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夜店,糜烂的气息,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配上浑身抽搐摇摆的人群,这在新约克城很常见,人们压力很大,需要这种毫无顾忌的宣泄场所。
不过这与章晋阳无关,他直接就奔向了二楼,那里是管理人员的办公室,看场子的打手们也大都藏在那里等待有哪个不开眼的惹事,然后就一拥而下。
今天就是他们的倒霉日,章晋阳选择这里作为他的开场,原因非常简单,这里是老福伦的生意,他现在找不到新上任的K.K.K老福伦,就只能把事情闹大,顺藤摸瓜,而且第一次找个简单的副本先熟悉一下,他还不知道自己适合哪种风格呢。
密集的人群让雷达反馈的信息太多,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干,血压有点高,脑门一蹦一蹦的,心里愈来愈烦躁,看着眼前拦路的两个看门打手一脸的目中无人,对他还推推搡搡的,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火气,摘下腿上的巨蟒左轮,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扣动了扳机。
“轰、轰”的两声巨响,也许是装药太多的缘故,枪声比想象的要大的多,眼前的两个人被轰没了头,刺鼻的硝烟味儿混合着血腥味一下就让紧张的不得了的章晋阳红了眼。
听到枪声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人群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到了声音的发源地,那把加长的银色巨蟒闪闪发光,不到一秒钟,人群轰然暴乱,尖叫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狂乱的奔跑着,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混乱让章晋阳也恍惚了一下,但是雷达还是发现了几个准备掏枪的人,舞台旁两个穿西服的人正在把手伸到怀里,头就突然爆裂开来,暗红色血混合着白色的脂状物喷洒了大半个舞台,本来蹲下抱头尖叫的赤/***者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油头粉面的台调酒师双手从台下抽了出来,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霰弹枪,枪身还没整个儿抻出来,章晋阳的子弹就到了,混迹于实验室的装备测试经验发挥了很大作用,同样是一枪爆头,身后酒柜上的酒瓶也被炸碎了一片。
然后是戴着耳麦浑身挂满了奇形怪状的金属饰品正在摇头晃脑的DJ,戴着耳麦的他大概是没听见枪响,所以反应慢了一拍儿,直到人群慌乱的涌动他才发现了对面楼梯上来了不速之客,伸手在后腰上拽出一把冲锋枪的他被章晋阳一枪击中了锁骨,枪弹很欣慰的带走了他半边肩膀还有整张的嘴巴——连脖子一起。
两个门卫,两个保安,一个酒保,一个DJ,章晋阳甩开弹仓倒掉弹壳,从腰上那里一个装弹器将弹仓填满。
二楼的走廊很短,不到五米的走廊尽头挨着有三扇门,左侧的门里两个人,右边的门里有三个人,拿的都是手枪,正面的那扇门里也是两个人,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个头头,躲在桌子后面拿着把霰弹枪斜对着门口,严肃的瞄着门,另一个看起来油头粉面的家伙,则拿着一把小手枪躲在角落里。
章晋阳思索着雷达反馈回来的信息,贴着左侧的抢走到三个门前,先朝右侧的门开了三枪,又朝左侧的门开了两枪,然后借着后座力肩膀一靠撞进了右侧的房间,他刚刚闯进去还没站稳,正中间的门里就开了枪,三四发子弹将门打出了一个大洞,显然他躲得很及时。
这时候他摸了摸腰带有点后悔,没带手雷啊,这个门想要进去抓活的有点麻烦啊,他可不认识谁是老福伦,那个看起来像头头的家伙自己得留他一命好问口供啊。章晋阳回头环视了一下屋子,这里是个简陋的防卫室,只在地中间有一个堆满了酒瓶和食物的圆桌,周围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四五个椅子,然后就是光秃秃的地板和墙壁,没什么可以利用的。
“福伦帮的待遇不怎么样啊,挺大个店搞这么寒酸。”,章晋阳嘟嘟囔囔的把枪挂好,脱下了大衣放在椅子上,一翻手从背后摘下了双刃斧,左右扭了扭脖子,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哇咧,我还真没发现原来我还很喜欢这个感觉啊,看来牛鼻子舅舅给我起的外国名字没起错啊,啧啧,很兴奋了呢。”
双手握住斧柄将斧头斜斜的竖起,宽大的斧刃遮住了他整张脸,章晋阳面对破了个洞的房门弓下了腰,随着“嘿”的一声吐气声,章晋阳以一个标准的斜肩冲撞扛着斧面化作一道幻影直直的撞进了屋子。
对方只来得及开一枪,成片的铅弹打在斧面上迸出无数火星,然而章晋阳恍若未闻,直接撞在被当做掩体的办公桌上,强大的动能将沉重的实木桌直接推动,开枪的人被桌子推到墙上发出的惨叫声大概整栋楼都听得见。
竖在面前的斧头直接斩落,纯黑染色的斧刃错觉般晃动,将挡在面前的办公桌连同上面刚刚开过枪的霰弹枪一同分为两半,紧接着斧头一偏,将其中一半桌子挑了起来,章晋阳一挥斧头像打棒球一样将被挑起的半张桌子“拨”向房间的角落——那里还有个油头粉面一脸“我是上层精英人士”的家伙。
这家伙的反应也很快了,从章晋阳破门而入到被桌子砸晕,他一共开了三枪,全打在向他飞去的半截桌子上,第一枪是像章晋阳开的,可惜章晋阳动作太快,直接挑起桌子站了进去,随后的两枪大概是习惯动作。
章晋阳蹲下身,一把将另一半桌子扇飞出去,看着面前叉着腿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喘气的男人,用自己特有的童音开了口——话说来到北美鹰好几个月了,一直用变音技巧说话很累人的,自己的本音又是童音,毕竟身体才十几岁,要到一两年后才会到变声期啊。
“听着,杂碎,我认识你,这个夜店的负责人鲍姆,不过我来不是找你的。听说你新换了上司,所以,那个戴着白色尖帽子的小丑在哪?”
“什么小丑,我……,我们这也没有带白帽子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家伙的眼神很明显的虚了一下,眼光稍稍的瞥向了角落里那一堆碎木,还有在碎木底下抽搐的脚。
“你瞧,本来我不认识老福伦,尤其是新来这个,不过听说你们给布拉特家做事,所以我来瞧瞧,那几个杂碎躲得太深了,我是个急脾气,不耐烦仔细的找。还是剁人这个活儿简单点。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想英勇的被我剁成肉酱,还是打算不那么体面但是很自由的活下去呢?”
“我不知道皮拉特家的事,我只是一个夜店的负责人,他们出人,我负责管理,别的我真不知道,福伦帮不是皮拉特家的嫡系,我们只是小角色。”
“没错,小角色,那么新来的老福伦知道点什么呢?话说这家伙叫什么名字,我是说在当上老福伦之前。”
“泰迪,他叫泰迪。他突然就得到了支持,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说到泰迪时候,他的眼神又不自觉的像角落里那只抽搐的脚看了一眼。
“泰迪?哈哈,他不是买汉堡送的?还有人叫这种蠢名字?”,章晋阳一巴掌拍在鲍姆的肩上,带起一阵“咔嚓”的碎骨声和一声凄凉的惨嚎。
“那么,亲爱的鲍姆先生,麻烦你告诉我,可爱的泰迪在哪?”,被惨号声刺到耳朵的章晋阳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