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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空间,大战正烈。
聂一风大招出手,血光冲天。
槐破矩奋起反击,憾景惊现!
却见槐破矩的双臂突然异变,竟是变成了和大头本体双爪一模一样的巨大利爪,硬生生徒手接住了聂一风使出全力凝聚而成的血色刀影。
眼见此景,在座观众无不惊骇万分,议论纷纷。而青宣等人则是一阵无语,看着槐破矩的目光都变得诡异起来。
这槐破矩身上兼具大头一族的手,黑条一族的皮,金毛一族的毛,活脱脱就是一个缝合怪啊!
惊奇之下,青宣等人的好奇心已是到达了顶点,皆是对这槐破矩的来历大感兴趣,也更加期待起了他接下来的表现。
「喝啊!」
而此刻槐破矩猛然一声大吼,浑身青筋暴起,缠绕在其双臂上的紫色雷电顿时剧烈闪烁,如火爆燃,立刻蔓延到了血色刀影之上,瞬间便覆盖了整个刀身。
「轰咔咔咔!」
「噗!」
下一刻,在无数雷电的轰击之下,血色刀影顿时崩碎开来,化为了漫天血光碎片。聂一风也浑身剧震,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连连倒退。
「嘿~!」
槐破矩见状狞笑一声,脚下猛然一发力,整个人「轰」的一声从地面中激射而出,瞬间便冲至聂一风面前,双爪上电芒激闪,向着聂一风的脑袋狠狠抓去。
「嘎吱!」聂一风见状狠狠一咬牙,只得强忍着体内的伤痛,立刻挥刀挡在胸前,架住了槐破矩的双爪。
「砰!」
只听一声轰鸣炸响,血刃与雷爪激烈相撞,顿时迸溅出大团火花,聂一风随即便觉一股无可抵挡的强大力量从刀身上传来,手腕被震得一阵发麻,黯渊都险些握不住。
只是这一击只是刚刚开始,槐破矩脸上狞笑更甚,双臂猛然变招,挥出无数爪影,直指聂一风身上的各处要害。
「当当当当!!!」
一时间,现场观众只见直播光幕上雷光爆闪,电蛇飞舞,炸裂之声不绝于耳。槐破矩状若疯狂,双爪迅疾挥舞,重重爪影在空中划出道道扭曲的爪痕,地面更是被撕裂出无数纵横交织的裂隙,犹如蛛网。
聂一风在槐破矩的狂暴进攻下顿时被完全压制,只能不断挥刀格挡,连连后退,根本还不了手。而聂一风越打神情越是惊骇,防守了片刻后架势便逐渐凌乱,开始跟不上槐破矩的攻击速度,虽然还能勉力支撑,但也是险象环生。
眼见此状,槐破矩脸上满是嘲讽之色,狂笑了起来,「小子,你还挺能撑得嘛!」
「那再接下本大爷这一招,看看你还能不能扛得住!」
「嗡!」
狂笑之间,空气中猛然响起一道诡异声响,就好似地震来临之时的沉闷嗡鸣。与之同时,槐破矩双爪上的雷电忽地黑光一闪,竟由紫色变为了黑色。
而随着颜色的变化,槐破矩双爪上的雷电立刻散发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似欲毁灭世间万物,直接透过直播光幕四溢而出,令在场所有观众都是毛骨悚然。
聂一风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极其危险的预感,不禁神情大骇,当即不敢再继续硬接槐破矩接下来的攻击,迅速收手飞退。
然而聂一风反应虽快,槐破矩的速度更快。聂一风刚准备提速闪避,槐破矩便并指成刃,已袭至他的胸前,爪尖上缠绕的黑色雷电距离他已不足一指之遥。聂一风见状不禁惊怒万分,不得不架刀挡在胸口。
「轰!」
「啊!」
下一刻,槐破矩的双爪狠狠戳在了黯渊刀身之上,黑色雷电轰然炸裂开来,爆起震天轰鸣,聂一风顿时凄厉的惨叫一声,整个
人如同皮球般倒飞而出。
而在半空之中,聂一风七窍喷血,撒下一片刺目的血雨,持刀的手臂和胸口更是血肉爆碎,伤口中迸溅出缕缕细小的黑色雷电。在这些黑电的肆虐炸裂之下,聂一风立刻伤上加伤,伤口中的血肉转瞬便被烧成了焦炭,痛楚数倍剧增。
「唰~!」
眼见此景,在座观众尽皆不寒而栗,汗毛倒立,无不心惊于槐破矩这一击的威力。而灵族包厢之中,大头更是眼角直抽,暴怒至极,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不是……」
青宣见状不禁惊奇道:「这一招也是你的招数吗?」
「对啊!」大头闻言总算顺过了气,指着光幕跳脚大叫道:「俺就是眼瞎了也不会看错,他用的这一招就是俺们霸犼一族的‘殛灭狂雷啊!」
