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父亲的人吧?” “不会。国公爷不回来京城收购粮食,那很容易被皇帝发现。” “国公爷的一房妾侍是江南某大粮商的女儿。” 柳柊啧了一声:“我那好父亲后院中的女人,不会都是什么富商地方豪强的女儿吧?” 荀游微笑。 柳柊和柳杉都嫌弃地哼了一声。 柳杉:“先生有查到购买粮食的人是谁吗?” 荀游点头。 “购买的人是个生手,很容易就被我们的人查到了其身份。” 柳杉喝柳柊等着荀游揭秘。 荀游表情有些奇怪:“购买粮食的人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 柳杉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柳杉:“一个闺阁中的小姐,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还有,她有那么钱吗?” 尚书家只有大小姐是嫡出,其余都是庶出。 就算尚书再宠爱庶女,也不会给其太多的钱吧? 荀游:“这我就不清楚了,咱们的人还无法探查到官员的后院。” 他看向柳杉:“或许东厂的人可以。” 柳杉:“我会派人去调查的。” 东厂有不少暗探,潜入官员家中打探消息是常规,否则怎么监察百官? 史部尚书家中有好几个东厂的人,其中有女探子,可以进入尚书家的后院。 两天过后,关于那位二小姐的情报就出现在了柳家兄弟面前。 看完资料,柳杉和荀游都皱起了眉头。 这位二小姐叫做张如是,在尚书府并不受宠,反而因为没有了亲生母亲,很是受其他姐妹欺负,是个软包子。 半年前,这位二小姐“失足”落水,救起来后发了高烧,再恢复后性子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但性子变得强硬了,手段还高明了许多。 那些欺负她的姐妹都被她反报复了回去,还没有被人拿到把柄。 这位二小姐变得十分大胆,竟然女扮男装溜出尚书府。 她似乎知晓什么秘密,在某处被抄家了的官员的废宅中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中有十箱子黄金。 总价值至少三十万两银子。 二小姐便是用这些黄金来购买粮食。 买好的粮食,被二小姐全都堆放在废弃宅子中。 柳杉问荀游:“先生怎么办?” 荀游打开扇子扇了几下,道:“佛驾驭道家都有夺舍一说。” 柳杉:“你的意思是这位二小姐被孤魂野鬼附身了?” 荀游:“只是随便猜猜。或许是二小姐真的想开了呢。” 柳杉:“再想开,也无法知道已经被抄家近二十年的房子中的密室。” 重生和穿越两个名词在柳柊的脑海中打转。 柳杉:“看来得亲自会会那位二小姐了。” 荀游:“会不会打草惊蛇?” 柳杉:“不会,我有办法。” 荀游不明白柳杉有什么办法,但柳柊知晓。 他家这个哥哥也是有奇遇的。 柳柊感觉,自家大哥这个人设,若不是小说的主角,还绝对就是小说中的大反派。 柳杉为什么能成为东厂的厂督,除了皇帝想榨干柳杉的价值外,还因为柳杉是真的有能力。 柳杉的武功非常好,比许多大内侍卫都要好。 这是因为柳杉小时候遇到一个高人,跟着那人学习了武功。 但其实,柳杉学到的不止武功,还有其他手段。 柳杉学到的本事来自他师傅给他的一本《奇书》。 上面除了武功,还有一种术法,叫做制心术。 说白了就是催眠术,但比现代的催眠术要厉害。 柳杉使用制心术,是真能控制一个人,让其成为自己的傀儡。 而这件事情,除了柳杉那个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的师傅,就只有柳柊知道。 怀璧其罪的道理,柳杉还是懂得。 虽然他之前以为皇帝是真的宠爱他,他还是下意识留了一手。 而这一手,也成为他最大的底牌。 东厂为什么能那么快被他收服,除了三尸脑神丹,自然是因为有制心术。 不过制心术是有缺陷的,对于性情坚毅的人无法起作用,还会被反噬。 因此,柳杉不会轻易使用制心术。 比如对待钱景江,他便不会使用制心术。 但张如是嘛。 一个闺阁中的女子,柳杉不认为她有多强大的意志。 柳杉决定晚上造访尚书家。 别说夜闯闺阁千金是不道德的行为。 他可是东厂的厂督,他们东厂做事肆无忌惮,会被所谓的规矩束缚吗? 柳柊拉住自家哥哥的袖子:“我也要去。” 推测张如是是重生或是穿越的,柳柊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若是老乡且人品还不错,可以帮其说说好话,将人保下来。 柳杉最信任的就是自己弟弟,而且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子,对自家弟弟造不成什么威胁。 弟弟要去,那就一起去好了。 两人都有着高明的轻功。 柳柊恢复记忆后,重拾前世学过的武功。 驾轻就熟,没有多久,他的武功提升了一大截。 柳柊对外说是自己遇到高人,由高人教导了武功。 因为自身的遭遇,柳杉一点儿也没有怀疑柳柊的说辞,还为弟弟学到了本事而高兴。 若不是他师门的武艺不外传,他早想将《奇书》上的武功教给自家弟弟。 两个人轻易地进入了尚书府的后院。 有暗探提供的详细信息,他们十分轻松地找到了张如是所住的院子。 张如是因为不受宠,所住的院子比较偏僻。 这方便了她偷跑出府做自己的事情,也方便了柳柊两人找到她。 天色已经晚了,院子里面的人都已经睡了。 张如是的房间里面除了她,还有为她守夜的丫鬟。 柳杉一道指风打出去,射中小丫鬟的睡穴,让她进入更深层次的睡眠。 柳杉走到床边,撩开帘子,只见床上睡着一个美女。 张如是的五官精致,在京城这些贵女之中,容貌算是上乘。 不过柳杉从小混迹皇宫,见多了后宫的女人们。 那里面的美女多,而且风格不同,皆风姿绰约。 柳杉见怪不怪了,看到这么一个美人睡在自己面前,他一点儿色心都没有升起。 对眼前的美女,就如同对待一个寻常的物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