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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学坏了。
这是顾垣城清楚感受到的事实……
眼前的小丫头,远比三年前更加鲜嫩多情。
她的身材更好了,肌肤更加圆滑饱满,褪去了青涩,她盛开在最好的年纪了。
二十五岁,正是余念最好的时光啊。
虽然这些日子他们也有过缠绵的时候,可这女孩大多不是愿意的,总是撂下去,“想要叙旧随时叙旧,但我已经喜欢别人了”的话来膈应他。
更有的时候,故意佯装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放荡模样好让他悬崖勒马。
顾垣城明白,那个时候的余念,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心里的负担太重,就像他一样,早早的给自己带上了枷锁。
而每一次肌肤之亲,大抵都是他故意折磨她,吊着她,把她被撩拨得浑身无力后,余念才会缴械投降,她总是不情不愿的。
可是今天则不同了。
她抬头望着他的脸,那一勾唇瓣就会陷下去的笑窝,还有那双漂亮如黑珍珠般的瞳仁,都是在她开心的时候才会有的模样。
这是余念发自内心的笑意了,没有半分勉强和伪装。
顾垣城的脸上虽没有异色,可体内却早已掀起阵阵热浪了。
这样娇俏可人的余念,他已经想要很久了。
抬眼看了看那输液袋,还有三分之一的样子,也不知道今天这液输得为何这样慢,平日里明明不会这样的,顾垣城满是怨念,却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而硬着头皮继续输下去。
余念环着顾垣城的脖子,那小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抚着他的发梢,吐气如兰,每一存呼吸都结结实实扑在他的胸口上。
顾垣城受不住了,沉着脸色的说了句,“我不喜欢那个酒馆,以后你不要去了。”
“为什么!”
余念一个激灵坐起身,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家伙,“丽莎说过,每一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酒馆!你也是男人,你为什么不喜欢!”
余念颐指气使的问道,如果说回到学校她最想做的事情……
除了想念她的老师和几个交好的同学外,便是想念那酒馆了。
余念发过信息给丽莎,问她有没有想自己,那个女人冷漠的回了个“不想,我见过太多离别了,所以不想。”
于是余念也别扭着说不想她,她想念的只是那个酒馆的酒而已。
只是……
为什么顾垣城会对那里有那么重的抵触情绪?
这家伙向来只会安排人监视她,从不会亲自露面的,况且,他也没有去过,怎么知道自己会不喜欢?
可是,喜欢或者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
有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因为顾垣城的一句不喜欢而不做。这家伙管不住她,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如此。
只是让余念有些意外的是,她以为他们是单纯的拥抱着聊天,可偏偏她已经从顾垣城的身体器官上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带着灼热的温度。
余念想要低头去看,却被顾垣城一把抬起了下巴,甚至连半分主动探询和发掘的机会都不给她。
“看什么?没见过?”那男人面无表情的问道,脸上竟然没有半分笑意了。
余念不喜欢他这样冷漠又焦急的模样,扭着身子想要从他的膝上跳下去。可偏偏那家伙手劲儿大,一把箍住她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了。
“搂紧我。”他沉声说道,余念便下意识的听了他的话,乖巧的一收手臂,像个小孩子似的将脑袋搭在那男人的肩头。
顾垣城就这样拖着她的臀,单手抱着余念站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当真太过高端了,余念有点儿害怕,只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会被这个男人手滑扔到地上。
或许是因为求生欲吧,她急忙用两条小腿缠住顾垣城的腰。
她发誓自己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可偏偏那个男人的脸色一沉,唇瓣抿得更紧了,那双眼眸中更像是簇着火,几乎要将余念吞没。
“真想在这就办了你。”流氓的话,垣大爷总不会大声说。
这别墅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依旧嘶哑着声音,在余念的耳边小声徘徊。
“顾垣城……你还病着,你还病着呢。”
余念清了清喉咙,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她的心脏也在狂跳着,几乎要跳出她的喉咙。
她颤抖着小手探了探顾垣城的额头,还是烫的,他还发着烧。
发着烧的男人还有心思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答案是,会想,并且会比任何时候都渴望。
“你现在发烧。”
“我知道。”顾垣城慢条斯理的说道,身体里翻涌着的热浪更加澎湃了,“拿好输液袋。”
余念这才微微缓过神来,将顾垣城还输着的液从架子上拿了下来,一手将那袋子举高,另一只手环紧了顾垣城的肩。
他就这样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步伐有力,就连那抱着他的大臂也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爆发的力量。
余念无比庆幸这些年来她始终在控制自己的饮食,在保持着自己的身材,如果她胖了,今天这高难度的动作不就完不成了吗?
