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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珠立刻就要哭出来,撇着嘴巴眼圈都红了。
皇后在一旁见了,连忙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道:“明珠不哭,六姨娘疼你呢。”
韦兰佩笑着伸出手,把孩子接过来说道:“皇后你现在有身孕呢!还是别抱着她了。别看她小,其实可沉了。这孩子平时在家里就皮得很,都是叫她爹惯的,一点儿也不懂事。”
“这么小的孩子需要懂什么事?”皇后恋恋不舍的摸着明珠圆乎乎的小脸儿说道:“皇帝总是这个样子,平时逗弄真儿也是这样,好便好了,一会儿又恼了,弄的孩子又哭又笑的。”
皇后口中说的真儿就是大皇子。
芷园湖中有许多的芦苇菖蒲,这时从中传来几声鹤鸣,皇上忽然就想起了往事。
当初他和韦兰珥还没有成亲的时候,有一次到这里游玩,当时他为了让皇后看鹤舞,便亲自到芦苇荡中驱赶仙鹤。
在芦苇丛中遇到一个人,那人当时喝的醉醺醺的,拉着他要求赏官。
当时他还奇怪,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封人做官的权利。那人也不恼,笑道:“等什么时候您从树洞里出来再封我做官也不迟。”
后来青衣教造反,钟野便是将他藏到树洞中躲过了一劫。只是因为当时实在混乱,他把这件事早就忘在了脑后。如今故地重游才又想起了当时的事情,现在看来大人的确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
“来人啊,到那边去看看。”皇帝吩咐道:“看一看那里有没有人。”
众人都不知何故,但皇上竟然如此吩咐了便只好照做。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喊道:“@禀告陛下,这里的确躺着一个人。”
众人都以为皇上是看到那里有人才命人过去的,还以为那人是个刺客。
“把他带到跟前来。”皇上吩咐道:“要以礼相待。”
很快那人就被带了过来,众人看时是一个三旬上下年纪的男子,宽袍大袖,峨冠博带。
皇上认得他的确就是当年的那个人,于是便说道:“不知你究竟是什么人?可要我封你做什么官?”
那人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承蒙陛下您还记得,我也算是方外之人,并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只求陛下赐给我一个法号就是。”
“这个也好办,我看你是道家打扮,便赐你空空道人好了。”皇上说道。
“空空之名甚好,多谢陛下。”那人一揖到地,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我也没什么可谢陛下的,五年后会再回来,告诉您一件很重要的事。”
说完便告辞,转身就出去了。
“这个人我好似在哪里见过?”端敏郡主望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说:“让我好好想一想。”
等到那人已经出了芷园,端敏郡主才想起来,说道:“我记起来了,他不就是云泊吗?当年先皇后曾经将他召进宫里去过。”
“就是那个被先帝问斩,但后来又莫名其妙复活的那个人吗?”韦兰琪问。
“就是他。”端敏郡主很是笃定:“我不会认错的。”
“如此说来,这真人还真是有些道行。”皇上听了点点头:“难怪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皇上并没有将这人太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就到湖边垂钓去了。
正午的时候人们在这里用了午饭,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准备离开。
但不知何时不见了关佐和韦兰琪两人。
“不用管他们两个,那么大的两个人难道还会丢了不成?小五就是喜欢这样,她是个属猫的,就喜欢东躲西藏。”韦兰珊不以为意道。
果然又等了片刻,见到韦兰琪和关佐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众人于是互相道别,一一离开。
卫宜宁因为喝了些酒,脸儿红红的。上了车对钟野笑道:“我以前的酒量很好的,从来不上脸,如今也不知怎么了,只喝那么几杯酒居然会脸红。”
“想来和天气也有关系,你一向最不耐热的。”钟野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
卫宜宁便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钟野握着她的手,一遍遍数她的手指玩儿。
卫宜宁半合着眼,似睡非睡。
等回到府里,也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
钟野命下人准备了洗浴的水,亲自给卫宜宁洗澡。
卫宜宁困倦欲睡,钟野在给她擦头发的时候,她就已经快要睡着了。
“宜宁听话,先不要睡,头发还湿着呢,当心头疼。”钟野轻轻的拍着卫宜宁的脸说。
卫宜宁嘴里含含糊糊的答应,可眼睛却不睁开。
钟野只好逗她说话,想让她多坚持一会儿,等头发干了再睡。
“宜宁,你当年在老凌河的时候几岁开始打猎的?第一次打猎的时候害不害怕?是谁带着你?”钟野问。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为什么还要问?”卫宜宁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肯回答。
“那你再跟我说说,你当年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在智勇公府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卫宗庸的那几个孩子是不是欺负你来着?”钟野又问。
“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况且都是些勾心斗角的事,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卫宜宁语气含糊着,不肯细说。
钟野觉察到她的身子已经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说话的功夫就要彻底睡着。
只好狠了狠心说道:“小宜宁,你若执意要睡的话,为夫我今天可不能放过你了。”
说完就捧起卫宜宁的脸,左边亲亲,右边亲亲,而后开始深吻。
卫宜宁伸出手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
只有趁着钟野换气的机会赶紧说道:“公爷欺负人,说话不算话,昨天才说要让我歇几天的,今天又来。”
钟野见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道:“我也是没办法,谁要你一个劲儿的想睡呢?”
“我不睡了,不睡了。”卫宜宁赶紧妥协:“你放过我好不好?”
“晚了,我的小宜宁。”钟野将她托在掌上:“你引的火只能你来灭了。”
卫宜宁委屈的抗议都被堵在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鼻音。
窗子上映着盛开的花影,仿佛在偷窥这一室春光。
夜已深,但还有人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