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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昏迷不醒的慕子渊带到了自己出租屋的房子门口。
“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大半夜的带个男人回来,果真是当婊子的料。”跟在兰玖二人后面回来的包租婆停在了兰玖的后面,冷哼而无不讥讽的说。
一直腾不出手来开门的兰玖脾气也够大了,刚要反驳却考虑到慕子渊的伤于是硬是把那些话吞回口中。
包租婆见兰玖不搭话也自觉无趣便扭着她那分不清胸和腰的身体走前几步。
开好门刚要进去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着兰玖的背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死老太婆。
她说的话大抵不过是明天就有钱了可记得交房租,如果明天还交不出房租的话就给我滚蛋的意思。
刚开好门兰玖就吃力的把慕子渊扶进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兰玖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慕子渊放在她的爱床上,找出急救箱开始清理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在洗水间的兰玖低头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出了神。
她这样子的双手是不是像了手术室里的那些医生?是不是也像极了曾经执手术刀在医学界享有盛名的他?
兰玖忽然伤感起来。
那句话说得很对,一个让你深入骨髓的人总是会让你触景生情而变得感伤。
兰玖叹了口气立即把手洗干净才回到房间小心地帮慕子渊盖好被子。
兰玖被自己如此谨慎小心的动作给震惊了。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服侍一个人了,已经有多久没有像现在那么的,温柔?
那个他,最近可好?
兰玖呆呆看着慕子渊的睡颜,不语。
慕子渊现在整张脸苍白中透着淡淡的血色,一对剑眉飞斜入鬓如今却紧紧皱成“川”字,漂亮的眼形上比女人还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时不时抖动着,一张薄唇毫无血色并且有些干裂。这些不仅没有损坏他的天人之姿,反而还为其增添了林黛玉般的病态之美。
已经变回活泼那个的兰玖在心里狂笑,她形容一个男子竟然可以用上林黛玉这个词,果然不错,有进步。
呜呜呜――手机振动的声音。
“玖玖,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手机里传来淡淡的声音。“我就不去你那了,我回家陪陪妈妈。”
“好。清清姐保重身体。”她不好多说什么。
挂断电话的那个时候为晚上十一点整。
因为是在郊区的原因再加上城市比较注重绿化,大概五六点钟小鸟们就在树枝上唱歌、翩翩起舞了。
“砰!砰!砰!”如打雷般大的敲门声把睡在沙发上的兰玖震得滚到了地上。
兰玖呻吟着睁开了眼睛,随即爬起来怒气冲冲往门前走去,与此同时嘴当然也闲不下来,“哪个挨千刀的,一大清早把门敲那么响?敲敲敲,敲你妹啊敲!一大早扰人清梦。”那语气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而且语言简单粗暴,直接表示着她被吵醒后的不爽。
兰玖话说完了门也打开了一条缝,在看见来人之后,那火气就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猛烈。
“你大清早不来敲门会死啊!”
兰玖有极大的起床气。
哼!穿着一身睡衣出来的包租婆对着兰玖那要骂天杀的语气毫不在意。
她一脸得意地从睡衣口袋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张。
兰玖定晴一看,是医院的帐单,属于李二的,后面的那些零让兰玖看得头晕,同时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涌上心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兰玖视线离开帐单,转眼盯着包租婆的脸问。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我老公被你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这医药费什么的当然是由你来付。”包租婆一脸的理所当然、义愤填膺。
“呵!那是他活该!是他应得的报应。再说,我只是做了这个小区里她们不敢做的事而已!”兰玖突然厉声说道。
昨天下午那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其实她早就想来着,只不过没有机会。“你老公做了那么多事你会不清楚吗?”
包租婆呆愣了一秒,然后就来了个泣涕横流的模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我们两人自认为一直以来待你不错,如今你没有钱交房租我们也宽限到现在?啊?昨天晚上你带了那个野男人回来我也没说啥,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好一个声泪俱下、表演到位的说辞,他妈的连白眼狼都用上了。真个颠倒是非的家伙,
兰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大力拉开了兰玖只得松开了门把。
“干,什――么――啊?”兰玖气愤回头在看清是谁之后声音由高到低。
原因不仅是因为来人是慕子渊还因为一场视觉盛宴。
这种黄金比例的倒三角、天生的衣架子让兰玖没得由来的羡慕、嫉妒、恨啊!
