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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包子奶声奶气喊了声:“妈咪!”
吴品良便扑过来,想抢她的手机。
江蓠往旁边一闪,语气急促:“你爸在吗?叫他接电话。”
包子还没反应过来,江蓠大喊一声:“快!”
包子吓一跳差点哭出来,容景听到动静,转过头问:“怎么回事儿?”
“妈咪好凶哦!”包子委委屈屈,把手机递给了容景。
容景接过来,那头却已经没声了,只有一声短信提示,是定位。
“妈咪说什么?”包子伸长脖子,他虽然觉得委屈,但也感觉到,今晚的妈咪好奇怪。
容景把手机收进手里,“你妈咪没打到车,我去接她。”
“我也要去!”包子立马表态。
“你在家里,看着火,牛排别煎老了。”他解下围裙,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包子跟着他跑,可小短腿儿追不上,还没追过去了就听他“砰”一声关上了门。
包子瘪气小嘴,委屈地要哭出来。
容景是开车过去的,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路油门踩到底,只用了十五分钟不到。
江蓠快要撑不下去了,她跟容景算不上什么交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可是手机已经被关了机,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吴品良把她扯过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跟我耍心眼,行啊,老子明天就让江家破产!”
他压上来,扯江蓠的衣服,江蓠挣扎不脱。意识越来越混沌,却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夜晚。
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做过催眠,已经很久不曾想起那些事。
那时候,她才十八岁,那天晚上是在马场,那个男人闯换衣间。换衣间里灯光很暗,男人身手极好,她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就已经被他从身后捂住了嘴。
他像疯子一样,把她压在墙上,扯开她的衣服,扯开她的裤子。
江蓠疯狂地挣扎,可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她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仿佛听到有人踢开了酒店的门。
容景沉着脸进来,江蓠正被那个老男人压在身下,男人身上什么都没有,而她上身的衣服也已经被撕烂。
跟着他跑过来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容景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扯下被单裹在江蓠身上。
他身后极好,动作也很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工作人员和保安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江蓠走到了门口。吴品良捂着肚子滚到地上,指着容景大叫:“抓……抓住他!”
保安拦在门口,他连眼皮都没抬:“让开。”
男人强大的气场,让几个保安都不敢轻举妄动。江蓠还剩最后一点意识,抓住他的衣服,“手……手机。”
她看着沙发那边的方向,容景回身过去,吴品良吓得差点滚到了角落里。他身上什么也没穿,那样子,看起来滑稽又搞笑。
但容景笑不出来,回来这么多天,他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所幸江蓠现在没事,不然那个男人也别想活过今晚。
但他很清楚,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保安还围在门口,容景只扫了他们一眼:“我的律师明天会过来跟你们谈,我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
他抱着江蓠上车,她的意识已经十分薄弱,可她掐住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可还是不能缓解。
“有刀吗?”
她拽住他的衣领,一旦撑不住,就像往他身上贴。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疼痛可以让人清醒。
可他却只觉得恼怒,放下座椅,捏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身下。
“谁教你的?”
江蓠一时没听明白,又挣不脱他的禁锢,心里那种绝望又无助的感觉涌上来。
“放开我,不要过来,求你……”她开始语无伦次,在他身下挣扎。那天晚上就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感觉。
那个男人,从背后进来,她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嘴也被捂住。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绝望。
眼泪落下来,她摇头,求他。
这样狼狈的样子,容景忽然想到六年前那个晚上。那天晚上,他被人下了药,他们给他安排了女人,他中计受了伤。
后来逃到马场,躲进换衣间。
天色已经很晚了,换衣间里早已经没有人。可他偏偏遇到了她,那些人追上来的时候,他把她压在身上。
她身上只穿了贴身的衣服和短裤,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他一向自制力很好,可那天晚上,竟然没有忍住。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挣扎,可那些人给他下了足量的药,她越挣扎,他越觉得兴奋。
后来,她竟直接昏死过去。
有人在外面敲门,他才终于抽身离开。
后来等他把事情解决,几乎已经忘了那个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女人,无足轻重。
这回如果不是因为容宁,他大概也不会费这么多周折。
可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他也觉得有意思,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有个亲儿子,而且就养在他身边。
他以为,是有人故意设计。
可这件事,江蓠似乎并不知情。
所以他也很疑惑,决定留下来先把事情搞清楚。
江蓠还在挣扎,一巴掌挠在他脸上。他偏过脸,将她的手握住,“安静一点,我带你回去。”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魔力,在江蓠耳边,轻轻的,像有一百只爪子挠进她心里。
她很难受,明明想抗拒,却又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又扯开他的衣服。男人抓住她的手,“江蓠,冷静点。”
可她怎么冷静,江蓠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浑身都热,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想朝他贴上去。恍惚中她还记得他的模样,喘着气叫他的名字:“容景,求你……”
男人沉着脸,他并不喜欢女人投怀送抱,但此时这个女人贴上来,皮肤滚烫,意识不清,只有那双眼睛像是能勾魂。
他的呼吸渐渐加重了,忽然掐住她的腰,把她丢到后座上,顺手锁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