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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讧了!
强行忍下对君无邪等人怒火的秦春秋心情激动,兴奋想着。
虽然听不清楚叶长生等人具体在说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群人内讧了。
一定是因为自己这群人结盟,产生的巨大威慑力而担惊受怕才内讧的。
毕竟在生死困境之下,得不到宝物,还要因叶长生被追杀,被针对,是种无比难受的经历。
连叶长生的好帮手,爆自己等人蛋的荒帝都对叶长生不满,却遭到叶长生恶狠狠的一脚踢过去。
和叶长生关系最好的寒烟,也是对叶长生非常不满,还向他咆哮了。
他很自信,觉得自己光凭画面就能想象出具体的情形。
“我等着你们自相残杀,反正我是打算一个都不放过的。”
他轻轻呢喃着,仿佛已经完全操控了叶长生等人的生死去留一样。
“秦春秋,我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小看他们。他们,脑子都有问题,不是正常人。他们很难内讧,很团结。掉以轻心,可能会吃大亏的。我们是盟友,我才提醒你的。”
一直憋了一肚子气的风灵,喝着茶,觉得苦涩无味。瞧见秦春秋的脸色,强调道:“指望一群脑子有病的人内讧,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在的秦春秋,像极了刚刚进入雨花楼的他和君无邪。
天真得可怕,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将叶长生等人给挑拨得有隔阂,甚至反目成仇。
但现实很残酷,他们受的伤很重。
不仅仅是肉身上的伤害,更有灵魂上的多重暴击,自以为是天才,可无论干什么,明明想要弄叶长生,但却都被叶长生一一破解,甚至还屡次被叶长生感谢,只因他们想杀叶长生,而叶长生的修为进境,剑道境界等等都得到了华丽的蜕变。
而那些自以为被挑拨,仇恨叶长生的南宫明月等人,则是自始至终的将他们当成一群傻子来看。
当然,这些事他不会说出来,也说不出来,实在是太丢脸,太羞耻了。
“哦!”
秦春秋不以为意,象征性的点头道。
然而他的心中却卷起了如海浪般的怒火,一重接一重。
心中无数次狂呼:你特么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一次就够了,老子还要忍你们多少次,你们这群杂碎,贱种。等老子收拾完叶长生后,千万别惹我,不然休怪我翻脸。
至于风灵所有的提醒,都被他忽略,抛到脑后,认定了叶长生等人在内讧,那些人就是在害怕自己。
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对付自己的天象龙腾大阵,只能争吵不已。
“言尽于此!”
风灵自然也看出秦春秋的不以为意,沉声道。
自己付出鲜血般的代价得到的忠言,被这么无视,他也很不爽。
秦春秋沉默不语,梅亭中陷入死一般的宁静,都是虎视眈眈的望着叶长生等人,眼神中尽是恨意,不甘,疯狂,杀意。
“嘿嘿嘿,长生兄弟,都是兄弟,怎么能这么小气呢。有办法不说出来,还要说没办法,又想独自一人装比是不是,就你这点小伎俩,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然而此时叶知秋舔着脸,朝叶长生的肩膀轻轻大了一拳,道:“因为这种事我太有经验了,那样装比是挺舒服的,但分享快乐给别人,自然会更快乐,懂吗?”
“是啊,我们都是好朋友,怎么能生气呢。佛祖经常托梦给我,说做人要与朋友坦诚相见,生气了也要笑,这样烦心事才能过去。我提议,我们五个加上这颗蛋,组成一个势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还没等叶长生开口,南宫明月连忙道。
“我同意,这势力不像宗门,学宫那样分支庞大,仅限于精英参加进来。宗旨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重点是成员要有分享的精神,要坦诚,而不是藏着掖着,不像个男人。”
独孤靖瑶一拍桌子,肯定道。
叶长生剑眉微皱,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三人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都是针对自己呢。
“我赞成,小荒帝没手,我替他表决了,他也同意。这个势力就叫寒烟派,由我当老大。”
寒烟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昂首挺胸道。
“我也加入,但我要当老大。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由我带领你们,你们能少走很多弯路。”
叶知秋毫不犹豫道。
还摆出一副舍我其谁,锋芒毕露的表情。
“等等,我们这个势力招人的标准是精英,请问你叶知秋是什么精英呢?我独孤靖瑶是将帅中的精英,明月是佛师精英,荒帝是空师精英,叶长生是妖孽精英,寒烟算捡来的,忽略不计。”
独孤靖瑶伸出手制止叶知秋往下说,道:“您是偷鸡摸狗的精英,还是坑蒙拐卖的精英,或者说是男盗女娼的精英呢。对不起,你这样的人,我们不收。”
啪!
