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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匪道:“那边的兄弟说商队大约八十人左右,有三十辆大车,其中护卫队四十多人,二十杆日本造三八快枪,其余都是手枪,还有一挺机枪,实力不容小觑!”
这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熊大彪手下两百多人。只有一百五十多条枪,其他的都是大刀长矛,对付这四十多人的护卫队想要不遭受大的损失却是有些困难。
熊大彪想了想问道:“能确定他们运的是什么货吗?”
小土匪摇头道:“这个没打探出来,他们的护卫队防范得很严,陌生人根本无法靠近!看来应该是值钱的东西,要不然他们不会防范那么严密”。
自从日本人打过来之后,狮子山的土匪们已经两个月没有做买卖了。日本人在各个交叉路口设下关卡,土匪们的活动范围缩小了很多,已经快要到了坐吃山空的地步,在不想办法做几次无本买卖,山上的兄弟就要全部喝西北风去。
熊大彪吩咐道:“继续去打探,通知兄弟们把家伙都准备好。刀磨快一点!”
小土匪兴奋的点头道:“明白,老大!”
狮子山五十里外的县城,张汉杰等人护卫王汉生夫妇在这里落脚休息了半天,准备明天一大早继续赶路。
自从从上海离开后,已经过去四天。这四天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碰到危险。因为有通行证,路上各个日军关卡都非常配合的放行。
艾伦气冲冲地走进房间叫道:“噢,天哪,汉生,我身后的这家伙太讨厌了,连我上厕所他都要跟着!”
王汉生陪笑着安慰道:“息怒,息怒!老婆,秦先生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这时坐在王汉生对面的张汉杰平静地说:“夫人,我为我的人给您带来生活上的不便表示歉意!但同时也请您理解我们工作的难度,我们必须确保您的绝对安全!我敢担保秦少宾绝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保镖,因为没有人比一个杀手更加了解杀手的手段!”
张汉杰的话让王汉生夫妇二人吓了一跳,艾伦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指着秦少宾结结巴巴地说:“杀、杀手?你是说他是一个杀手?”
张汉杰点了点头承认了秦少宾的真实职业和身份。
“噢,见鬼!我的上帝啊!真是太荒唐了,张先生,你真是疯了,你竟然让一个杀手时刻跟在我的身边!我想想都不寒而栗!张先生,我强烈要求换人”艾伦大叫道。
王汉生也脸色难看地说道:“张先生,这确实有点难以接受!您看能不能换一个人?”
张汉杰不由苦笑不已,女人就是难伺候,他在接受于明的这个任务时得知还有一个女人时就知道路上肯定会麻烦不少,如果柳如烟在这里就好了,有个女人专门保护艾伦那麻烦事就会少很多,但柳如烟是军统的人,于明不可能给他找来!
王汉生赶紧咳嗽了两声,说道:“张先生,能不能让我们夫妻俩商量一下?”
张汉杰点头道:“当然!”说着站起来向秦少宾等四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大家都出去,让这夫妻俩商量一下到底选谁。
半个小时后,王汉生夫妻两人商量的最后结果是选择了逃兵,虽然这家伙也不是一个好鸟,但在二人的心里,他还是要比其他三个接近正常人一点。
张汉杰对此并异议,不管逃兵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贴身保护艾伦,而杀手秦少宾则与逃兵调换位置,他则负责在外围警戒,以及前进路上的侦查。
秦少宾欣然接受这个的岗位,相比做保镖而言,他喜欢远离自己的目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他的能力——远距离攻击!杀手的杀伤力在于攻击而不在于防守,也只有不懂杀手的人才会把杀手当保镖用。
接下来,艾伦又提出了的要求,“张先生,下午我们想出去走一走,希望您能答应,你要知道我们已经连续走了四天,再不出去散散心,我绝对我会疯掉的!”
我擦,你每天都在旅游、每天都在散心好不好?张汉杰抱住脑袋,听见艾伦的声音他的脑袋就想爆炸,这个女人一路上总是在抱怨,不停地抱怨,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华夏!
在上海的时候因为整天都提心吊胆唯恐自己夫妇俩被日本人和英国人抓走,因此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一离开上海,环境宽松了,阳春三月路上景色宜人,女人的天性就爆发出来,整天想到处走走看看,话也多了起来。
张汉杰并没有拒绝,他不想跟两个金娃娃闹出什么不愉的事情出来。他只能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张汉杰点了点头道:“好的,请允许我布置一下!”
艾伦高兴道:“噢。当然!”
张汉杰接下来便开始布置保护措施:“逃兵,你的任务是寸步不离他们两人身边,一旦出现他们两个分开的情况,你必须跟着王夫人,如果王夫人进入个人区,比如上厕所、在服装店买衣服换衣服的时候都必须先检查环境是否安全,然后才能让王夫人进入!而王先生则交由杀猪佬贴身保护!杀猪佬,你的任务也是一样。不能离开王先生半步!”
逃兵和杀猪佬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明白了!”
张汉杰又道:“大盗,你去那二十五个受过军事训练的兄弟当中选出十个人,全部带手枪,子带足,由你负责指挥,五个人在王汉生夫妇前面,其余的人在后面。让他们始终在你们中间,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确保前后各五个人不能远离王汉生夫妇三十米之外!如果发现有大股敌人,立即派人回来寻求支援”。
江洋大盗点头道:“好的!我先去选人了!”
张汉杰又对杀手秦少宾说:“你跟着他们,自由行动,如果发现有人试图接近他们对王汉生夫妇不利。立即开火!我会留在这里随时给你们支援”
秦少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安排好之后,张汉杰走入王汉生夫妇的房间说道:“王先生,王夫人,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但前提是不能出城!而且五点之前必须回来!”
