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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晨在院外将那少年话语听得仔细,心道蝠老魔前辈怎地如此糊涂竟答应在嵩山决战,那嵩山乃普善大师本宗,他若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正想到此处,忽听得屋内一人大声道,
“嘿嘿,好,少林派藏龙卧虎,那蝠老魔此番在劫难逃,我华山派届时定去相助,以防魔头逃脱。”
“不错,也算我白云观一份。”
右侧席位一年轻道士斩钉截铁地道。
“还有我蛟龙帮……”
夜明见席间众人义愤填膺忍不住眉头微蹙,暗道蝠前辈这回麻烦了,纵然他武功再高始终双拳难敌众手,忽觉屋内众人目光聚在他与柳飞烟身上只得附和道,
“也算我二人一份!”
“诸位,小弟为尔等除魔卫道的侠义胸怀干一杯。”
杨姓少年莞尔一笑,举杯遥敬众人。
牧晨见已然探得蝠老魔消息,正欲转身沿着原路折回,却在此时,自屋内窜出一位青年男子,趁众人不留神之际悄然出了院外沿着长廊直向远去。
牧晨二人见那青年神情鬼祟心中生疑,思量之下决定跟上前瞧个究竟,回头瞥了一眼傲梅山庄,趁众人不备蹑起手脚紧跟那青年而去。
那青年出了梅花坳陡见山坳外歇着两匹骏马,想也不想便抢了一匹翻身上到马背扬长而去,牧晨二人赶来之时见马儿被抢只得二人共骑一乘紧追那青年身后。
此时夜色已深,二人只能遥见那青年身影向着幽州城西而去,一路紧追只过得大半个时辰,前方不远隐约瞧见稀落的民宅,那青年穿进民宅向内数里,忽而转向北而行,直行出盏茶功夫,终在一处庄园前勒马止步,牧晨催马在后,见那青年进了庄园连翻身下马,吩咐徐凤在此静候,径自展开轻功身法紧跟而上。
庄园占地数亩分作前后二院,中间是大堂,牧晨在墙角贴耳倾听,见左右无人便纵身跃入前院潜近大堂处,在堂外倾听良久并未发觉丝毫动静,探头向内张望,只见大堂内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油灯忽明忽暗显得分外清冷。
牧晨见四下无人,只得离了大堂向后院而去,后院只有北面一排厢房,房屋内昏暗一片,牧晨瞧得剑眉微蹙,不知那青年去了何处,在房外徘徊一遭见内里并无呼吸动静不由得心中狐疑,抬脚正欲离去,却在此时,陡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牧晨心中吃了一惊,见左右避无可避便推开身侧房门闯进屋内。
牧晨才一入内,忽觉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心中莫名一动,暗道莫非进了女子闺房不成,若是教人发现难免惹出误会来,好在屋内无人,不然定被人疑作采花贼,心中如此想,却听屋外脚步声愈来愈近,牧晨吃了一惊,情急之下双眼四处扫动,陡见屋内一角立着一座木架,木架上搭着几件衣袍恰好容身,想也不想便纵身躲在木架之后。
过不多时,自屋外走进两名身穿白衣的侍女,一名侍女手上提着灯笼将屋内油灯点燃,一名侍女提着一桶热水将木架前木桶注满,二人各忙各自,却浑然没发觉木架后牧晨将二人举动尽皆瞧在眼中。
牧晨见二人举动,显是有人在此沐浴,哪里还敢停留半分,见两名侍女退去当即自木架后走出,岂料尚未走出几步,屋外再度传来脚步声,牧晨无奈之下只得退回身形,将身子完全掩在木架之后。
牧晨心中惴惴,想要自此闯将出去,又恐被人发现视为采花贼,若是在此侯那主人睡去再走,难免有些窥视之嫌,左思右想心中迟疑不决。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噗通一声轻响,那女子已然褪去衣袍进入木桶之中,随着水流激荡之声传来,牧晨忍不住呼吸略急,想到身无寸缕的女子近在眼前不由得全身发热,强自压下心中火热,不敢探头窥视一眼,只盼那女子快些洗完睡觉才是。
