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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万籁俱寂。
迟柔柔却没急着入睡,而是搬了把椅子,守着自己屋里的窗户。
细看了话,她脚边还放了块板砖……
月明星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间忽然传来扑朔翅膀的声音。
咕咕咕……
迟柔柔起身推开窗,就见一只傻鸽子支棱着翅膀与她大眼瞪小眼着,鸽脚下还绑着一个小竹筒。
迟柔柔摘下竹筒,取出字条,上面就三个字:姻缘塔!
迟二姑娘嘴一撇:“故弄玄虚!”
……
姻缘塔上,御二世子架着柴火堆,稔熟的烤着鸡。
火舌翻卷着油脂,焦香四溢,闻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香味飘远,飘着飘着就钓着了一只可爱又迷人的嘤嘤怪。
迟柔柔跳上塔顶,咧着小白牙,狠狠吞了口唾沫。
“烤鸡,大大的喜欢!”
御渊眼看她扭着小腰就蹦达过来了,唇角刚翘起,眼尖的发现她手上掐着一东西。
“你手上是什么?!”
御渊声音一扬。
迟柔柔举起手来,“鸽子呀。”
御二世子脸黑了:“它死了?”
迟柔柔吞了口唾沫:“鸽子,大大的好吃!”
御渊真想一刀戳死她,信鸽你都不放过,你至于那么馋吗?!
那鸽子可是他家那老家伙的心肝宝贝,他今夜偷的还是最机灵的那只,这下倒好,直接有去无回!
“你自个儿说的鸡鸭鹅管饱,人今儿没来,来了只鸽子,我自然以为它是你送来的粮食咯。”
迟柔柔堂而皇之的说着,把鸽子往他跟前一丢,“别浪费,一起烤了吧。”
御渊扯了扯嘴角,看着冤死的鸽兄,忍不住摇头。
不但有去无回,还要祭那嘤嘤怪的五脏庙,鸽兄实惨!
“你另一只手后面藏着什么?”
御渊见她还有只手一直背在后面。
迟柔柔嘿嘿一笑。
顺手把那板砖往里一丢,正好砸在神龛上,把那月老相砸的是稀巴烂。
御渊目光一时诡异。
那板砖原是给他准备的不成?
“瞅撒瞅,鸡都要烤糊了嘤!”迟柔柔叉腰道,指着烤鸡。
御渊冷笑了一声,这才坐回去。
迟柔柔在他对面坐下,吞着唾沫等着鸡。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本君说?”御渊一挑眉。
“你大半夜找我出来的,要说也你先说。”迟柔柔压根不看他,眼里只有鸡。
“你送来那包盐是怎么回事?”
迟柔柔眉梢一挑,这才嘲讽的睨了他一眼,“唷,这会儿就急了?白天不是还让人轰我走吗?”
御渊哼了一声,勾唇道:
“将你轰走,那是省的被人误会本君惦记上了你。”
迟柔柔眸光幽幽一动,玩味的看着他:“哟,也有你这败类被人捅刀子的时候?”
御渊桃花眼一眯:“挺机灵的嘛。”
迟柔柔哼了哼:
“督察院监察百官,你这督查院主自然也有人监察咯。”
她说着,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
“看来你这大红人的日子,也并非外界传得那般好过嘛。”
御渊睨着她,目光幽沉,眼中却遮不住笑意。
真的是聪明啊……
都不用他把话说明白,就能猜中发生了什么。
“本君请你吃烤鸡,你请本君吃砖头,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不是送你一包盐了嘛?”迟柔柔哼了哼,小脸上满是傲娇:“这可是份儿大礼!”
“那精盐里满是生铁的味道,是何缘故?”
“想来是有人在盐中藏了铁器吧。”迟柔柔笑眯眯的说着:
“盐运向来由朝廷把持,贩卖私盐乃大罪,按说这京都城里没人敢有那胆子才对。”
“你们督察院查了这么久,应该也没什么眉目吧?”
“听你这话,倒像是知道些什么?”
御渊翻动着烤鸡,“就别卖关子了,说吧。”
“空手套白狼你还挺义正言辞的嘛。”
迟柔柔撇了撇嘴,私盐案她了解并不多,不过是因为前世出过一桩大事,正好与此事有所牵扯,这才记得罢了。
“除了宇泰盐铺外,有好几家盐铺都牵涉案中吧?不过你们查了那么久,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
“继续。”御渊仔细听着。
“你们就没想过,这走私官盐的事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假的?”
迟柔柔吞了口唾沫,死死盯着那鸡兄。
“故布疑阵,转移视线,让你们盯紧了涉事的那几家盐铺,而有的人便可以浑水摸鱼,趁机销赃。”
御渊眸光一亮:
“私盐本就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那几家盐铺也都是替罪羊罢了!”
“走私官盐是假,私藏铁器是真!”
迟柔柔冲他一眨眼:“宇泰盐铺的背后东家是谁?”
“宇文阀。”
御渊神色变得玩味起来:“那么多铁器私运入京都城,你是怀疑宇文阀在建私军?!”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昂,是你怀疑,不是我怀疑。”迟柔柔开始甩裹:“我一个区区弱女子……”
“弱女子你闭嘴吧!”
御渊扯下个鸡腿直接塞她嘴里。
迟柔柔也不嫌烫,啃得贼卖力,表情有点嫌弃:“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一股子怪味!”
“你送的盐。”御渊坏心眼的笑道。
迟柔柔给了他个白眼,难怪吃起来一股生铁味儿。
白白糟蹋了这鸡。
“弱女子,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御渊倒是好奇了起来。
“老身知道的事儿,那可多了去了。”迟柔柔神秘兮兮的笑着,朝他凑近了几分:
“要不你讨好讨好我,我心情好了,没准儿多告诉你一点?”
御渊看着她那晃人的小白牙,与闪烁着油光的小嘴,笑眯眯冲她道:
“沉乌剑本君带着的,别乱来哦,小肉肉。”
迟柔柔撇了撇嘴,“小气吧啦。”
她都给他喂了心头血了,够这烂芋头恢复血气了,再让她多咬两口,他又不亏。
再说她今儿还给他送了份大礼!
“听说你轻而易举就把宇文卓给放了?”
御渊把烤毁了的鸡放到一边,动手料理鸽子。
“到嘴的肥肉轻易送跑,你可没这么大度,又准备给谁下套呢?”
迟柔柔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拐着弯儿骂谁嘤?我是你这种败类吗?”
她那气急败坏的小样儿瞅着莫名娇憨,御渊心情一时大好,伸手挠狗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
“这就急眼了,小狗牙都要露出来了……”
迟柔柔怔了下,鬼气森森的笑了起来:“你拿谁当狗呢,嗷~”
小狗牙一露,对着他的手指头嗷呜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