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爱罗的不满,在砂忍中普遍存在,但将这种态度付诸实践的人其实也不多,也只有切身厉害关系的人才会真的加入反对我爱罗的阵营。
但这行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是在拿砂隐村的几十年的声誉来赌博。
将内部矛盾彻底揭开,毫无顾忌地向异见者泼脏水,只会让所有人厌弃。
很多人在行动之前,并不知道详细的安排,只有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才有人将具体的任务分派给他们。
“我还以为是吸引风影大人的注意力,然后伺机暗杀,没想到目标居然是一帮小孩子。”
事实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扰乱砂隐村本部的超远距离感知结界,等大沙暴来临的时候,魔之沙漠一团乱麻,再趁此机会向我爱罗下手,是最理想的策略。
“注意你的口气,那不是什么风影大人,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刽子手?将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下忍考生作为目标,我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领头者被下属的反驳说得无言以对。
“这不是我们的错。马基卑鄙无耻,暗杀了法一大师,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这件事还在争议中,暂且不论,我绝不会相信伏义大人会下达按这种荒唐的命令,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在其中上下其手?”
“那你想退出吗?”
领头者嘴角露出诡异的浅笑,一把捏住了反对者的脖颈,逐渐加大力量,然后转头对其它人说道,
“还有谁想退出,可以提出来!”
剩下的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既然都同意了,那就分散行动,天亮之前,大沙暴会抵达这里,到时候趁乱行动。”
人影散去,窒息而亡的反对者被扔在地上……
“又收获了一具好材料,开始就小有收获,也不算白跑一趟。”
远方,超大规模的大沙暴正在向这个地方袭来,这里的考生却一无所知。
“实在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现在就要抓一尾了吗?”
带着漩涡脸面具的宇智波带土凭空出现。
“不!只是随手而为的挑拨离间,孤立无援的人柱力,要比风影好对付。”
“如你所愿!不过,潜伏在砂隐村的棋子消耗大半,以后不能派上用场了。”
“不久之后,这些炮灰就没用了,趁现在还有点价值,赶紧用掉。”
“小手段也好,大智谋也罢,最终的目的都是要抓住尾兽,杀几个无伤大雅的下忍,真的有用么?还不如就此将一尾抓到手。”
我爱罗现在就在魔之沙漠中央,不过……
“那里人太多了,而且一尾人柱力算是比较难对付得了。”
已经遇到好几次暗杀未遂的五代目风影,身边的护卫太多了,这个时候袭击我爱罗,就是正面和砂隐村对抗,实在有点不智。
“不要着急,先从简单的尾兽开始。比较难对付的家伙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也说不定。”
行动临近尾声,自然会有首领使用轮回眼将硬骨头全部一网打尽。
“就这么等下去?”
“要沉住气,不管是五大忍村还是佩恩,都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看谁最先忍不住。”
结果早已注定,就看谁先支撑不住。
“另外,前些时的那个消息得到了确认,佩恩确实去找大蛇丸了,但好像被击退了,动静闹得还挺大。”
“大蛇丸么?”
带土沉吟了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
“暂时不要理会大蛇丸,他应该还在觊觎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
“不!带土,你对大蛇丸的判断过时了,宇智波鼬的弟弟天赋也是不差的,现在已经是上忍了。大蛇丸如果再不下手,也许会错失良机。”
咒印是很好的枷锁,让佐助没法彻底斩断与大蛇丸联系,但这并非万无一失。
手中的绳子末端系着一只宠物是一种享受,要是变成一头猛虎可就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许多变故确实超出了带土和绝的预料,虽然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影响,但谁知道这些人最后会不会和最终目标扯上关系,不过……
“静观其变,只要轮回眼站在我们这边,一切都不重要。”
不管是谁掌控轮回眼,也不如自己来得可靠,前提当然是能够摆脱宇智波斑的束缚。
带土心脏深处的咒印,使得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背叛宇智波斑的初衷。
禁锢咒印,就是带土被套上的枷锁。
“佩恩没有提前行动的意思,连人柱力也没有找到一只。”
“找到其他人柱力,不是你该做的?”
“大致的方位我能确定,但具体是谁,可不是那么好判断的,还是需要具体的人手去一一排除,角都和飞段已经在做了。”
“他们在哪里?”
“泷之国,正在找七尾人柱力。”
“角都那个没耐心的家伙,说不定会冲进泷忍村,将那里杀得干干净净。”
“等消息,希望能有所收获,像迪达拉和蝎那样毫无建树就死了就太可惜了。”
两人驻立在风沙肆虐的魔之沙漠,砂隐村的事情,原本不必多管闲事,但抓捕一个不受待见的人柱力和抓捕五大忍村的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难度也是天差地远。
反正也是废物利用,顺手而为,能有收获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那个叫伏义的砂忍,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不过被其它分身给挡回去了,还好没有惊动他们。”
反正明天天亮之前一切都会见分晓,最后就等着乱起,然后将一尾人柱力的风影之位搅黄,再看砂隐村的笑话就够了。
捕捉人柱力还是要等机会。
有让人利用的破绽的忍村,那是再好不过了。
……
凌乱脚印经过之处,数尺深的地下,几只啮齿类动物来回穿梭,片刻之后回到了佐井小队藏身的地洞。
“果然有奇怪的家伙混进来了。”
明显不是考生的可疑人物经过,在实力远超一般下忍的佐井、信和甲面前,根本就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