余念依赖着顾垣城,当然,那个男人也在依赖着他。
他踹开了卧室的门,将余念放在床上,插着针头的手平平的举着,余念便立刻拉了架子过来,将那药袋挂好。
“有个问题我还没有问你。”
“说。”
“你是怎么学会给自己输液的啊……自己扎自己会不会难受?你怎么下得去手?”
那个男人似乎也在思考着余念的问题,眨了眨眼睛,才缓缓说了句,“久病成良医。”
余念像是被顾垣城这句久病成良医吓到了。
“你经常生病吗?二哥说你常头疼,有时还会神经性耳聋,这都是真的吗?你的眼睛也不好了,你为什么戴眼镜啊?”
余念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堆问题,她的语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快过。
顾垣城没有瞒她,“如果太累了,有时会头疼,会耳鸣,神经性耳聋只犯过一次,那一次我学会了读唇语,所以也不怕听不到,只是视力变得不好了是真的……可能年纪大了吧,余念,我已经三十岁了,人到中年总会有点儿小毛病,我也是普通人而已。”
那男人缓缓坐在床边,她便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不想让你生病,我要让你快些好起来,而且,你也不老。”
说着话,余念的眼圈便又红了起来。
“不哭。”
顾垣城赶忙抱住她,在她的额头,鼻尖一下又一下轻轻吻着。
“如果有你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好起来,会健健康康的。”
余念只觉得这几个小时里,她大概流了半辈子的眼泪。
她分明没有那么爱哭的,明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会气会急,可总不会掉眼泪。
是因为顾垣城吗?
他还真是个讨厌鬼,什么都不做也能招惹到她。
余念依旧挂念着顾垣城那家伙的洁癖,她从他的怀里挣了挣,跑到更衣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这才进了浴室里。
等到她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垣城已经在床上躺好了,那男人进门的时候就冲了澡,此刻平静躺在那深蓝色的床单上,更衬得他肌肤胜雪,带着一股子禁欲冷艳的味道。
余念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此刻的形容词大概不像在形容个男人。
可偏偏这家伙的颜值对得起所有给女人的形容词啊,他长得着实好看。
余念轻手轻脚的爬上床,顾垣城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然后,他们便相拥着,一起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吗?
余念只是如此虚妄的想,或许是因为顾垣城在吧,她睡得很踏实。
这些日子来的疲惫一股脑的都消失了,只有沉沉的,甜甜的梦意。
等到他们两个人再醒过来的时候,顾垣城的液已经见了底。
他驾轻就熟的将那针头拔出来,反插进袋子中,又熟练的收拾好这些医用废料,丢进了卧室的垃圾桶。
“宝贝儿。”
他鲜少这样叫她。
以前余念缠着他如此唤她,他也总是别扭的红着脸,多一个字都说不出。
今天,大概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顾垣城将脑袋埋在余念的肩窝,鼻尖里尽是这个丫头沐浴过后的清香。
他吻着她软嫩的馨香,大手探进被子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抚着她腰间的凝滑。
“痒啊。”
余念抖了抖,她这腰上的肉最怕痒。
此刻被他这样拿捏着,便更觉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喂,我好累哦,况且你还发着烧……我们,改日,改日好不好?”
余念迷迷糊糊的说道,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呓语让她那张小脸泛着些微的红晕。
顾垣城似是笑了,只是在余念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笑得深邃又灿烂。
他紧紧将余念箍在怀里,让她连半分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余念就这样沉沉的睡着了,可顾垣城却很难入眠。
他……也会因为一些事,一些人,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