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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想吐槽，看在老爸狂使眼色的份上，只好咽了回去。
职业装女性走了过来，躬身，脸上带着哀色：“请二位节哀！张老寿终正寝，走得很安详。”
张凡接过老爸手上的文件，随手翻了翻，只见里面列了三家大型商厦房产证，六份跨国集团的股权证明，还有郊外一套占地百亩的别墅……
“二位放心，所有手续我们事务所都已办妥，只需签字，这些遗产就归属二位。”
张凡不想说话，将文件丢回老爸手里。
张父看到儿子反应后，笑嘻嘻接过笔签字。
人走后，张凡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想问问？”
“问什么？有人白给钱难道不要？”张父喜笑颜开，拍胸脯道：“我以三十年的税务师经验做担保，这些文件都是真的！”
“你这会儿倒是不眼花……”张凡知道对方为何而来，便不去纠结自己压根没有二大爷这件事。
在厨房做了顿饭，匆匆吃完后，赶在天黑前出门。
离开前，张父突然抬头，喊了一声：“注意安全！”
回头，却只看到老爸抱着多年没资格喝的好酒自饮自酌，仿佛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
路上，张凡释然，这些年颓废的生活已让他父亲彻底没了雄心，父亲不傻，知道人家是在向儿子献殷勤，心里也有担心，但又实在舍不得送上门的财富。至于风险，这年头做什么事没风险？能随手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的人，所谓违法犯纪更像是个笑话。
来到死党家，这里也有个客人，张凡乐了，调侃凌枫：“你二大爷也过世了？”
“你家才有二大爷！南方人有喊‘二大爷’的吗？”凌枫瞪了他一眼。
负责打理凌天名下两家工厂的职业经理人罗斌站了起来，今天是他第一次上老板家，发现了很多让他震惊的事。
老板名下两家工厂，多少算个有钱人，住在车流线以下的老旧小区也就罢了，说是远房亲戚的研发部门主管竟然是老板的儿子，老板看着有这么老吗？
还有今天莫名其妙来了许多电话，都说要投资，一个个全是国内顶尖的大财团，像这样的中型发电厂和自动工厂遍地都是，有个鬼的投资前景，被这群人一顿彩虹屁吹的，罗斌差点以为这么多年的经济学全白学了！
更逗的是电费和产品价格，一个个直接在电话里竞拍起来，每度电被这帮家伙炒到了十多万，一个螺丝报价八万八千八百八，还不许打折。
就在罗斌以为这是帮神经病跑来消遣人时，财务却告诉他账面上突然多了几十亿，邮箱里堆满了盖好甲方公章的采购合同……
凌天平静的看完报告，潇洒签字，收下了这份好意。
罗斌就是再傻，现在也看出了老板的不凡。
“去做事吧！”凌天温言道：“好好干，你的工资从现在开始涨十倍。”
“谢谢老板。”罗斌喜道。
就在父子俩以为圣诞老人已经下班时，门铃又响了。
“您的快递！”不是智能快递箱，而是久违的真人快递员，只是皮肤保养极好，一看就养尊处优，身上的工装也明显不合身。
“请您签收！”快递公司的老总弥勒佛一般的笑。
“你这脸……”凌枫调侃道：“有点眼熟啊！”
“应该的，应该的！”老总笑嘻嘻道：“为客户服务是我们的准则嘛！”
关门，拆开文件袋，张凡凑过来，笑了：“恭喜，你成楼主了！”
这栋三十多层的公寓楼全过户到了凌枫名下，连带附近的共有面积也全成了私人所有。
“正好，可以直接布置大阵。”凌枫愉快收下。
不管这些圣诞老人是公会组织还是自发凑上来，仅凭阵法这一项专利，三人就收的心安理得。
三人收拾了一阵，凌枫激活阵法，躺进了刚送过来的休息舱，天黑后进入了梦世界。
“爸，你把阵法核心送去分基地，我和张凡收拾下这栋楼，重新布置大阵。”
之前仅在顶层的自家房间布下阵法，如今变异动植物的破坏能力越来越强，如果这楼的下层被毁，顶层也做不到凭空悬浮，必须布置整体的大阵。
凌天接过阵法核心部件赶往分基地，各省分基地陆续都已完成阵法基础构件的建造，但修行者数量不一，运输速度难免有偏差。好在豫章分基地今天已将全部基础构件运送到位，只需组装好核心部件就能激活大阵，凌天跟在儿子身边这么久，多少也学到了一些，只是组装毫无问题。