叶知秋一拍桌子,面色愤怒。
“岂有此理,论年龄,我可以当你爹了,更何况你爹独孤无敌都得叫我一声无缺将军,你算个屁的将帅精英;还有老子三言两语论佛法,让四个废物自封江南五十年,某个佛师精英她娘都还没生呢。”
叶知秋不满道:“荒帝和长生兄很优秀,我承认。但这算捡来的寒烟,哪里比得上我,是屁股比我翘,还是嘴巴比我大。这么算,你们三个娘们儿都比不上我,我至少能在这势力里排中等。”
“你妹的,什么意思?你们才是捡来的,你们全家都是捡来的,本姑娘实力低点,你们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寒烟双手捧着荒帝,狠狠放在桌子上,愤怒道。
荒帝哼出无辜的声音,但却不想说一句。
这些人真是神经病,比他还神经。
这种时候,就算是颗破蛋,他也不会参与这些人的争吵。
叶长生只能苦笑,不就是想要让自己分享出想法,还有以后向自己要宝物a吗,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演戏吗?
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什么要有分享的精神?
都是扯淡,都是惦记自己的底牌和未来可能得到的宝物。
“好,算你叶知秋一个,当最小的小弟。势力名字不能叫寒烟派,要叫寒烟派,寒烟你就一个人玩泥巴去,反正你只能算捡来充人数的。现在,重新想个名字?”
独孤靖瑶深吸口气,狠拍桌子,一锤定音道。
寒烟正要不满发言,却是被独孤靖瑶一个眼神给镇压了。
“明月派吧,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夜晚,皓月当空,取自仰望星空,繁星点缀,但明月永远是最明亮的。象征着我们这群人,无论走到何处,都是最闪亮,最引人注目的明星。”
南宫明月沉吟半响,兴奋道。
“滚!”
当她说完,却遭到了寒烟,叶知秋和独孤靖瑶不停拍桌子否决。
寒烟派不能叫,你以为你南宫明月编出冠冕堂皇,华丽无比的理由,就能行了,是不是当自己这些人是傻子,拿脑子来当摆设的蠢货。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差一点就打起来了。叶长生,众叛亲离的感受好过吗?要不要等下让你尝尝生无可恋的感觉?”
看到兰亭中这一幕,秦春秋差点兴奋的叫了起来。
其他人都在争吵,而叶长生则是被排挤成边缘化的人物,明明心里很难过,但却要表现出没什么事的样子。
这副情景,让他开心。
只是杀叶长生,这怎么能解他心头之恨,只有看叶长生一步步伤心欲绝,那才是最开心的事。
罗破天也是情不自禁的神色振奋,和秦春秋的手握在一起,仿佛忘掉令狐倾城那件事,真的成了兄弟一样。
君无邪和风灵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惊骇。
难不成这群人真的被他们吓住了?崩溃了?自相残杀了?
一个个疑问浮上心头,最终他们笑了。
因为在他们眼中,独孤靖瑶直接推了寒烟下的脑袋,南宫明月将佛珠砸在桌子上,叶知秋不停上下跳脚,指着独孤靖瑶三女不停的说着,荒帝不停的在桌子上跳动,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爽!”
君无邪和风灵异口同声道。
他们自我感觉,事情真的朝他们之前预想的方向去了。
“你的青鸟凤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们彻底崩溃了!”
