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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耆石年?我不认识你。”小魄用战颤的声音说道,恐惧来源于无形。
老者道“不认识我并不要紧,接下来的才是重要的。”说完他一手将小魄推开。
呼!
天昏地暗混沌初开,钢筋混凝土打造堆积而成的城市,这时土崩瓦解归于无形。小魄这一次进入到了黑暗潮汐之中。
不,说黑暗潮汐并不准确,也有可能不对。
可能是一片无比漆黑的森林大野,恰好这是夜晚,星莹之光与皎洁明月又恰好不来,山石河树无一例外都是墨黑色的。
也有可能是小魄又回到了那片深渊大海。鱼离、鲸坠、无光来犹如陷入绝望的人一样手足无力,束手无策。
或许在天空也说不一定,没有雷霆滚滚的乌云与成群结队而来的乌鸦,而自己就在云层与飞乌之上,没有雨水的滋润,有的只是暗黑的干燥与无助,就连飞翔的乌鸦都不愿意睁开眼睛分享它的目光。
最有可能的便是……
自己失去了光明,失去了眼睛。
我在何方?
我该往何处去?
回答我的只有回音
我在何方?
我该往何处去?
黑暗吞噬了声音
了无音讯
我在何方?
我该往何处去?
我以在路上
奔向远方
温暖的光照进了小魄的瞳孔,小魄这时发现自己正在天空与云层之上。
云霄缭绕在自己的身上,小魄的身体正在向下坠落。
如果小魄是静止的状态的话,那么就是天空在向大地靠拢,顺带着小魄。
天空是干燥的,这种干燥来源于人们给予梦幻幻想的高度,真正的高,犹如东坡先生“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一般,寒冷而又难以呼吸,让人难受却又让人心旷神怡。
天空向大地传达的信息,是雨是雪甚至是冰雹,雨雪霏霏而落使万里大地沉沦入天空的温情当中。
当人们奔跑在雨中的竹林小巷或是捧着雪花行走在街头道尾时,围观着雨后石板上的蚯蚓,在洁白无瑕的雪上面自由打滚,呼吸着清凉解暑的雨水。当你欣赏完这一幕幕的景色后,就算你内心有万丈波澜或是雄心壮志,都会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回味着。
可惜的是,雨与雪无法眷顾到海洋。
豆粒般大的雨点与鸿毛般的轻雪仅仅止步在海面之上,二十丈以下的海洋犹如一个谜题一般。
雪与雨会在这时候将它的柔美与无力像一本摊开的诗集一样,供人欣赏。它们真正的美丽表现在天与地的连结,动态的美影响到了静态的花草树木与城街巷路,寂静无声的地与鹓动鸾飞的天所联系,构造出了动态的美丽。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海里面的雨和雪是脆弱的,因为它们在海洋里面显得格格不入而被迅速熄灭了。
当寒冷与清凉不再是衡阳孤雁时,光雨还雪都无法渲染到它时,不愿接受影响的丑陋这时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但是,完美这一词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漆黑一片的深海也有着属于它的美。喜欢它的宁静、喜欢它所承载着的生命、爱它的出淤泥而不染。
还有它给人们所留下的狭小的足以用来幻想的空间。
小魄看到了海。
在感受动态的天空时,小魄见到过亦如旅游之者的雁与汹涌澎湃的乌云堆与摧枯拉朽的台风,还有成群结队的鸦群,它们或许找到了什么食物正在一起去觅食。小魄的心是自然而然的纵使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直到他接触到海洋。
头发溅到了海水,随之是头皮,额头还有眼睛鼻子和嘴巴。
扑通
似乎是鱼鹰入海一般,只不过前者是出于对食物的欲望而小魄并是对梦幻深海的向往。
海水包裹着小魄的身体并且从他的七窍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哦,眼前的一幕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熟悉。
一只凶猛的海肠正在驱赶着一群马鲛,毫无疑问,它在等它的同伴前来一起展开一场杀戮。散发着强蓝光的水母正在用触手捕捉由到它身边的小鱼,却不知身后有一头大如牛车的翻车鱼在它身后。
“看来每一次来就惊喜呀,”小魄喜悦的说道。
天与地还有海,小魄触碰并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
当然这种感觉似乎永远比不得在座拥有生菌野菜的小山,小口享受着原汁原味的自然美味,群山万壑之中的小桥流水,宁静而又逍遥。也比不上烟雨淳淳而揽扶霓纱彩裳的清雨小景,但它却可使我与他甚至所有人都陷入犹如另一方天地的遐想。
鲸鱼坠落时溅起的浪花和吸引而来的群鱼,想起闽粤渔民驾驶着小渔船游荡在波涛滚滚的海面上洒网捕鱼的情景,回忆起我们曾有过的失败与泪水,我们因为能感受到它们而感到庆幸与兴奋。
小魄嘴里吐着水泡,徐徐的睁开了眼睛,深渊的大海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寂寥与荒凉。
一只大王乌贼正在不甘地挥动着它的触手,试图摆脱龙抹鲸的巨齿,“嘎达嘎达,”鲸鱼三口两口便将乌贼吃进了肚子里。
真是的,杀戮与竞争看来真的是无处不在呀。
小魄为那只大王乌贼而叹了一口气。
小魄为它祭上了祀火,哦,我忘了。海底怎么可能有火焰出现?对吧。
火焰要是出现在这里,那就太破坏深海和谐的气氛了。
但是……在小魄看来与其说火焰被熄灭了,还不如说火焰被包容了。
包容万物灵长的美从而创造出了自身的美,这是海。
“呼!”一盏亦如书台小灯的萤火出现在了小魄掌心。
它并没有被那冰凉的海水熄灭,而是小小的燃烧着。
总是感受不到温暖,也能感受到它的美的存在。
对了!
从天空一万丈到海洋十万尺的时间是多少?
一天?一个时辰?还是一刻?
不,你去想那么多干嘛?或许从飞翔到坠落所用的时间就跟手上这盏萤火让燃烧的时间一样长。
有可能,对吧?
小魄在深海里面用尽全力转了一个身,“差不多该回去啦,有人还在等我呢。”
“谢谢你,伊耆石年先生。”
……
烈日当空,黄沙肆虐。小冥盘腿坐下正处于冥想当中。
大风黄沙塞北破法阵耗掉了她全身上下的气力,要想给他致命一击,就必须用一个时辰来恢复元力。
“终于恢复了。”小冥得意地说到似乎这场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小可,看来不需要你动手,我已经赢了。”小冥元力化箭对准了瘫坐在沙漠上的小魄道。
自从法阵开始以来,小魄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结束了,李小魄!”箭出弦,灭生灵。
“你认为这是结束吗?不,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