只过得半柱香功夫,那女子仍意犹未尽,牧晨心中无奈只得继续在旁苦等,心道但愿凤儿不会见我久不归去前来寻我,若是见此时情景,纵然我口舌生花只怕她也不信,心中正如此想,忽觉眼前光线陡然一亮,抬眼望去,只见木架上已没了衣袍,一具柔滑光洁的胴体瞬间映入眼帘,胴体胸前一对雪白饱满挺立,瞧得牧晨心中一荡。
牧晨抬眼望去,但见那女子肤若凝脂颜如桃李,眉如墨画,三千青丝盘于脑后,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牧晨不禁瞧得一呆,此女不是旁人,正是那摩尼教圣女周希曼。
周希曼本欲起身更衣,孰料衣袍拿开后露出藏身在后的牧晨,惊骇之下只觉脑中空白一片一时竟不知所措,待回过神来方才想起自己赤身露体对着牧晨,羞愤之下即欲尖声大叫,孰料始一张嘴,便被牧晨伸手按住。
“周姑娘,你别喊,先听我说……”
牧晨伸手捂住周希曼朱唇,神情尴尬脸色微红,心道若是任你大叫引得旁人前来,见我二人此番模样不知作何解释。
周希曼嘴巴被堵,娇躯猛地后缩想要将之避开,孰料牧晨伸出右手环住她腰肢,一时想要挣脱也是不能,周希曼瞧得二人身子紧贴一处不由身子紧绷心如鹿撞,心中羞恼欲狂,一双美眸眼神凌厉瞪着牧晨,只欲将之生吞活剐一般。
“周姑娘,方才情急之下躲进姑娘闺房,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牧晨一脸歉意,话才说完,见周希曼脸上神色稍缓又道,
“在下并无轻薄之意,你若答应别喊,在下这便放开你,认打认罚悉听尊便……”
周希曼见牧晨满脸真诚不似作假,脸上怒气稍缓,嘴不能言只得螓首轻点。
牧晨见周希曼点头应允,连将她身子放开,抱拳对着周希曼作了一揖,恰在此时,忽觉一股凌厉劲气当胸袭来直取胸口膻中穴,牧晨吃了一惊,膻中穴乃人体要害,若被击中实有性命之忧,未及多想,身形微侧避开攻势。
周希曼此时已然穿上衣袍,想到方才自己光着身子全然被牧晨瞧见心中恨意难平,举掌向着牧晨当胸拍去,不料牧晨警觉异常瞬息便侧身躲开,周希曼见一掌落空,待旧招未老,藕臂外圈化作掌刀削向牧晨脖颈。
牧晨见势,脚下横移一步避开要害,孰料周希曼得势不饶人,双掌齐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招招直指牧晨周身各处要害,牧晨心有歉意,见周希曼出手凌厉招式惊奇也不还手,只在屋中辗转腾挪几度遇险。
“臭小子,你说认打认罚悉听尊便,现在又作何道理?”
周希曼攻得数十余招早已香汗淋漓,却是一招未曾落在牧晨周身,心中更怒,纤手指着牧晨娇喝道。
“周姑娘,你招招直取在下要害,在下若是不躲,只怕性命不保。”
牧晨见周希曼停住攻势,身形骤顿立在一旁,一脸无奈之色,心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脱身为妙,念及此处,牧晨对着周希曼抱拳道,
“在下有事在身请恕不能奉陪,多有得罪之处日后定当登门向姑娘谢罪。”
“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占了人家便宜说走便走!”
周希曼闻言,俏脸上神色一变怒哼道。
牧晨心中自觉理亏,听她诋毁也不争辩,脸上真诚道,
“周姑娘要如何才肯消气?”
周希曼闻言,愠怒的俏脸上荡起一丝笑意,唇角微微翘起,眼神似笑非笑瞧着牧晨,只瞧得牧晨心中发虚,一时不知她欲要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