君无邪恭维道。
“你的天蟒王鼎才是九州重器,是压倒这群傻子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风灵也爽朗笑着,似是要将心中积攒的怒气全部宣泄一样。
“我们都是天才,干杯!”
紧接着,两人异口同声道,似乎真的看到了叶长生几人开始兵戈相见的场景一样。
“喂喂喂,到底叫什么名字。这么吵,是没有个结果的,我觉得最有才华的是叶知秋,你来想一个,希望你好好想。不管叫什么,谁都不能再反对了。”
南宫明月狠狠拍桌,掌中的佛珠化成粉末,决然道:“叶知秋,你之前只是反对名字,没提一个名字,我相信,你有好主意了吧。好好提一个出来,不要误了你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声。”
这下没有人再说了,寒烟,独孤靖瑶和荒帝都将目光投向叶知秋,期待着他能想出个好的名字。
“我来想个名字,好好想想。古有名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们便从这里面挑出个名字,你们觉得如何?”
叶知秋自信一笑,询问道。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一出口就知有没有才气。”
寒烟三女连连点头,暗自赞叹道。
燕雀,最平凡不过的鸟禽,随处可见,心无大志,而鸿鹄虽说也没有什么恐怖的实力,但它飞得高,看得远。
只要看得远,它能看得燕雀一辈子无法看到的风光,也能诞生出燕雀穷极一生也无法想出的奇特想法。
这,不是实力的差距,而是思想境界的差距。
“他日若得凌云志,敢叫大帝不丈夫。我们现在实力弱小,但应当志存高远,这样才能进军武道真正的巅峰,完成心中的心愿。我打算取燕雀的雀字出来,当我们的势力名称。”
叶知秋眼睛如同白昼般刺眼,字字珠玑道:“我们消灭心中的燕雀思想,大帝,亦只是我们追逐的目标。灭雀帮,你们看怎么样?”
呆!
呆滞!
三女加一蛋,一开始激情澎湃,伴随着叶知秋的语言想象着诸多场面。
他日若得凌云志,敢叫大帝不丈夫!
这是何等不羁,何等豪情。
大帝,万古以来,无数红颜英雄,争相追逐的目标。
大帝之路,遍地是尸骨,入眼之处,尽是尸山血海。
何为大帝,万族帝皇,抬望眼,天下皆臣服。
帝之证道,天地为之呈现异象,凡能念诵大帝真名者,皆于轮回中得见大帝真容,延寿千年;帝之陨落,天下皆殇,四方空间尽皆充斥着白色灵花,天降血泪。
能拿大帝来作诗,胸中当有千古未有之豪情,若叶知秋不是发在肺腑的说出这些话,天地是不会让叶知秋将这诗句给念出来的。
冥冥之中,天地自有灵智,监督四方生灵之念,若有违背,是无法将念头给说出来,记载下来的。
灭雀帮!
这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不舒服呢,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歧义一样。
“你……你确定这名字适合我们?”
寒烟投以质疑的表情,吐声道。
她们现在都后悔了,竟然相信叶知秋这个不靠谱的贱老头,他能想出什么好名字出来。
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还他日若得凌云志,敢叫大帝不丈夫?
这种豪情,全特么跑偏了。
宁愿叫个大帝帮不好吗,虽说她们也不敢叫这个名字,不然的话,走出去怎么被砍死剁碎都不知道。
“你是藏着私心的吧,太衍太子叫独孤龙雀。你这人人品有问题,你和太衍皇朝有仇是你的事,至于将人家四代人都针对个遍吗?不要忘了,我也姓独孤。”
独孤靖瑶虚眯着眼,一副洞穿叶知秋小心思的眼神,冷声道。
“切,我需要藏着私心吗?这就是我要说的意思,你以为我这天下第一大才子是白当的吗?我说的话,取的名字都是一个词语,多种意思。还有一种隐藏意思,你们不知道!”
叶知秋轻轻抚摸自己的白胡须,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羞愧感,继续道:“你姓独孤了不起吗?太衍皇族搭理你们吗?不是我写一首诗,你们这一脉早就满门灭族了,跟我炫耀,你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