「俺霸犼一族天生便拥有雷霆之力,但通常都只是紫色。只有晋升上位灵兽之境后,雷电才会变为黑色,化为殛灭之雷,其威力无坚不摧,不是同境界的对手根本无法抵挡。」
言语之间,大头的暴怒之中又透出强烈的疑惑,咬牙切齿道:「这个王八蛋偷了俺们的爪子也就算了,怎么还会有俺们的殛灭狂雷?难不成是俺族的某个老祖死在他们手上了?」
「但是据老祖母所言,当年原道界天门兽潮一战后,俺们一族的老祖都是死光了啊。」
「啊?」大头此言一出,青宣等人都是惊愕无语,随即面面相觑,也是纳闷不解。
如今五界之中连下位灵兽都稀少罕见,哪还会有上位灵兽?
而且上位灵兽又岂是那么好抓的?
若是这逆星海真的找到了一头霸犼一族的上位灵兽,还对其进行了捕猎,那肯定早就闹得五界皆知了,不可能到现在还一点风声都没有。
按照大头的说法来看,槐破矩这殛灭狂雷的来历确实离奇。
「嗯?难道说……」
不过在众人疑惑之际,青宣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又回想了一遍大头所言,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太岚。
只是青宣想了一下后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又转头继续仔细观察起战况来,眼中一片玩味之色,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哇噗!」
而就在众人话语之间,聂一风已是倒飞出了十数丈,在空中打了几个滚后终于落了地,又是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喘了好几下才拄着长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而槐破矩也不急着追击,只是傲然站在原地。此刻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之前被划破的双眼也再生了出来,目光极其轻蔑的看着聂一风,就好似看着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随之更是翘起了小拇指对聂一风摇了摇,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之声,极尽嘲讽之态。
「你!」
眼见此状,聂一风不禁惊怒万分,怒火恨意顿时沸腾至顶点,随即狠狠一咬牙,眼中浮现出一丝玉石俱焚的疯狂之色。
解放黯渊本就负担极大,再加之身受重伤,聂一风心知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想要赢只能速战速决,冒险一搏。
一念至此,聂一风立刻强压伤势,运转体内所有力量,准备使出自己最后的绝招,手中的黯渊长刀也随之血光爆闪。
「唔!」
然而就在此刻,聂一风突然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四肢酸软无力,力量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双膝一软又半跪在地,黯渊的光芒也一下黯淡了下去。
「啊哈!」槐破矩见状顿时大笑一声,满脸早有预料之色,得意的笑道:「看来终于起作用了呢。」
「什么!?」聂一风闻声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异状与槐破矩有关,不禁暴怒
的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啧啧。」槐破矩又是一阵摇头撇嘴,神情愈发嘲讽,随之又摆出一副怜悯之态,戏谑道:「也罢,就让你输个明白好了。」
一边说着,槐破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意,「刚才你砍本大爷砍得很爽嘛!」
「怎么样?本大爷的血气好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