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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过人物契约卡，在我的理解里，契约卡包含两种功能。”方诚很耐心的解释道：“很多剧情世界都有召唤术，召唤人、兽或物品，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他们处在同一个设定下，尽管看上去打破了时空限制，说白了还是在同一个盒子里。”
“契约卡至少在主神的框架下打破了不同剧情世界的限制，可以让剧情世界的土著借由契约卡离开本世界去往其他世界。”
“这就要求契约卡拥有两种功能，一个能让剧情土著存活的独立空间和让他们听话的契约之力。”
方诚摊手道：“至于你们能不能用，我也不清楚。”
“我们都不清楚我们到底是身处同一个盒子，还是说你们真的打破了第四面墙……”
迎着方诚意味难明的目光，凌枫笑笑，问道：“好吧，你上次说这是七星级卡，上限是什么？”
“主神殿将轮回者和剧情人物的实力划分为九个等级，一到三星算是走在超凡的路上，四到六则已超凡脱俗开始迈向成神的大门。七星……”
许是觉得太抽象，方诚想了想，打个比方说道：“如果按照金丹元婴体系，一到三就是炼气到金丹但又未结丹，四到六则是结丹后到元婴后期大修士，七星便开始化神。”
“你这家主神殿不行啊！”张凡啧啧道：“算下来九星才到灵界，仙界还没影呢！”
方诚笑道：“每个剧情世界都有不同体系，就算量化成战斗值也不精准，毕竟有些体系的力量存于一身会相互冲突，只是大致划分，过于迷信会吃亏的。”
“还是有系统的好啊！”凌枫叹道：“有系统帮着加点、梳理，能省多少事？”
“系统有好处也有限制，反正我累死累活也换不起手术果实！”方诚怼了一句。
……
陪都，应天府。
换了一身古代装扮的江小娥走在大街上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一米七七的身高在这十六世纪的南方简直就是行走的巨柱……竹竿！
江小娥仔细打量路两旁的幡子，认出上面所写乃繁体中文，这才稍稍松口气，拍了拍平平无奇的胸膛，嘟嚷道：“吓死我，还以为传送到维多利亚的伦敦呢！”
如果身旁驶过的四轮马车和上面挂着的煤气风灯还算正常的话，右手边那栋围满了钢铁脚手架，目测足有百米高三十多层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就让江小娥有了时空错乱之感，更别提远处秦淮河上飘着的冒黑烟的明轮船……
街面上似有混乱，一名贼眉鼠眼的男子怀里搂着几个女士皮包，便听路口响起一声尖哨，穿着短衣短裤的衙役们冲了过来，带头的捕快腰间竟佩着把短枪，江小娥是玩枪的行家，一眼就看出这是双管后装燧发枪。
这时，手上的徽章传来通讯请求，江小娥拐进无人巷子，接通后有秀气的脸投影出来。
“白姐（第二声），你猜我看到了啥？”
秀气的脸立马满头黑线，咬牙道：“第三声！”
“……”江小娥眨巴无辜大眼，可怜兮兮道：“不要突然开车，伦家还是个宝宝呀！”
“滚！”名叫白姐（第二声）的白姐恶狠狠瞪了江小娥一眼，说道：“我在海边码头看到了蒸汽铁甲舰和后装炮。”
“……”江小娥懵逼，苦笑道：“这副本不是《天下第一》吗？怎么成《帝国时代》了？”
“我哪知道！”白姐郁闷道：“皇帝都有两个，朱无视造反成功在京城当皇帝，陪都这边还有个年号嘉靖的皇帝。”
“第一批轮回者到底干了些什么……”江小娥嘴角不停抽搐，然后便想到此次任务，不禁期待道：“我们这次选官军，海盗总造不出蒸汽铁甲舰，那不是躺赢？”
“呵呵，我怕他们有高达啊……”
“这位姑娘。”
身旁传来的声音吓坏了江小娥，猛然抬手，纤细的手中多出一把pfeiferzeliska，好似幼儿携大锤，画面冲击感极强。
面貌无太大变化，气质却更加沉稳的成是非闪身避开江小娥枪指之处，微笑试探：“我叫成是非，你应该认识我。”
江小娥方才完全没看清成是非的动作，额头便有冷汗渗出，通讯器中白姐忙问：“在什么位置？我马上到！”
“别来！”江小娥立刻拒绝，涩声道：“这家伙绝对有四星，你来了也是送菜！”
成是非闻言，忙举起双手，诚恳笑道：“两位姑娘，我没有恶意。”
大约十分钟后，身材凹凸有致、娇小玲珑的白姐赶到这条无人小巷，一来便对江小娥说道：“附近有人把守，看气势都不弱。”
“那是我的手下，街面人多眼杂，需要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成是非说道。
“你想做什么？”白姐很有大姐头风范儿，将足足高她一个头的江小娥护在身后。