除顶层这间房外，整栋楼都被变异植物填满，念力上下扫视一遍，发现力学结构已被完全破坏，一旦清理掉变异植物，这栋楼立马就塌，但放着不管也不行，植物时刻在生长，迟早会把这栋楼挤塌。
“咋办？”张凡看向凌枫。
原地重建一栋在空间上肯定有细微差别，一个不小心，传送的时候说不定就钻到墙体里，危险不定。
公会内，每天都要派人清理变异动植物，修复建筑，只有在彻底不能使用时才会放弃。
凌枫想了想，从空间腰带取出一块带时钟图纹的布。
“这是……哆啦a梦的时光布？”在大明朝这么多年，除了泡妞，就靠各种动漫、电影、小说打发时间，张凡也算恶补了许多情报资料。
“这种高端东西你用来修楼？能多次使用？”
“只能用一次！而且只对一星级和无星级物品起效。”凌枫回了句：“撑死能恢复一把【良快刀五十工】。”
“你是土豪，你开心就好。”张凡无力吐槽。
这是主神殿修改后的道具，一次只能对一件物品使用，且要求物品不可分割。消耗了时光布后，公寓楼焕然一新，和三十多年前刚建时一样，证明了主神殿的道具即使在这个梦世界也能使用。或许还能佐证主神殿的等级比梦世界的幕后黑手要高，若真是如此倒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只是这变魔术般的一幕惊呆了附近阴影处的某人，吓得她后退一步，然后非常老套的被绊倒，摔跤便罢，还“哎呀”一声。
两个早就发现她的无良男人这才闪身过来。
凌枫看向张凡，张凡放出神识感应片刻，摇头道：“没有！”
目前梦世界没出现能隐匿修为波动的秘法，若真为养蛊，大概也不会出现，同样没有专门分辨他人修为等级的术法，甚至连所谓的境界划分都没有，所有修行者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利用神识去感应对方身上的灵力波动，可以大致感应出强度大小。
“看来是新人。”
凌枫四顾，附近街道因为父子二人偶尔看不过去出手清理一下，倒也能看出原有街道的样子，再远处便只能看到密集的植物根茎，堆起来有上百米高。
“你不错嘛！”凌枫笑着对跌坐在地的女生说道：“进来两天了吧？居然能撑过来。”
随着植物不断生长，之前修行者们撒出的传单和喷涂在建筑物外墙上的文字早已不见了踪影，如今虽依旧有萌新在做这一类任务练手，但效果已不明显。相对而言，公会在现实世界加大了监控设备投入，一到“逢九日”，所有雷雨地区便会启动大量监控设备，捕捉被雷劈中的人，雷击的速度虽快，但画面很震撼，而且被击中的人会有短时间昏厥，只要监控到位，找起来倒也不算难。
眼前这女生显然是漏网之鱼，而且十分走远，要知道梦世界现在的建筑内到处是变异植物，如果在睡梦中被引入，很可能直接被变异植物吞食或吸干一身鲜血。这也是公会选择在现实世界加强监控的原因，后期被选中的修行者要是不提前组织好，不过是在给变异动植物送口粮。
“你们……你们是谁？”女生能在危险的梦世界撑过前两天，显然也是个胆大的，这二人不是造型狰狞的变异动植物，让人稍稍有了些源自同类的放心，但右手还是悄悄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块。
“……”一直沉默的张凡仔细打量女生，不太确定的说道：“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凌枫忍不住翻白眼，讥笑道：“你这套路太落伍了！”
“茶馆！”张凡双眼一亮，喜道：“她就是在茶馆跟我搭讪的那位！”
凌枫只呵呵一笑。
“我说真的！”张凡忙道：“还记得不？他爸要她嫁人，收了彩礼给哥哥娶媳妇，她说一号都换成女人了为啥自己命还这么苦。想起来没？”
张凡这么一说，凌枫稍微有了点印象，可对他来说已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印象十分模糊。
“过了这么久你都记得？”凌枫无语。
“嘿嘿，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美女搭讪啊！”张凡傻笑。
女生站起身，这才在二人脸上找到了些许熟悉，她学习一向好，记忆力不错，经过前两天的灵气洗礼后记忆力又得到了增强，于她而言不过相隔三个月，有张凡提供的线索，仔细回想一遍，倒也记起那天确实在茶馆和伙计说过几句话，毕竟那天发生的事对她影响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