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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她磕头赔罪,这太子到底是不是男人?
护不住她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她推出去磕头赔罪!
道歉她尚且不肯,磕头赔罪她怎愿意,楚乐瑶大声就道:“我说了,我没撞到她,她也没有受伤,凭什么要我磕头赔罪?!”
楚乐瑶不肯磕头赔罪,君御也不逼她,碗里只剩下一两口牛奶,温度也快凉了,他目光温柔地看楚倾言,“过来,把剩下的鲜奶喝了。”
楚倾言还在啃着芙蓉糕,闻言乖巧地把小嘴儿凑了过去。
君御很自然地将碗递到她唇边。
楚倾言低头吸着碗里的鲜奶,眼睛眨了眨,如蝶翼般的睫羽也跟着轻颤了颤。
那模样,灵动鲜活,若得君御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问:“可还饿,让左鹰再去给你拿一碗来?”
楚倾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够了够了,王爷你把我当猪喂啊!”
“你太瘦。”他淡声说。
楚倾言又眨了眨眼睛,睫羽再次跟着轻颤了颤,“王爷,现在都流行瘦哦。”
君御不置可否,心里却还是觉得她太瘦,日后一定要把她养肥。他的王妃,变成猪,他也爱。
这一幕刺激到楚乐瑶,也刺激到君寒烨。
楚乐瑶脱口就道:“不要脸!”
君御眼神立即射过去,话却是对君寒烨道:“太子,管教好你的女人,自己女人不管教好,等旁人出手,怕是太子也说不清了。”
这话充满警告,意思是:你再不处置楚乐瑶,等本王出手,太子你也别撇清干系。
君寒烨怎会听不出其中意思,回身就给了楚乐瑶一巴掌。
楚乐瑶直接被打懵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君寒烨,刚刚才回来的一些理智被这一巴掌打得荡然无存,大声就道:“太子殿下,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颜面尽失的她大吼:“我根本就没撞到人,凭什么要我下跪赔罪!太子殿下,你不但不护我,你居然还帮他们一起来逼我下跪赔罪,凭什么?那个不要脸的废物,贱人,我根本就没撞到她,凭什么要我跪她?凭什么?!”
不要脸?废物?贱人?楚倾言特地问楚乐瑶,“不要脸?贱人?废物?你说的这些,是我吗?”
楚乐瑶道:“没错,就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跟一个男人眉来眼去,喂来喂去,难道不是不要脸?!”
“哦,原来这样就是不要脸啊!”楚倾言一脸不解。
随后,表示虚心接受教训,“那我知道了,我还以为你跟太子殿下未婚先孕都可以,我跟北狂王只是眉来眼去喂来喂去应该不要紧的。”
未婚先孕四个字,让君寒烨变了脸色。
楚乐瑶则大怒:“我跟太子殿下是有婚约在身的,是陛下赐婚的!”
楚倾言道:“我跟北狂王也是有婚约在身,也是陛下赐婚的呀!”
“难道你忘了,你跟太子殿下的婚事,还是我成全的呢!”
“皇家寺庙,太子说北狂王生死未卜,需要把我赐婚给北狂王,才能让北狂王化险为夷。”
“所以陛下就把我改赐婚给了北狂王,太子殿下才能跟你成一对的。”
君寒烨急喝:“楚……七皇婶,请慎言!那不是本宫说的,是钦天监卜的卦!”
“哦,不是太子殿下说的啊,我还以为是太子殿下嫌我当时貌丑愚笨,喜欢楚乐瑶,才把我推给北狂王呢!原来是我错怪太子殿下了,那我给太子殿下道歉。”她坦然得很,说完还真跟君寒烨道了个歉,“对不起啊太子殿下,不是你嫌弃我,也不是你跟楚乐瑶先暗通款曲,才跟钦天监设计让陛下把我改配给北狂王,是我自己命格好,真能助北狂王化险为夷。”
君寒烨脸色都变了。
北齐人已经从楚倾言的话里理解出了新的剧情,并对君寒烨这个太子暗暗摇头:早就听闻天启太子的未婚妻改配给北狂王,而陛下又将原未婚妻的姐姐赐婚给太子,却没想到原来是太子早就跟未婚妻的姐姐暗度陈仓勾搭在一起,还把人家妻姐搞大肚子,不得不娶人家妻姐,才卑鄙地让钦天监说楚倾言能让北狂王化险为夷,把楚倾言改配给北狂王。啧啧,这就是天启的太子,还德名满天下,徒有虚名还差不多。
北齐商人不但暗暗摇头,连看君寒烨的眼神,都变得暗藏鄙夷了。
君寒烨将这些看在眼里,哪还敢再让楚倾言说下去。
何况,拖延了这么久,潆贵妃肯定带着父皇快来了。
父皇要是看到这场面不只有夙卫营的人,还有北齐商人,一定大火。
君寒烨恨不得能立即让所有人闭嘴、消失,可显然楚乐瑶不磕头赔罪,北狂王是不会作罢的,左思右想都没有对策,君寒烨突然抬脚踹在楚乐瑶膝盖弯处。
既然楚乐瑶不跪不赔罪,那他就让她跪让她赔罪,绝不能让父皇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
楚乐瑶站得笔直,气势上不输任何人,没想到突然腿弯一疼,整个人就向北狂王和楚倾言跪了下去……
还听君寒烨道貌岸然道:“皇家也一样,该长幼有序,晚辈敬重长辈!你冒犯长辈,就该下跪赔礼!本宫身为太子,更该身为表率,不能徇私护你!”
楚乐瑶整个人都傻了,什么长幼有序,什么晚辈敬重长辈,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他怕北狂王!
楚乐瑶从来都是骄傲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耳光,又被踹下跪,再多的理智也分崩离析了,她手指用力一指,指着北狂王,朝君寒烨大吼:“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你怕他!”
“你的女人被欺负成这样,你不但不为你的女人出头,还帮别人来踩我,你算什么男人?!”
堂堂太子,被当众指责不像男人,君寒烨脸色彻底挂不住。
君御冷笑,“太子,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束不住。”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管束不住的太子,到底是君氏皇族的悲哀,还是天启的悲哀。”
他冰寒的眼底尽是蔑视,“身为皇室一员,不管是为天启,还是为我君氏皇族未来考虑,本王都有必要跟陛下和满朝文武再谈一谈储位之事了。”
君寒烨本来就怕皇帝知道现场之事,北狂王居然不但要跟皇帝说,还要跟满朝文武说,那他的太子之位哪还能保得住?
君寒烨急了,“七皇叔……”
“哦,老五的人去找贵妃,你父皇应该也快来了,那本王便在这里等着他,省得再入趟宫。”君御打断他的话。
说完又轻飘飘补了一句,“这里的人都留下做个见证,省得你父皇觉得本王我夸大其词,诬蔑你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