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丁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王大伟的脑袋按住,才没有继续弹跳,不过这时候的王大伟,已经晕晕乎乎不分东西了。
架着王大伟的胳肢窝,丁老人把他重新拎车上去。
本来他想去抓王大伟脖子,但又怕这货的脖子一扯又拉长了,想了想就换了个姿势。
一放在座椅上,王大伟真就跟面团似的,瘫软在椅子里,眼睛半睁半闭,嘴角还微微浮起一丝弧度的似笑非笑。
看着他那表情,不知道还以为在做什么春天的美梦。
而再看他的脸,之前被丁老人砸拳头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都没红印,白白净净的。
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丁老人喃喃自语:
“这货打架不一定行,但保命绝对没的说,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造就这么个极品……”
萧天抬头跟张金山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萧天才明白王大伟的能力不是能吃,更不是吃不撑,甚至也不是抗揍,而是他的身体可以无限制的扭曲,就跟没有骨头的限制似的。
或许,他的内脏构造也是如此,胃吃多少就撑多大。
估计正是这个技能,才能让他怎么都吃不撑,怎么打也不会受伤,任何姿势和造型都能摆出来。
想到上午王大伟竟然说自己的演杂技的,萧天真想啐他一脸——你特么才是演杂技的!
萧天正在想这件事揭过了,哪知道丁老人又看向自己。
“你,下来。”
萧天顿时就惊了:“干……干嘛?”
丁老人再次眯了眯眼睛:“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刚刚那话是你说的,对?”
萧天神色立刻尴尬起来,犹豫着点了点头。
“所以,我让你下来,你有意见吗?”丁老人平静道。
萧天摇了摇头。
见萧天摇头后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没什么动静,丁老人立刻就炸了:
“特么没有意见你还不下来?还等着我请?”
萧天心惊肉跳,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站在丁老人面前,哪怕自己比他高,比他壮,但在气势上,萧天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滔天凶兽。
不觉两股战战,也有一种尿意袭来的想法。
“我错了,我不该多嘴的。”萧天果断认怂。
丁老人呵呵笑了笑:“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
萧天也跟着呵呵笑了笑,但随即他就眼皮一跳,看到丁老人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尼玛!
笑面虎啊你!
萧天慌忙偏头躲闪,同时伸出胳膊去挡。
毕竟已经突破炼体期,晋级练气期,尽管萧天还没学过功夫,但在反应速度上,还真不是王大伟能够比拟的。
于是,丁老人的拳头就砸到了萧天的胳膊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吓得萧天忍不住大叫:“啊!”
叫过之后,萧天才错愕的发现:“咦,不疼……”
抬眼看去,就见丁老人目光呆滞的望着他自己的拳头,此时已经软绵绵的从手腕处垂了下去,在那儿打着摆子来回晃悠。
嘴角抽搐了一下,丁老人抬头朝萧天咆哮道:“我特么手腕断了,你叫什么叫?”
萧天默默的想起前些天的刘云,似乎也是这样。
小蝌蚪给自己泡澡,果然是大好事啊,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丁老人上下打量萧天一眼,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至于一旁的张金山,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鹅蛋,目瞪口呆的望着萧天。
“再来!”
丁老人再次挥舞左拳朝萧天脸上砸去!
有完没完了!
萧天再次躲闪同时出拳!
“咔嚓!”
因为察觉到萧天那坚硬无比的胳膊,所以这一次丁老人没有丝毫留手,但砸出去多少力道,也还回来多少。
于是,他惨了。
“嗷——”
这一次,丁老人终于忍不住剧痛,惨叫出声。
整条左胳膊都废了!
张金山被吓得霍然起身,结果“砰”的一声撞到车顶!
“咔嚓!”
他倒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车顶被他撞出一个窟窿,脑袋直接卡里面去了。
“噗——”
萧天忍不住被张金山逗乐了,在那儿咧着嘴笑,只不过笑着笑着,他就看到丁老人一脸蛋疼的望着自己,不由讪讪的收敛笑容:
“呵呵,那个,丁监察长果然厉害,我被打得都忍不住笑了。”
丁老人脸色顿时就黑了,特么你这是安慰我还是给我插刀?
深深喘了口气,丁老人感觉自己气息一阵不稳。
刚想抬手去捂下胸口,结果就疼的倒吸冷气,才发现右手腕断了,左胳膊直接废了。
丁老人望着萧天,又转过头看了看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醒了,在那儿睁着无辜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王大伟,欲哭无泪:
“哪找来的这两货?一个打不死,一个打不过……是嫌老子命长了想让我赶紧死是?”
而张金山,这时候终于把脑袋从车顶的窟窿里拔出来,只是那窟窿被他砸的参差不齐,所以强行拔下来的结果就是,脑袋上被参差不齐的缺口划破了些皮肉。
幸好是武道高手,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脑袋上的头皮,秃了一圈,就像刻意用剃刀剔出一个圈儿,看着就忍不住乐。
于是,萧天又笑了。
“你是在嘲笑我?”丁老人盯着萧天,如果不是两条胳膊没法再动弹,他真想把这熊货按在地上使劲儿摩擦。
但此时,他只能言语威慑。
萧天又不傻,见丁老人打自己结果把他自己弄废了,哪还会怕他,闻言点了点头:
“我比七级特工厉害,如果进了神探局,是不是能给我一个八级特工?”
说完后,萧天又想了想:“当然,如果给我九级十级神马的,我也不介意,反正大家都是为联邦做贡献嘛。”
萧天说一句,丁老人眼角青筋乱跳一阵,到最后他整张脸都不停颤抖。
看到这情况,萧天有些担心他那皮包骨的脸皮会掉下去,见好就收的他就道:
“算了,尊老爱幼一直是我的品德,丁监察长,我尊敬您。”
丁老人气的差点吐血,但打又打不过,一口闷气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呵呵,我谢谢你。”
说完后他就转过头,怕忍不住看多了被这货给气死。
结果一转眼,就看到张金山对着车里的后视镜,在那儿掰弄他那秃掉的一层头发,顿时就咆哮:
“你在干什么?用不用我帮你剃成光头?”
张金山吓得一个哆嗦,再次窜起就想敬礼,结果——
“砰!”
再次撞穿车顶,脑袋卡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