白晳的皮肤,八块腹肌,不是肌肉男的八块腹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腰左侧上和右臂上用纱布包裹着的伤口非旦没有破坏他的性感反而增添了几份野性和不羁。
但这些词用来形容似乎都不够贴切,反正看得全世界的女人要流口水就够了。
“蠢女人!”慕子渊用左手把兰玖揽拽到自己的身后,“野男人?嗯?”慕子渊眼皮都不抬一下问包租婆。
周遭气压直线下降,冷得要死。
包租婆直盯着如此惊艳的慕子渊,那眼珠子都快要岀来了。这时包租婆她的眼珠子在慕子渊和其身后的兰玖身上来回转悠。
没想到昨晚这二人如此激烈,看看那帅哥身上的伤疤,啧啧,到底昨晚到底是场多么激烈的肉搏啊?兰玖那小婊杂到底是怎么样勾到的?更为重要的是,他,他就是那让男女老少,堪比明星还要帅还要为知倾倒的团的慕、总、裁。
如果兰玖知道这个死老太婆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肯定会被气得吐血啊!这明明就是伤口好吧?也会在心里骂那包租婆是精、虫、上、脑了。
慕子渊讨厌和这种人接触,掉价,太掉价了。
慕子渊眼底的厌恶一览无遗,他随意瞄了一眼医院帐单上的钱数,“钱我会给你,一分不少,这种地方谁稀罕住呢?闭上你的嘴,不该说的别说。”慕子渊的言下之意就是,医药费和房租他都会付,住这里谁都掉价,所以会搬走。
然后就是砰的关门声。
钱当然会给她,但是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呢?野男人?敢这样叫他的人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既然叫了那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他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死女人,你看够了没有?”一进来看见兰玖还双眼冒心地看着,厌恶的问。他讨厌这种花痴的眼神,虽然从未间断过。
慕子渊冷笑,这女人都是视觉动物这句话果然一点错都没有
“啊?还没有呢?”兰玖条件反射回答,下一秒就直接想去撞墙。天知道,她真的不是色女,她只是条件反射。她敢对天发誓,她只看过成人片而已,这不算色吧?活?“别介,你听错了,是可以,可以了。”兰玖解释,可
是怎感觉怪怪的呢?
脸,红红的,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慕子渊瞬间起了逗弄的心思。
“昨天晚上你可是看够了本了呢?”他微挑桃花眼,一步一步向兰玖逼近,把男性的麝香味全呼在了兰玖的脸上,轻轻说到,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兰玖刚要说话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我,谁看了?谁,谁稀罕啊!”兰玖梗着脖子,后退几步,打死不承认。
他的气息压得兰玖要喘不过气来。
“没看?没看这衣服是哪只猪帮我换的?这药?这伤口又是哪只猪弄的呢?”慕子渊又上前一步,不依不饶的问。
“你,你才是。我不就看了一下子吗?有你这样子咄咄逼人的吗?”兰玖实在扛不住了。她只是帮他把裤子衣服扒了而已,只是找不到衣服给他穿所以帮他围了个浴巾而已。
她干什么出格的事了?说的她十恶不赦的样子。
“呵!”慕子渊发出一个单音,不予理会。
兰玖心虚的抬头,傻笑,一直傻笑。
“闭嘴!”
突然,兰玖想起了什么似的,快速冲向房间,然后有一阵风似的准备冲向大门。
“你干嘛去?”慕子渊用左手拉住兰玖。他现在很饿,他需要吃东西!
“干嘛去?我能干嘛去?上课啊!”兰玖急急甩开慕子渊的手,没好气到。她加速的跑,再迟点就真的玩完了,别啊,玩完了呜呜呜!
可是,为嘛她好像是在原地踏步?
兰玖使劲挣扎着。这家伙受伤了怎么力气还跟头牛似的?“我说你放开啊!我再不跑着去就玩完了。我跟你说你不要恩将仇报哈,我昨天晚上跟个老妈子似的服侍你,我容易吗我?”兰玖说到这立马闭上了嘴。
慕子渊故作思考的样子思索了一下,“服侍?说清楚!”慕子渊很简洁的问。敢情,还不止换衣服这件事?
该死的!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兰玖看着慕子渊对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暧昧但其中还夹杂着冰渣子,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咋那么嘴贱啊,嘴贱啊啊啊啊!兰玖在心里抓狂。
“您老听错了,没有,没有的事。”兰玖很后退的说。
“回来时记得买吃的还有衣服。”慕子渊看着兰玖滑稽的样子在心里笑翻了天,他兀地松开手,兰玖就一溜烟不见了人影,留下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猎豹之眼。
想逃?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而自认为脱离苦海的兰玖已经飞奔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