王汉生夫妇走了之后。张汉杰又去客栈后院检查了一下货物和骡马的情况,三十辆大车,运送的货物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这有专门的二十名护卫队守卫,但他却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这趟货拉的是什么!
这些护卫货物的守卫不归他指挥,归商队负责人沈儒宏指挥,商队正常行走路线都由沈儒宏制定,一旦发生战斗或者发现遇到了危险,则整个商队的指挥权由张汉杰接管。
最近这几天行走的路线上每一个城市都有杨年华设置的联络点,实际上这些城市的最高守卫军官都被杨年华收买、腐化成功,因此一路上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张汉杰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已经接到于明发来的电文,日本的特务部门在上海被于明连削带打,损失惨重,事后日本人却并不甘心失败,他们已经觉察到王汉生夫妇已经离开了上海,因此土肥原贤二已经命令通往武汉最近的路线上各个城市的特务机构严密关注王汉生夫妇的行踪。
三十辆大车,每辆大车两匹骡马,一共六十匹骡马,它们的安置喂养都是一个繁杂的活计,此时十来个大车车夫们正在用豆子夹杂着剁碎的草料喂养着被并排栓在一起的骡马,幸好这家客栈的后院足够大,否则还不能装下三十辆大车和六十匹骡马。
后院并是只有一片空地,除了马房这一边,其他三个方向都是小独院,专供有讲究的客人居住。空地上大车的周围站十个商队护卫将三十辆大车围了起来,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这时一个从客栈正房走进来一个穿着长袍,戴着黑色蛤蟆镜的老先生,这老先生下巴上一缕长长的山羊胡子,身后跟着一个相貌非常猥琐的小个子年轻人。
不知怎么的,山羊胡子老先生与一个正要出去的中年壮硕的客人正面撞在了一起,老先生当下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鼻孔处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嘴里直哼哼叫骂道:“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有没有长眼睛呐?”
这中年客人却是非常郁闷,我好好的走我的路,你走这么撞到我身上自己撞倒倒了怪得了谁?中年人心说是老先生您自己撞过来的,怎么能怪我呢?当下就开口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出来,老先生立即大叫:“哎呀呀,你撞了人还倒打一耙?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大伙都过来评评理!”
老先生一叫喊,后院几个小院子的客人们都走出来看热闹,当有人看见老先生躺在地上,鼻子上还流着血,圆圆的蛤蟆镜也掉在地上,镜片摔碎了一地,顿时有人就帮着说话了。
可谁知道中年人也不是老实人,当下理论起来,这年头但凡在外面跑单帮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胆子都大得很,而且中年人并没有觉得自己理亏,因此丝毫没有让步。
老先生和中年人越吵声音越大,没一会儿功夫周围就围上了一群人,就连守卫打车的护卫们都忍不住离开大车周围前去观看。
谁也没有注意到老先生后面那个猥琐的年轻人这个时候已经摸到其中一辆大车旁边,他微微蹲下,翻开货物上的防水油布,发现大车上码着一只只整齐的木箱子,这些箱子全部都是三尺多长。
他用手去揭最上面一只箱子的盖子,却发现盖子文斯不动,起身一看才知道盖子已经被铁钉钉死了,他不禁暗骂自己怎么来之前没带小刀之类的家伙,这被钉死了没有工具根本撬不开。
后院闹出这么大动静,张汉杰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听到吵闹声和沈儒宏两人立即从房间里出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从客栈正堂走入后院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两个住客闹起了矛盾,不对,大车周围怎么没有人守卫了?再一看却发现守卫大车的护卫们基本上围在看热闹的人群外围,咦,那辆大车车轮下怎么有一双脚?
这一发现让张汉杰心惊不已,沈儒宏是商队主事人,他当然明白这次运送货物的重要性,车上的东西足够让所有人掉一百次脑袋了,他发现张汉杰神色有异,顺着张汉杰的眼光看去,当看到大车车轮旁边一双脚时差点就要大叫。
张汉杰立即阻止了他:“别声张!找两个人跟着那家伙,看看他在什么地方落脚!”
沈儒宏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猥琐的年轻人正准备去其他大车旁看看,却突然看见其中有一只木箱子上有一条指头宽的缝隙,一个管状型的黑黑物件露出一截,他凑近一看,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心中狂叫:“我滴妈呀,这是枪!”
猥琐年轻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唯恐自己的心从胸膛里跳出来,这么多大车基本上有一大半码的都是这种箱子,那不是说这些箱子装的全部是枪?而其他的箱子呢?那肯定装的都是子了,枪和子那必定是配套的!要是能将这么多枪和子全部抢下来,我滴个娘,这得要卖多少钱呐?
这一发现让猥琐的年轻人几乎要跳起来,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伸出脑袋看了看,发现那些人还在围观,老先生和中年人还在争吵,他不动声色地从大车停放处走出来从围观的人群旁边经过走进了客栈的正堂,而他却不知道两个人已经盯上了他。
猥琐的年轻人从客栈出来之后就蹲在旁边的小巷子里,过了十几分钟,刚才那位被撞得鼻子流血的老先生竟然在这里跟他会面了。
看见老先生走过来,猥琐的年轻这才站起来道:“哎呀,师爷,怎么才回来啊?你的鼻子怎么样?”
原来这两家伙是一伙的!师爷掏出手帕抹干净鼻子下的血渍,笑道:“没事,这就是一点鸡血!对了,看清楚是什么货了吗?”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