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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的结果是……
凌云院的大树上多了一颗钉子,御二爷就像一个臭抹布似的被挂在钉子上。
别问他是怎么挂上去的,反正迟大舅子黑着脸发了话,他要是敢掉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娶着迟柔柔!
僵尸压根用不着睡觉,这一夜妥妥是干瞪眼。
御渊盯着迟重楼的屋子,生平第一次后悔嘴贱。
作甚要破罐子破摔招惹这死妹控?
吃肉肉那憨妞妞也是,居然就真的舍他而去,回屋睡大觉了?!
这何等没良心的小东西?
肉爷自不可能真就舍了自家芋头不管,但大哥正在怒头上,她也不敢顶风作案啊!
自然能得先迂回,佯装无情无义的先撤退。
等大哥稍稍消了气,她再回来,把御二爷从钉子上解救下来。
只是她回了凌霄院后,见院子里空荡荡的,一时心里也难受的紧。
当初把头铁和小云汐留在京都,本是为了他们的安危考虑。
哪曾想,这地方才是最危险的!
现在她是回来了,但这一大一小却是失踪不见影子了。
还有鸟儿子金鹏,御渊连灵法都施展了,愣是追踪不到一点金鹏的气息。
好端端的人和鸟去哪儿了?
迟柔柔不敢往最坏的地方去深思,一想就觉得脑子里那根弦儿要绷断。
她只能坚定一个念头。
再没看到尸体之前,没亲眼确认之前。
他们都还活着!
在等着被营救!
推门进了屋子,冷冷清清的让人难适应。
前世她习惯了千年孤寂,这一世骤然沉入喧嚣,不自觉间染上烟火气,爱上身边的热闹。
头一次,迟柔柔这般想念铁真和小云汐,想念他们在身边吵吵嚷嚷的日子。
“这一次要是大难不死,我一定给头铁你娶一房媳妇儿,把欠你的猪牛羊马全给你。”
“我也一定当一个好姐姐,不再捉弄小云汐你了,大不了我勉为其难让你咬一口芋头,喝一喝他的新鲜血也成……”
“我也不拔金鹏你的羽毛了,以后天天给你准备三头牛,让你吃的饱饱的……”
迟柔柔碎碎念的嘀咕着。
只是没有人回应她。
迟柔柔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很快她又深吸了几口气。
握紧拳头!
“头铁,小云汐,鸟儿子你们可得命硬一点啊!”
“肉爷一定会把你们找出来的!”
迟柔柔自我打气完,找了身简单利落的骑装换上,将发髻散开,束成马尾,以簪固定,整个人都显得自在了许多。
忽然,她偏头朝右边的衣柜看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衣柜的位置好像有点不对。
迟柔柔忽然屏息,朝衣柜走过去,将柜门一拉。
打开柜门的一瞬,像是触碰到了里面的某种机关,宛如打开了岩浆地狱之门。
泼天大火朝迟柔柔迎面袭来。
电光火石的瞬间,血池黑锁直接出现,形成一个锁链圆球将迟柔柔包裹在内。
大火熄灭的瞬间,锁链自动散开,迟柔柔毫发无损。
她看着两扇打开的柜门,目光阴沉到了极点。
刚刚从门中冲出来的是符火,乃是道门的手段。
一瞬,迟柔柔脑中响起天启宗的名字。
忽然,她目光被柜子里四四方方堆叠着的一堆东西给吸引。
那些东西有一种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身上似过电般,爬起痛意。
在那堆东西上结了一个锁息阵,能将其气息收敛住。
当迟柔柔伸手触碰到的时候,阵法直接破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迟柔柔胳膊上爬满了鸡皮疙瘩,衣柜里被工整叠放着的不是衣服。
而是……
两张皮!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迟重楼和御渊,他二人赶来时,就见迟柔柔将那两张皮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两人的脸色顷刻沉了下去。
御渊一嗅便知这两张皮来自谁的身上。
“铁真,小云汐……”
他牙根几欲咬碎。
这两张皮是从铁真和小云汐的身上剥下来的。
又是剥皮!!
他想起了上一世迟柔柔所遭遇的那些,内心杀意沸腾到了极点。
御渊上前将两张皮从迟柔柔手里夺走。
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试图止住她此刻的颤抖。
“天启宗!”
“是天启宗!又是他们,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手法!!!”
迟柔柔字字生寒。
血色染透整双眼。
迟重楼的脸色亦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嗅了下血气,皱紧眉道:“这些皮应该被剥不久,上面的血气浓郁,只怕就在前两日。”
“肉肉,先冷静下来。”
御渊轻拍着迟柔柔的背。
“此举无疑是在激怒你。”
“但此举恰也说明一件事。”
御渊沉声道:“这里面只有铁真和小云汐的皮,而没有许伯!或许许伯现在并未在天启宗的手里!”
迟柔柔一瞬冷静了下来,目光闪烁了一下。
“的确,若是为了挑衅下战书,他们不会放过许伯!”
迟重楼点头道:“很大的可能是许伯与魃珠都未到他们手中!所以他们才剥了铁真和云汐的皮来作威胁!”
“换而言之,铁真和小云汐应该还活着!”
迟柔柔深吸一口气,也想明白个中关键。
“可许伯若不在天启宗的手里,那会去哪儿?咱们都已回京,他如果真的逃出天启宗之手的话,理应与我们会和才对!”
“只怕天启宗也是如此认为,所以才会有今日警告!”
眼下的问题。
许伯究竟躲到哪儿去了?
……
皇城幽幽,在夜色中如一只张着大嘴,等候猎物送上门的巨兽。
巍帝的寝宫中,烛火通明。
而偌大殿内却不见人影。
在那一面面壁上摆满了书籍,以书环成墙。
无人知晓在墙壁后方,还别有一番洞天。
犹如太极阴阳两面,在书墙之后,竟还有一间一模一样的房间。
宛如镜像一般。
不知是用何等机关巧术所造,从外来看,竟瞧不出半点痕迹。
巍帝坐在书墙之下,手持着黑子,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白发男人,漫不经心道:
“本是煮熟的鸭子,竟也飞走了,副宗主此番怕是要输啊……”
坐在巍帝对面的男人,须发皆白,就连那眼睫毛都是白色,显得十分病态。
他咧嘴一笑,牙齿冷白,牙床猩红,看着便让人觉得异常难受。
“本尊也觉得奇怪,那个姓许的老头哪来的本事,竟能带着魃珠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