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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垣城从不认为他对余念因为爱而过分纵容。
从不!
他承认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着,可这并不代表他的爱没有底线。
在他深爱余念之前,他也是个男人。
不可能由着自己的女人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尤其是……在社会生活上。
余念是死过一次的人,因为体会过她的生老病死,顾垣城才会明白,唯有将她牢牢的、紧紧的拴在他的身边,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又变成一缕青烟,眨眼间就消失个无影无踪。
余念是个不能给她留任何逃跑机会的女人,不能让她钻到一丁点的空子。
即使四年后的今天,他们有了孩子,哪怕顾硕这么可爱,却依旧拴不住她。
昨天夜里,她将孩子扔在酒店一夜,不管不顾。
余念是困不住的,除非她自己想要留下,比如现在。
这样短的时间里,医生护士已经被折腾过来两次了。
当然,阿战也跟在医生护士的身后来了病房,看了看顾垣城的情况。
不过只是简单看了看情况,便被顾垣城赶走了。
医生护士走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余念,这手术虽然不大,可顾先生的身体情况危险,必须静养。
是啊,得静养。
既然需要静养,她也不方便再气他。
“你好好躺着,我去洗个澡。”
余念淡淡说道,走到柜子前找她能穿的衣服。
顾垣城的衣服她自然都穿不得,只能拿了套干净的病号服,一次性内裤有很多条,但都是男士号码,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想着脱掉这复杂的衣服,冲个澡,舒舒服服的窝着。
余念进浴室前,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走到了门口。
一推门,阿战果然还在门外守着呢,像被罚站一般紧紧贴着墙壁。
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少年。
门一响,那个男孩便立刻草木皆兵,直勾勾的瞪着她。
余念将手中的病号服和内裤裹在一起,抱着手臂瞧他。
阿战年纪轻,跟在顾垣城的身边时间也短,他的强项是it,并不是跟踪或者安保。
人在门外待着,自然也待得不舒坦。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被余念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更加觉得不舒坦。
“顾垣城一个月给你发多少工资啊?”
余念张嘴便是钱,显得很市侩。
她忽然便想起在庄园外第一次见到阿战的时候了,这个男孩对她笑,黑夜里一口白牙,带着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然后他一溜烟便消失在林间了。
也是后来,余念才知道,她家的监控设备一直被阿战操控着,她才能如此轻易的来来去去。
“问你呢啊,跟着顾董事长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阿战的眉头拧了起来,可望着余念那双眼,又总觉得像是被人下了蛊,鬼使神差便回答了她。
“一万美金。”
“年底有分红吗?”
“没……没。”
“没有?”
“没……谈过。”
余念却噗嗤一声笑了,像是听到了多么有趣的笑话。
“你多大了?有二十吗?”
安静的走廊,打开着的病房门,悠悠的光洒在余念的身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随性至极,完全像是闲谈,可阿战的态度始终无法像她一样,总是草木皆兵。
就这样一个优雅,一个单纯。
像是调戏和被调戏。
“二十二。”
“啊……二十二岁啊,正是好时候,大学毕业了?”
“嗯。”
“在哪里读的书?”
“剑桥。”
“二十二岁,读过剑桥,想必是个高材生了。”
余念抓了抓头发,踩着高跟鞋向旁边走了两步,她和阿战一样靠着墙,只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扇门,而门里的那个男人听力极佳,好像能将他们说得每句话都听到心里去。
“我家的监控是你黑的吧,技术不错,不如跟着我?我一个月给你两万美金,年底双薪,如何?小弟弟,我是看你长得可爱才给出这个价码的,若换做旁人……”
余念这话还没有说完,门里便传来了顾垣城怒不可遏的声音。
他连名带姓的叫她,“余念,给我进来!”
当然,下一妙,顾董的怒火便波及到了阿战。
阿战被不留情面的赶走,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
当然,威胁还是有的,如果阿战不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惠灵顿医院去酒店休息,他就直接把他退给秦昂,不再让他做自己的私人助理。
有这个威胁下,阿战一溜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浴室内很快便传来了水声。
偶尔还有那个女人吃痛的吱吱呀呀。
顾垣城不知道余念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这颗心一直提着,直到她洗好了澡,走了出来。
才问,“怎么了?”
“没事,手疼,我的手腕肿得超级厉害,已经快要断掉了。”
余念一边委屈的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蕾丝底裤甩甩,找了个衣架挂好,又将那和底裤同款的内衣甩了甩,放到衣架上。
这病房里没有晾衣服的地方,她便将那衣架挂在顾垣城的输液架上,拍拍手,满意的欣赏着那布料并不怎么多的两件贴身衣服晃悠在顾垣城的头顶上方。
余念的左手腕肿着,可内衣裤却是要换洗的。
顾垣城这里有一次性内裤,她可以暂时穿一会儿,但这样并不舒服,为了让明天的自己可以穿着舒服的贴身衣物,她企图将自己的内衣和内裤洗干净。
她原本就没做过这种粗活,如今手又受了伤,洗起衣服来自然不会方便。
所以才会一边洗一边哼哼唧唧,没办法,实在是疼得厉害。
缓了这么会子功夫,顾垣城的麻药劲儿也过去了大半,已经有力气动弹了。
“手给我。”
他对着余念摊开手,手背上虽然埋着针,可轻微动一动却无伤大雅。
余念一屁股坐在床边,便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他从她的指尖开始一点点的摸索着,摸到手背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肿了,再往上便更肿,肿得像个沙包。
余念懒得解释自己的手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洗过澡之后,便会对床有着一股子贪恋。
她往床边挪了挪,又挪了挪,便将自己的腿放在了床上,伸进顾垣城的被子里。
“给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