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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没想到,这顾繁星还是个挺有趣的人。
有趣就好,她就喜欢有趣的人。
江蓠走到他面前,顾繁星比她高,可她却抬手挑起他的下巴,“这么嚣张,有本事,比一场?”
顾繁星最讨厌女人的触碰,可他偏偏不打女人,只握紧了扳手,“把你的手给老子拿开。”
“我要是说不呢!”江蓠挑眉。
顾繁星腮帮子都咬紧了,他的小弟全都在他身后,蓄势待发。但半晌,顾繁星却后退一步,“老子自己走。”
江蓠愣了下,那几个摩拳擦掌的小弟也愣住了。
这女人可是来砸场子的,老大……就这么算了?
但顾繁星不追究,江蓠却不依不饶,拦在他面前,“你还没答应我,比一场怎么样?”
顾繁星把扳手扔给小弟:“老子不欺负女人。”
江蓠抱着手臂,“是不欺负,还是没胆量。”
顾繁星看着她,冷笑:“叽叽歪歪,别给老子来这套,老子不吃。”
“你是怕输?”
“让开!”
江蓠却不让,“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顾繁星从上到下打量她,目光落在她胸前,神色不屑:“你这样的,老子不感兴趣。”
身后的小弟跟着起哄。
“回去吧,我们老大喜欢有料的。”
“胸大腿长,你不行!”
江蓠抱着手,“谁说我对你感兴趣了,一句话,比还是不比?”
顾繁星:“不比。”
还真是油盐不进,他往里头走,江蓠也不追,在他后头喊:“我车坏了,放这里修行不行?”
顾繁星懒得理她,江蓠嘴角划过一抹笑,看那些小弟:“行不行,给句话?”
那些小弟见过江蓠这眼神,都不由得后退一步。这女人,跟平常见到的那些也不一样啊!
太生猛了。
“行,还是不行?”
江蓠往前走一步,他们集体后退一步。
终于有人先开了口:“修车可以,还得加钱。”
江蓠拿出手机,打了个车:“行,那我过两天来取。钱不是问题,去告诉你们老大,我有的是钱,让他还是从了吧。”
最后一句自然是开玩笑的,但那几个小弟却听得胆战心惊。
江蓠打车回去的时候,正遇上下班高峰,堵了小半路,等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容景的车已经停在那里。
她赶紧指挥师傅,“往后面开,西门。”
西门是小门,她做贼一样下了车,从西门溜进去。进了电梯才松一口气,等回到公司,助理还没走,见她回来赶紧迎上来。
江蓠抬手打断她,“去办公室说。”
助理欲言又止,但江蓠一向说一不二,她也不敢开口。
等江蓠推开办公室的门,才吓一大跳,容景竟然不在楼下,而是活生生在她办公室里。
助理还给他倒了水,他端起来,喝得气定神闲。
江蓠回头去看助理,助理才小声道:“容先生说,是您男朋友,所以……”况且容景每天来接江蓠,他们都撞见过好几回,自然没有怀疑。
江蓠的急脾气又上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助理很无辜:“刚才想给您说,您不是说到办公室吗?”
江蓠拍了拍额头,要被气死了。
但脸上依旧扯出三分笑容,走到容景面前。容景大爷似的坐在软皮的沙发上,抬起眼,轻描淡写地朝她看过来。
江蓠在他对面坐下,“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上了下洗手间。”
容景挑眉:“我刚才看到有辆车绕西门去了,所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上来确认下。”
江蓠心里一紧,继续装糊涂:“车?什么车?”
“你不知道?”
江蓠很坚决,“不知道啊!”
助理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江总,您下午出去的事,容先生已经知道了。”
虽然是她说的,但她实在是无心。更何况,谁能料到,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江总,竟然这么“惧内”。
实在让人汗颜。
江蓠抬头看容景,容景也看江蓠,“哪儿的洗手间这么好上,需要这么长时间?”
江蓠的目光朝助理瞟过去,助理支支吾吾正要开口,容景回过头。助理吓了个激灵,赶紧告辞:“江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江蓠伸出手没能拦住,临走,助理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
真是个贴心的好助理。
江蓠被容景逼到沙发的角落里,楚楚可怜,“我肠胃不好……”
容景俯下身,高大的身影逼上来,“肠胃不好?”
江蓠盯着那双眼睛,很轻易就被蛊惑了,“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你说呢?”近在咫尺的距离,男人的呼吸就在她耳边,轻轻的,痒痒的。
她看着他,忽然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点,“这样呢?”
容景一怔,没想到江蓠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六年前的那些事儿,她忘不了,对男人有天然的排斥。
可现在,她竟主动靠近他。
江蓠的手还勾在容景的脖子上,却也怔了下,脸上忽然滚烫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好像是亲了容景,可是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但江蓠的字典里,没有害羞两个字,亲了就亲了,仍抬眼看着他,“下次被勾引我。”
故作镇定地推开他,整理了衣服,“下班了,你不是来接我的吗,走吧。”
江蓠起身,转移开话题。
容景倒也没再说什么,只笑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封邀请函。
“什么东西?”江蓠不解。
“和天给你的。”
“给我?”江蓠接过来,是酒会的邀请函。和天在云城最大的楼盘竣工,算是大庆,邀请了不少商界政界名流。
江蓠收起邀请函,看了眼容景:“为什么给我这个?”
虽然跟和天算是有合作,但她掂的清自己几斤几两。以她现在的资格,根本不可能收到这样的邀请函。
容景从她手里抽回邀请函:“不想去?”
江蓠一把抢回来:“谁说我不去。”
这邀请函既然是容景给她拿来的,她自然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儿。这样的酒会,以她的资历,原本是接触不到的。
不过,这对她来说却是个机会。到时候酒会上那些人,能认识几个,对她之后的发展会有帮助。
但这样,她又欠了容景一份人情。
金钱债易还,人情债却难还,她抬头看容景,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