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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柔柔觉得,这为人父的再不靠谱,也不会咒自己儿子鸟朝天吧!
但她显然低估了御王府这一家老小的无耻程度。
没一个败类爹,怎么祸祸出一个败类儿子?
是故,迟柔柔真紧张了!
烂芋头要嗝屁了?!
御渊去镇国公府当了说客之后,便早早回府了。
四肢健全,头脑清醒,显然迟重楼还是仁义的没有对他出手。
他本是与迟柔柔约定简单试探之后,不曾想得知迟重楼的身份后,这胸臆怒火难忍,直接当面痛斥怒怼了起来。
这回府之后,他自个儿也不是个滋味。
跑到后花园喝大酒,愣是把自己喝了个酩酊烂醉。
老王爷让人把他直接丢到柴房去醒酒,至于他这当爹的趁夜摸进儿子房间干什么……
这个嘛,手头有点紧,先找到儿子的小金库,帮着松泛松泛。
迟柔柔可不晓得这父子间的破事,得老王爷‘指点’后,就直奔王府的柴房去了。
哐的一声,迟柔柔直接把柴房的门踹开。
刚进去,她立马捏住鼻子。
哦哟!
这酒气哟!
皱眉走过去,就见破柴火堆里四仰八叉躺着一臭男人,可不是她的烂芋头嘛。
御渊醉的不省人事,歪七扭八的就躺着。
但美人就是美人,即便醉如狗,颜值依旧能打!
迟柔柔见他呼吸平顺,四肢健全,至于脑子和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毛病,就犹未可知了。
但目前看来,应该还是个活的。
她捏着鼻子,蹙着眉,用脚尖提了提他。
“醒醒!”
“烂芋头你现在真的烂了,你知不知道!烂的都发臭了呕——”
迟柔柔松开鼻子一阵骂,闻到那熏人的酒气,没忍住翻了白眼呕了一声。
然后没好气的又踹了这家伙一脚。
混球!
害她白担心一场,结果自个儿在家里喝大酒!
还醉的和猪似的!
醉猪被踹了这一脚后,倒是有了点反应,哼哼了一声。
迟柔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唯恐被人发现一般,立马板起小脸,左右瞄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
她蹲**,捏着鼻子看着御渊的醉颜。
看着看着……
“吸溜……”
迟柔柔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道:“长得还真是挺可口的嘤……”
醉的二晕二晕的御二爷也不晓得此刻在做哪门子鬼梦,迷迷糊糊的惊叫唤了一句:“谁……谁馋本君身子……”
迟柔柔的小脸嗖的通红一片。
鼻子都不捏了,结结巴巴道:“胡、胡说八道,我才没馋你身子嘤!”
说完,见地上这头醉猪半点反应都没有,闭着眼睡的不晓得多香。
迟柔柔牙根痒痒,真想上嘴直接一口把他给咬醒!
“臭不要脸做什么不要脸的梦呢,还馋你身子……”
迟柔柔肚子里忽然一团鬼火,站起身就想给他两腿中间来一脚。
让你做梦都想那些花天酒地的破事儿!
脚丫子都抬起来了吧,她撇了撇嘴,又把脚放下,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刚到门口,就听到背后的醉猪又嘟囔了句:
“肉肉……”
迟柔柔脚下一顿。
猛地一下头,睁大了眼睛。
眼前像是看到百花齐放一般,先前涌上心口的那团郁气一下被冲散了不少,还给强塞进了一大罐蜜糖。
那蜜糖在心里被搅了又搅,搅的都要冒泡泡了。
迟柔柔唇角忍不住上翘,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
脚尖点着地,双手背在身后绞着袖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难为情。
噗哧一声,自个儿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偷瞄了御渊一眼,见他还醉着呢,小脸上憋笑憋出了花儿,小声嘀咕着:
“什么嘛……臭不要脸,居然敢偷偷做梦肖想我……”
“哼,看、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老身就勉为其难让你梦一梦……”
“反正做梦也是你的自由嘛……”
迟柔柔站在门口自言自语着,那小身板像个陀螺似的,不由自主的在原地扭来扭去。
一张小脸上堆满了窃喜。
若此刻有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估计迟柔柔要被自己现在的模样给蠢到……
她脚尖一颠一颠,双手背在身后,就颠回到了御渊身边,傲娇的哼哼道:
“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老身就勉为其难,照顾下你好了。”
“睡柴房里第二天起来嘴巴会歪的……”
“歪嘴芋头丑死了……”
迟柔柔嘀咕着,格外英雄气概的将御二爷这位醉美男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迈着轻快的小碎步,一蹦一跳往外跑。
咚的一声!
御二爷脑袋撞在门哐上。
试问一个八尺有余的昂长男儿,如何横着被抱出门?
迟柔柔眼睁睁看着御渊的呼吸似停顿了一下,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个青包。
宛如一个犄角。
“哦豁……”
迟柔柔一眨眼,小声道:“应该没撞死吧……”
“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是个人,没那么抗造……”
她赶紧阿弥陀佛的道歉,这才侧转身把御渊抱出去。
可惜……
御二爷这会儿是真的听不到了。
原本只是醉酒,模模糊糊兴许还能有点意识。
现在,直接给撞成昏死!
至于有没有智障,那得醒了才知道。
老王爷多有眼色一爹啊,直接喝令全府上下,今夜都老老实实搁自己窝里呆着。
不要耽误他未来儿媳妇与他那败类儿子发展感情!
他能不能抱孙子,就看这一遭了!
也就阿柒此刻还算个忠臣。
相比起御王府是否能有后,他更担心今夜御王府会否直接断子绝孙……
是故,还是选择顶风作案,在二层小楼那边等着。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迟二姑娘,与在她怀中略显梆硬的御二爷……
这……死的还是活的?
阿柒有点慌张的看着自家主子。
“二姑娘,我家二爷还又气儿吗?”阿柒颤着声儿问道。
迟柔柔这会儿看阿柒总觉得碍眼。
尤其想到这厮之前还和芋头有点‘不清不楚’的‘爱昧’关系。
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了警惕与戒备。
隐隐还带着几分不善。
阿柒被她盯出了一身白毛汗。
不是……迟二姑娘,你这仿佛我要抢你男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迟柔柔板着小脸,哼哼道:“怎样?他没气了,你还准备嘴对嘴给他渡气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