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看了看认真的罗莎琳,又看了看无所谓的章晋阳,转了两圈之后,用力的砸了下墙,走过去贴着罗莎琳的耳朵:
“这是绝密,总统和国防部长都不会知道的东西,如果你知道了,却不能向任何人解释,你能控制住ATCU吗?
这支部队我相信至少有一半高层是九头蛇,唯一确定的,就是你不是,因为你会是在必要时刻牺牲的替死鬼,这是他们的一贯手段。”
罗莎琳定定的看着科尔森的眼睛,章晋阳在一边偷偷摸摸的从上面看过去,诡异的发现科尔森的眼里居然能看到真诚,这可是他从来没在人类的眼睛里看到过的东西。
罗莎琳有点不自然的转了下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又开始干活的大兵,声音不大,有些莫名的暖意:“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土豆饼不错,是个安静的小店。”
章晋阳“嘁”的一声翻了个白眼嘀咕着:“春天过去了吗?闻到些向日葵的味道(向日葵的花语是‘爱慕’)。”
罗莎琳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我也邀请你参加,希望能有一个融洽的交流,这会影响到ATCU今后的行动方针。”
章晋阳摇了摇头:“你可以试试,但是我赌十美刀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看了看仍然忠心耿耿面无表情站在旁边的卢瑟)
班克斯?你是个好手,如果你感到力不从心的话,到英雄训练营来找我,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埋没在政客的垃圾堆里,为这个倒霉女人陪葬可惜了。”
一番话说完,章晋阳似缓实快的走了出去,明明正常迈动的步伐,却划破空间落脚在远处,炎黄轻功逍遥游又一次镇住了这些心中只有科学的北美鹰人。
班克斯一声不吭,但是眼中的惊骇却掩饰不住,罗莎琳更是惊呼出声,科尔森则是露出不明的神情:“这是银色子弹常有的做法,听说是炎黄秘传的某种古老功夫,只要常年练习就能做到,北美鹰实在是太年轻了。”
罗莎琳冷哼一声,并不服气:“那又怎样?我们还不是第一强国。”
科尔森眼中满含悲哀,还有对罗莎琳等人不知真相的怜悯:“哈,第一强国?不是的,我们和骆驼国们一样,是武器的试验地,是大国用来解决恩怨的角斗场。”
面对罗莎琳“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科尔森一耸肩膀:“难以置信?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章晋阳走出门去,联系了黛西在神盾局的基地外会面,才知道为什么她只带了爱丽莎来执行任务。
神盾局有一个对执行任务的特工的评估机制,这个机制是用来评估特工状态的,毕竟神盾局的特工们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于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有一定的要求,避免那些特工因为状态不好却逞强行动而送了性命。
但这一切在超能战队面前却失了分寸,莎赫拉丝和绿萝都是老牌儿强者,她们身经百战,对于状态有自己的理解和调整方式,但是和神盾局这种拿普通人的那一套毫无根据的套过来肯定不行。
神盾局负责这个方面的评估人员不承认她们的情况,固执要求他们参加心理评估,这种心理评估是要袒露心底的秘密的,这对于视个人隐私为最高机密的炎黄人来说,绝对不可接受。
而这种西化的心理干预其实在炎黄里也有论证,但是结果都不怎么好,因为这不止对心理医师的要求高,对于接受干预的人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那些身怀秘密的人,绝对不会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为他能保守秘密。
尤其这些秘密涉及到的利益和诱惑是如此的大——神盾局的那些评估组成员居然要求莎赫拉丝和绿萝详细的描述自己的能力。
脾气暴躁的莎赫拉丝当时就让提出这个要求的神盾局工作人员“体会”到了她的实力,据说花了三秒钟就把那个可怜虫浑身上下剃得精光,衣服和毛发寸缕不留——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她背后那六把柳叶刀。
据说这个评估录像还被技术部拿去分析莎赫拉丝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了,这让平和的绿萝也大为恼火。
因为这意味着号称绝对保密的心理干预过程其实是全程都在监视之下的,还被录了像,所以她趁黛西不在的时候,借着蜂鸟为她制作的几个小工具,将神盾局保存的以往所有人心理评估的录像都在内部网络上公开了。
这引起了特工们的哗然,很多隐秘影迷心思都暴露在同僚的目光之下,很有几个人是对同僚心怀不轨的——主要针对他们的配偶,有的人其实已经得手了,那副愧疚的模样真让人笑得不行。
据说为此科尔森正经的有几天焦头烂额,本来就人员不足的神盾局迎来了一次辞职高峰。
原因并不是神盾局的不安全了,作为特工,他们的工作本来就和安全不沾边,神盾局的服务器被攻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内部也有不少人在想办法对自家的秘密动手——无论是测试还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目的。
但是这次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心理干预和档案对于特工来说应该是绝密甚至不留底的,尤其是心理干预,这意味着一个特工所有的情感秘密,除了心理医师,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上司。
实际上并不是只有神盾局这么干,北美鹰所有的秘密组织都是这么干的,包括FBI、NSA或者CIA等等,都是如此。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哪个持有秘密的人员突然死亡或者叛逃,他掌握的秘密不会因此而埋没,至少也有个线索可以追查。
为此他们还很得意的瞧不起那些老牌组织,这些组织里的哪个特工死了,他的秘密通常几年都找不回来,可是北美鹰依靠这套系统,几个星期就能搞定。
但是他们就从来就没想过,所谓太阳底下无新事,这些组织短的几百年,长的上千年,难道就没有聪明人也用过这种法子?
为什么这么多传世千年的组织里,都没有这么一个地位超然的心理医师——或者说,单纯的医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