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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听了双儿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傻丫头,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双儿脸色红了红,一双大眼中却是充满了坚定,“相公,双儿说的是真的,如果有一天你真要卖了双儿,双儿也无怨无悔。”
“不许胡说,相公怎么舍得卖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慕容复见她说得认真,生怕她胡思乱想,连忙正色表态。
二人说了会儿话,吴之荣和吴应熊还不见回来,慕容复心念微动,说道,“双儿,你悄悄的出去看看那吴之荣在干什么,别叫他趁机跑了。”
双儿闻言脸色微变,立刻起身,“我马上去。”
“小心点,那吴应熊并不像表面那么老实,倘若真遇到什么变故,保命优先记住没?”慕容复郑重交代道。
“双儿晓得。”
双儿走后,慕容复也很快起身离开了客厅,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惦记着建宁公主的,既然听闻了她就在此地的消息,自然要去看上一看。
如今真定府俨然成了吴三桂的大本营,各个关口均有重军把守,总督府为中枢所在,更是重中之重,其防御之严完全不下于当初的平西王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机关密布,暗箭云集,甚至还专门在府中建造了六七个高低不一的箭塔,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着整个府邸。
即便以慕容复现今的武功,行动起来也颇有些不易,他一边暗骂吴三桂老乌龟怕死,一边小心潜伏着朝后院方向过去,突然,他脚步一顿,连忙躲到一块假山后面,不一会儿,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老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慕容复眼睛一突,“不会吧!”
定睛一看,才发现老虎的脖颈、四肢等各处均戴着锁链,在老虎后面约莫三四丈的位置跟着一队黑甲军,那锁链上显然设置了机关,但凡发现异动,黑甲军可以立刻解除老虎的束缚,纵虎伤人。
兽类的五感总是比人类敏锐得多,他只是多看了那只老虎两眼,那老虎脚步一顿,猛地扭头望来,一双虎目寒光闪烁,仿佛要择人而噬。
它这一番动作立刻引起黑甲军的警觉,但也没有冒然上前,只是驻足原地,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慕容复见机得快,在老虎有所异动的时候,他便已施展身法移到了另外一座假山后面,并屏息凝神,最大程度敛去身上的气息。
过得一会儿,黑甲军小队分出几人四下搜索一番无果,总算赶着斑斓大虎去了别处。
慕容复心头一松,忍不住破口骂道,“这老乌龟也真特么绝了,居然搞只老虎来巡逻,这要搁一般人,见到那老虎腿都软了,哪还有什么……糟糕,双儿!”
骂着骂着他忽然想起了双儿,要是她在府中乱闯被黑甲军巡逻队撞到,岂不遭殃?要知道双儿武功虽然不弱,可到底是个女儿家,见到老虎这种凶兽不吓得腿软才怪。
想到这他马上原路返回,四下寻觅一圈,还好,并没有发现双儿的踪迹,应该是出府去了。
慕容复松了口气,又朝后院行去,相较而言这里明面上的守卫少了许多,但暗哨是一点也不少,甚至比前院多,这也不难理解,如果真有人刺杀吴三桂或者吴应熊,八成会往后院来。
闭目感应一番,并没有找到建宁公主的气息,无奈他只好一间房一间房的找了过去,兜兜转转近一炷香时间,总算找到一间疑似建宁公主住处的院落,所谓疑似是因为整个后院只有这处院落四周均有暗哨监视,很符合建宁公主目前的处境。
遁地进入院中,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慕容复心中大奇,这香气清幽淡雅,完全不像建宁公主的风格,而且先前感应不到建宁的气息是因为房屋院墙阻隔,可现在身处院中却仍然感应不到建宁的气息。
“难道我找错了地方?还是吴应熊说了谎,建宁已被软禁?甚至囚禁?”慕容复心念转动,忽的心头一紧,身形一晃,一闪冲入房中,放眼望去,屋中陈设简单、干净,空无一人。
他又连忙穿过正堂,果然,一间厢房前守着两个女人,姿色平平,却是内息悠长,赫然都有不俗的内力在身。
慕容复横冲直撞的跑进来,自然无法瞒过二女的眼睛,但见二女眉头一挑,二话不说刷的一声拔出长剑。
慕容复轻蔑一笑,右手并起剑指,凌空点了两下,嗤嗤两声两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二女还未来得及出招,剑气已然及至,剑光透体而过,身体缓缓软到下去。
“抱歉,不是我不怜香惜玉,实在是形势所迫,只能出此下策。”慕容复有些惋惜的摇摇头,而后推门而入。
“谁?”一个温柔到了极点的女子声音在屋中响起。
慕容复循声一望,不由吃了一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屋子并不大,却是檀香阵阵,烟雾缭绕,最里面供奉着一尊佛像,佛像前盘坐着一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以他慕容复过目不忘的本事,尤其对某些漂亮女人,哪怕只是背影也不难分辨出她的身份。
怔了怔,他掩去眼底的喜色,弯腰施了一礼,笑道,“没想到在这也能见到岳母大人,真是缘分啊,小婿这厢有礼了。”
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珂的生母陈圆圆。
慕容复确实有些意外,北上之前他曾暗中派人打听过陈圆圆的下落,得到的消息语焉不详,他都已经放弃了,没成想在这真定府又见到了陈圆圆。
陈圆圆听得背后的声音,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的背影仿佛突然有了生机,一下翻身站了起来,走到慕容复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精致的面颊上露出一丝笑意,“快别多礼,你怎么会来这?阿珂还好么?有没有与你同来?”
慕容复直起身,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眼,还是一样的国色天香,一样的成熟妩媚,不知不觉间竟看得痴了。
陈圆圆注意到他的眼神,却也没有着恼,只是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都年老色衰了,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