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御二爷酸起来吓坏人。
吃肉肉的骚话的小马车开起来,时时刻刻都是在断崖边漂移的架势。
姬玉衍好端端一抹白月光在旁边,显得是那般的突兀。
硬生生被这两人给夹击成了红月光。
接连好几声咳嗽后,终于,二爷和肉肉都闭上了嘴。
两相生厌的看着对方,都在琢磨,到底瞎了哪门子眼,就瞧上这婆娘(汉子)了!
迟柔柔看了眼姬玉衍,眸光幽幽一动。
想到了什么,又偏头看向御渊,面对自己男人,那她就是眨眼睛变成一副吊样。
御渊一皱眉。
迟柔柔虽没吭声,但只看她脸上的神情,他就能猜到她什么意思。
不用说出口的默契。
“你自己决定便是。”
他说完,瞥了眼姬玉衍。
朝迟柔柔走过去,警告般的在她耳边道:
“只许讲话,要敢和他动手动脚,今夜你等着被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
迟柔柔一挑眉?
她和这烂芋头之间几时还有家法了?再说……即便有家法,谁伺候谁还真不好说呢!
没有再继续让御二爷颜面扫地。
迟柔柔哼哼两声,目送他出了院子。
关于此世的真相,狱典以及觉醒者的事,迟柔柔准备告诉姬玉衍。
在对彼岸这件事上,孤军奋战本就是不明智的。
以一人之力抵抗整个世界,听上去威武霸气。
可人不能只有霸气,还得有脑子!
御渊和深渊大佬已是一体,与姬玉衍在一起太久,会有风险。
加上二爷酸病发作,不想面对自己媳妇儿的白月光,干脆眼不见为净。
姬玉衍一直静静看着他二人。
在看到迟柔柔和御渊间不需言语的默契时,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他二人在一起时,纵打纵闹,横眉竖眼,相互挤兑。
却自成小世界,让人难以插足,也无法插足。
“小光光,接下来我要与你说个故事。”
迟柔柔眉梢一挑,神色看似玩味,眼神却异常认真:
“马上新世界的大门要向你展开了,别被吓着嗷。”
姬玉衍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强忍着笑意。
可随着迟柔柔的话一点点传入耳中,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
半晌过后,迟柔柔以不正经的语气,把这件正经事讲完。
她摸了摸鼻子,见姬玉衍低头不语,忍不住道:
“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姬玉衍轻吸一口气,薄唇抿了抿,却是笑了起来:
“若我说内心其实并无太大波澜,柔柔你可信?”
迟柔柔看了他一会儿,“若是旁人说这话,我定当他是装十三,可若是你的话,我还是信的。”
她与姬玉衍说明此世真相时,他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外,到后面却是异常的平静。
“其实从很早的时候起,我便觉得这人世间仿若虚假幻境。”
姬玉衍淡淡道:“不止是此世间,亲情,家人都如梦幻泡影一般。”
他抬头朝苍穹上看了一眼,眸光幽幽一动,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向迟柔柔,轻笑道:“我要感谢柔柔你才是,将这些告知于我,也让我下定了决心。”
“决心?”
迟柔柔怔了怔。
姬玉衍沉眸道:
“我这一生其实也没什么大报复,只有一个夙愿罢了。”
“此世对我来说,本就没什么留恋欢喜之物。”
“巍帝对我来说,从不是一个父亲。”
“而今看来……”
姬玉衍自嘲的笑道:
“他既是彼岸的走狗,实力自不寻常,十年前我母妃在宫中变成那等模样,他又岂会不知呢?”
巍帝由始至终都知道一切。
却像个高高在上的看客一般,不,或许不是看客!
这一桩桩悲剧,不晓得有多少出自他的手。
他的母妃被僵尸所咬,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当年所有嫌疑人都已被一一排除,剩下的便只有巍帝!
纵然他不是直接凶手,必然也是幕后之一!
“巍帝此番令史长青来,以渎职罪将御院主押解回京,只怕是将有动作了。”
姬玉衍沉眸道:“回去京都,或许将有一场硬战。”
“我与芋头很快便会回去。”
“我家大嫂出了些事,我须得尽快赶回去。”迟柔柔皱紧眉道:“可笑的是,即便这世界是假的,有些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
“史长青的话短时间内不会醒来,怕是要劳烦你看着了。”
姬玉衍点了点头。
“小光当竭尽全力,不负你所托。”
姬玉衍拱手对迟柔柔道。
‘小光’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真是清风拂柳般的舒心,带着几分玩笑,直接把这字眼给柔化了。
迟柔柔看着他那如月清朗般的面容,又禁不住痴了……
姬玉衍对上她的眼神,面颊稍红,有些失笑不已。
真真是不管在何等境况下,她好像都能活出自我的色彩。
便是方才那等泼天骇闻,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似玩笑般的轻描淡写。
不过……
姬玉衍见她痴痴盯着自己,红唇不自觉的微张,隐约间像是有什么有要淌出来了……
姬玉衍下意识的伸出手,把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这动作出来后,两人齐齐一愣。
姬玉衍快速的把手背到身后。
迟柔柔摸着鼻子“嗐”了一声,讪讪道:“那什么……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咳……”姬玉衍又被她的骚话给弄得一呛。
气氛正是尴尬之际。
院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迟柔柔打了个哆嗦,就听到一个怨气冲天的声音从院子外响起。
“吃肉肉!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哦豁……
迟柔柔一撇嘴,就知道烂芋头那醋包肯定不会那么大方的潇洒走人。
“家丑,家丑,见谅见谅!”
迟柔柔对姬玉衍说道,然后便灰溜溜的朝院外跑去了。
姬玉衍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几分属于她的温度。
他面露黯然,随即又释然的笑了起来。
他和她之间,从不存在什么有缘无分。
从未有过开始,何谈错过与结束。
只是或许他也曾有机会同御渊角逐,只是那机会从一开始,就被他自己放弃了!
既是自己错过,何谈幽怨与失落,只因压根就没那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