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紫红色的本子中间印着一个金色的国徽,下面写着一行小字“炎黄共和国”,在下面两个大一点的字“护照”。
伸手接过刘校长递过来的这个本本,章晋阳大惊失色,这东西不是说要去办还没办么?啥时候成品就出来了?翻开本子仔细一看,没错就是自己的,不过用的是自己夏天体检时的照片。
“干啥玩应儿这是?不说一会儿上去办吗?又照相又啥的说一大堆,合着就开这儿来就行啊,不是,这啥时候办的?”
“每年学校都会给学生重新办理一次护照,因为你不知道谁什么时候要去哪里,你的运气不错,用的是真的护照,很多前辈出任务都用假护照的。”,刘校长又递过来一张纸片,“这是飞机票。”
“晚上七点的飞机,明天到。这个背包里有给你用的零钱,一共五百块,还有一些零碎,个人的装饰品什么的。没有美刀,你接触不到换汇,所以你要指着你舅舅养活了。”
“就给五百,那哪够啊,我到那边还得花呢,就拿软妹币去那边换了也挺好啊。”,章晋阳接过机票和背包直嘬牙花子,这也太抠了。
“没钱,你的初始活动资金都赔学校的门窗和墙了。”,刘校长的表情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酷,好像刚才的和蔼是另一个人。
“所以说刚到那边我就得欠人家一大笔钱是?要不去和那个一家子安德烈喝酒他能请我不?”,章晋阳一脑门子黑线,这是什么规矩,学生守则里可没写。
“太多现金你是不能带出去的,安检会有麻烦,至于你在那边得活动经费,一开始是有五千美刀——已经用你母亲的名义汇给了你舅舅,这是你熟悉环境和学习语言这段时间的生活费用,大概三个月。之后就得你自己研究了,毕竟不能一直靠着家里支持是,你到那边也是奔着挣大钱去的对?”
“好,只要学会了英语,钱不是问题,劫富济贫么,简单。”,章晋阳对此确实不在意,只要能沟通,挣点儿钱对一个穿越者来说称不上是难事儿。
“有信心就好,后备箱里是你的行李,几件换洗衣物,洗漱用具什么的,都是全新的。”
“好,那,再见?”,章晋阳对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只好耸耸肩,推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打算直接走掉。
“到了那边,你表姐会和家里报平安,不必担心。坐电梯直接去二楼大堂,那里有出大门的旋梯。门口有出租车,直接打车走就好了。一路平安。”,刘校长没看他,和他淡淡的告了别,唯有那一路平安四个字,说的有点缓慢。
章晋阳打开后备箱,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运动提包,看起来就像是电视里那些运动员出门带的那种。
背上这个里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背包,章晋阳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角落里的电梯。
心里有一点不舍,但大部分都是兴奋,他还以为没机会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一想到要直面那些自己闻名已久的超级英雄,他就兴奋得直发抖。
————————好————久————不————见——————
“咔啦”
“啊...该死的黄皮,我的胳膊!见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全家!我发誓!”,伴着一声沉闷的脆响,眼前的白人男子抱着胳膊倒在地上翻滚,嘴里的惨叫还伴着威胁。
他的身后和他一样翻滚着他的同伴,呼号着差不多的话,仔细的看过去,七八个人翻滚的节奏都差不多,而抱着的地方似乎都是胳膊。
这些话显然打动不了沉默的男人,这个在白人当中也算高大的身影弯下腰,三两下就从他身上掏出一把美刀,又把这个动作在他的同伴身上重现了几次,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痛得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张着嘴大声的嘶吼,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几乎没有人了,他的同伴都抛下他争先恐后的逃走了——他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最后一个人冲出巷子口,留给他一个仓惶的背影。
“嘿,章,这是第几次了?再这样下去我这里就没有客人了。”,戴着耳钉的酒保递给章晋阳一瓶啤酒,满脸无奈的抱怨。
“没关系,这些人不会影响你的生意的,他们只带了一百美元。哦,真是活见鬼,八个人,八个大男人只带这么点儿钱就出来喝酒,新约克城的混混就这么穷吗?”,章晋阳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向对方抱怨起来。
“刚才那波是扎克利那帮痞子?嘿嘿,章,你才来两个月,这已经是第七波了?你是个好人,伙计,就是长了一张惹麻烦的脸。自从你来了曼哈顿的人民就不再受混混们的打扰了,哈哈。”,说话的是坐在旁边的客人,这也一个熟客,从章晋阳第一次进这个叫马尼斯公园的酒,他就坐在那里喝酒,每晚三杯威士忌,就像一个等着接头的特工。
章晋阳则没好气的回了他一个中指。
“说真的,章,你不能拿这个事情当生意做,最近老福伦已经在警告我了。每次你都打断胳膊,所有人都落下了残疾,这不是好主意。”,酒保苦着脸,这应该不是抱怨了,看起来他有点害怕,不过章晋阳才不会上当,能在这种环境当酒保的家伙才没那么简单。
“听着基尼,麻烦不是我找的,那些家伙幸亏是遇见的我,要是刚好碰见惩罚者,‘嘭’,老福伦会更头疼。告诉他,有什么话去找我舅舅说,亲爱的严虽然不管街面上的事儿,可也不怕别人找麻烦。”,章晋阳递给酒保基尼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你过界了”。
“老福伦换人了,新上来的家伙是个外地人,不知道严的威风,所以说,伙计,你最近的安静点。”,基尼看起来脸色更苦了。
“等一下,老福伦不是人名吗?换人了是什么意思?”,章晋阳没听懂,他的英语经过两个月的突击虽然浅显一点的交流没问题,不过涉及到俚语方言隐喻什么的就抓瞎了。
“老福伦是福伦帮老大的称呼,这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个有点历史的团伙儿,每一任头头都叫‘老福伦’。真是可惜了,上一个老福伦是个好人,是个传统的人,虽然他给驴子党投票是个错误。”,在一旁刚吃了章晋阳一个中指的酒客怒刷存在感。
“别理这个象派,你是外国人,和投票没什么关系。哦不,别用那个好奇的眼神看着我,你长得太丑了。好好,驴子党是指民‖主党,象派就是共‖和党了。但是新上来的这个老福伦是个K.k.k.党徒,最近有很多麻烦。”,看起来酒保基尼烦躁的根源不是章晋阳。
“那些戴着尖顶帽子,没脸见人的白袍异装癖?我还以为只有南方才有。”,章晋阳很讶异,他对这些人还是有点了解的,前世他就因为好奇在网上仔细的搜寻过相关资料,而来到新约克城之后,确认身份的第二天,严正信舅舅就对他提起过这个组织。
“白袍异装癖?这个形容不错,伙计,但是他们可不好对付。就像是羊毛,剪光了还有。”,喝光了最后一口酒的,路人扔下一卷纸币萧瑟的走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