
“咱们此番要救的恐怕不止是许伯他们……”
迟玉楼说着将天阙的令牌递到迟柔柔手上,看到‘天阙’两字,迟柔柔表情一僵。
“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的问道。
迟玉楼抿唇道:“你们回来前,巍帝派人抓走了姬玉衍的母妃。”
“他母妃并没死,而是成了不人不鬼之物,被他藏在了王府。”
“现在巍帝以他母妃为要挟逼他回京,他只带了云雀一人,走之前将天阙令牌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手上的令牌滚烫灼手。
迟柔柔喉头忽然有些发哽,她深吸了一口气。
姬玉衍那男人是抱着赴死的心回的京都吗?
深渊大佬在旁边看着迟柔柔,悄悄在心里问道:“喂,臭小子,你要不出来酸一酸?”
御二爷:“……”
眨眼睛,御渊上线。
他握紧迟柔柔的手,将天阙的令牌从她手里拿过,然后塞在她腰间的荷包里。
迟柔柔怔怔看着他。
御渊低声道:“虽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咱们现在就赶回去救他。”
御渊说完,揉了下迟柔柔的脑袋。
面带不爽道:“谁让他是你的白月光呢。”
……
彼岸之上。
中州,幽冥之领。
滔天瘴气昏暗如雾,将整个大泽包裹。
姜姬率军赶到此地时,已察觉到有人比自己先一步到来。
大泽入口处,立着一道高挑的身影,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只是一个背影而已,却如巍峨高山般,难以撼动。
姜姬美目一闪,坐下妖骑也停下脚步。
那人回过头来看向她,帝鉞的金眸中,微起波澜。
她吩咐了一句侍女就地安营扎寨,不许其余人擅闯大泽。
说完之后,便跳下妖骑,面朝帝鉞而去。
两人迎面而立,对视了会儿。
帝鉞率先转身,朝大泽深处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待瘴气完全将两人包裹住,离大部队好一段距离之后,帝鉞这才停下来。
幽冥之领的瘴气能隔绝神识,无人能将触手伸入这里面,倒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你说的话,本王回去细想过,你想如何合作?”
姜姬面无表情道:“你想救蚩尤,我想救迟重楼和迟柔柔,目标一致,只需一起将另外三家的人马给拦住。”
“目标一致?”
帝鉞眯眼看着她。
“蚩尤在大狱之中的名字叫御渊,也就是你神魂分身的妹夫。”
帝鉞听完,脸黑了下去。
“蚩尤瞎了不成,竟又被风无霜给迷惑?!”
姜姬闻言一皱眉。
沉吟了一下,还是没与这固执的直男废话。
“等你见到迟柔柔本人之后,就会明白她和风无霜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帝鉞嗤之以鼻。
姜姬也不想与他多做解释,若她的七情六欲没有回归本体,只怕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与帝鉞只会相差无几。
不过……
她眼神在帝鉞身上转了一圈。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本尊为何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呢?
“深渊之下我已派了人去与蚩尤他们接触。”
“在那下面还有一些麻烦,只能由他们自己先去解决,你我的任务就是拦住其他人。”
“怕是没那么好拦。”
帝鉞嗤笑道:
“蚩尤的神魂你们四王族垂涎已久,当初若非他留了一手,藏入大狱中,只怕早就被你们瓜分的一干二净。”
对此,姜姬不作解释。
巫族毁灭的过程,她亦有参与,自然清楚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拦不住,不如先放他们下去。”
帝鉞眸光幽幽一动。
“深渊大狱本就是一片恶土,蚩尤纵然只有神魂,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下去几个人不小心死了,也是情理之中。”
姜姬听着帝鉞的话,眸光微微一亮。
这是想将计就计,浑水摸鱼?
“不过在此之前,咱俩得先演一场戏。”
“嗯?”姜姬疑惑的看着他。
下一刻,整个人被帝鉞拽入怀中,听他在耳畔低语道:
“要隐瞒你我联手之事,只有在旁人眼中咱俩先成为敌人……”
“得罪了。”
他话音落下之时,掰过姜姬的脸,重重的咬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