成是非微笑回道：“我想招揽二位……”
三人换至酒楼，成是非让手下在外守着，亲自向二女解释道：“佛家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二位想必来自另一方世界，来此是有任务需完成。”
“卧槽，他们怎么敢……”白姐心神震荡。
江小娥扯了扯白姐的袖子，凑过来偷偷问：“我是萌新，主神殿没有泄露情报就抹杀的规定吗？”
“额……”白姐想了想，回道：“这家好像没有。”
“这也太不正规……正经了吧？”
“二位有任务需完成，我在这方世界也算小有地位，想来可以为二位提供些许便利……”成是非话未说完，白姐摆应道：“没问题，不过我们要报酬！”
在朝堂混了好些年的成是非有阵子没遇见这么直接的人，错愕片刻，喜道：“可以，不知二位需要什么？”
“要你！”白姐指着成是非说道：“把衣服脱了！”
一旁的江小娥无言掩面，在桌子下用力扯白姐袖子，斥道：“你这样我会念错声调的！”
“一边去，我是要他身上纹的秘籍！”白姐恶狠狠瞪了这污妖王一眼。
成是非也松了口气，虽说两个大美女秀色可餐，奈何家里老婆管得严，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好说。”成是非从怀中取出一本不算厚的书籍，递了过去：“这是八大派的一半秘籍。”
白姐接过，仔细检查，带着怀疑目光看成是非：“我哪知道有没有错，还是得脱衣服看。”
眼见成是非脸露为难，于是改口：“那就先看上半身，我总要确定真假吧？”
江小娥也喜滋滋凑上来，问道：“【金刚不坏神功】能给不？”
“这个……”成是非心念一动，假装淡然问道：“你们应该学不会吧？”
“你连这都知道？”江小娥大惊，继而怒了：“该死的第一批，都干了什么好事啊！”
“白痴，人家套你话呢！”白姐历练的世界多，狠狠瞪了江小娥一眼。
主神殿给了轮回者最多的选择，不管之前有无资质，一进主神殿都会洗成标准模板，可以接受不同体系的力量，但在每个剧情都只能学习一些通用的基础知识，比如内功、灵气、查克拉、气等，只学得会粗浅的运用方式。
想要掌握每个剧情世界的独特技巧、拥有特殊血脉就只能通过主神殿兑换。
【金刚不坏神功】和【吸功大法】属于《天下第一》世界最显眼的武功，轮回者学不会，只能兑换。
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后，成是非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几分。
在答应合作后，白姐便立刻进入状态，试图攫取更多好处，问道：“你还要人吗？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我可以帮你聚集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成是非开心道：“若你多招揽一些人，便是【金刚不坏神功】也可给你，或许学不会，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成交！”白姐爽快道。
这些年来，成是非和曾经的好兄弟凌枫、张凡越走越远，表面看是因为身份的巨大落差产生的自然而然变化，其实只不过成是非发现了这两个“好兄弟”的真实身份。
当年在天牢九层一战，张凡慌忙间用出【如来神掌】，成是非可没忘自己从张凡手上学到这种掌法时对方说过的话，他这些年借助朝廷之力搜罗武林各派典籍，很确定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掌法，那么张凡到底从何处学来？
或许当年张凡的失误可以用其他理由遮掩过去，但这些年成是非紧盯松江府上海城，发现纺纱机、蒸汽机、铁轮船等等匪夷所思的物什全部从这里出现，继而散向天下。
这数千年未有之大变，成是非不能不将其和来自其他世界的“异人”联系在一起。
成是非不是蠢货，他看得出这剧变中蕴含的力量，那是足以碾碎这方世界的力量，然而拥有此等力量的南方朝廷却迟迟未能起兵北伐，每当朝廷讨论北伐之事便有强力官员跳出来反对。
反倒让北方的朱无视通过万三千的商队将这些新兴物什学了过去。
南北朝廷之间像是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操纵，小冲突不断，但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却根本没发生，翻遍史书都看不到如此怪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