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齐睿袖子一甩,十分有骨气的道:“哼!我堂堂大乾王爷,流着大乾的血,岂会跟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同流合污?我太子哥哥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他做皇帝,本王心服口服,还用得着跟你们共进退,东瀛,配吗?”
哎哟喂,这话说得,若不是确定齐王看不见她与誉恒,栩清都要怀疑,这货是故意说给他的太子哥哥听的呢!
不说有一说一,这小子思想觉悟还挺高的,不枉费她与誉恒花心思进来救他。
可这话听在东瀛人耳中,就十分刺耳了。
狗腿翻译小心翼翼的将大乾齐王的话说给琼德亲王和纪子妃听,生怕自己被迁怒。
琼德亲王听后,眯了眯眼睛:‘你就不怕,本亲王杀你了?’
龙齐睿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直接看向狗腿翻译,不耐烦的道:“赶紧的,说人话。”
狗腿翻译是真狗腿,学着琼德亲王的语气:“你就不怕,我们东瀛的亲王杀了你。”
“呵!”龙齐睿学着市井间流氓痞子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来,拿刀来,往这儿砍!怕你?哼,有本事上岸去打,我大乾将士踩都能把你们全部踩死。”
刚刚被抓来的时候,龙齐睿还是很怂的,怕死啊,想他堂堂一国王爷,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他成功报仇?
可是,就算有人给他报仇,也没意义了不是?他人死都死了!
但后来发现,这个什么琼德亲王,没打算杀他啊,哈哈,那他可就牛逼坏了,大乾王爷的气派不能丢,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不仅要专人伺候,每日还要好吃的好喝的。
只不过,这些野蛮的东瀛人,吃鱼都吃生的,有水喝却没水洗澡,咦,太恶心了。
看他一副嚣张无比的样子,不用翻译,纪子妃也大概猜到这位齐王说的什么了,直接转身就走,大乾的船只已经逐步靠近,她需要去做准备伏击。
琼德亲王道:‘执迷不悟的家伙,本亲王就先去拿了你们太子的命,再来看你跪地求饶。’
狗腿翻译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齐王听,然后也跟着快步出去了。
木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龙齐睿原本笔直的背脊,瞬间弯了下来,无力的往地上一坐。
栩清看向龙靖修:“这个齐王,倒还是有点骨气和良心。”
龙靖修点点头。
然后,就听齐王小声念叨:“太子哥哥,你到底还管不管我啊,这么多天了,也没说派个人来给我传个话儿……”
龙靖修对栩清说:“栩栩送我出去,你在背后,将他弄晕。”
然后又见齐王坐直了:“不对,还是别来了,这些东瀛人不杀我,不过是想等着太子来,太子来了,岂不是更危险?别来了,别来了,太子哥哥,你还是别管我了,以后,替我报仇!”
话音刚落,他这些天朝朝暮暮期期盼盼的太子哥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你我手足,谁说本宫不管你了?”
龙齐睿瞪大了眼睛:“太,太子?你?那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等他一句话问完,就一阵猛烈的眩晕感袭来,人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栩清捻了他肩上的衣服,将人带进了操作间:“誉恒,我们找个地方发信号弹。”
天色渐亮,秦侯爷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心中满是不安,满是后悔,他怎么就同意殿下一人带着太子妃去涉险呢?
虽说殿下武艺高强,太子妃也足智多谋,但双拳难敌四手,两人若是有半点意外,那他如何跟陛下,跟大乾百姓交代?
薛昭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说侯爷,您别晃了成么?这会儿没事,我本来就困,再看您这样走来走去,我都要睡着了。”
秦侯爷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需要找点事情来做,分散一下焦虑的心情:“听说,当年老夫身中奇毒,请了薛毒医来医治,薛毒医对老夫见死不救?”
呃,好好的,怎么又翻旧账了呢?
想起自己当初提的那个荒唐要求,薛昭湛只觉脸烫,不承认,坚决不承认,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哦?还有此事?侯爷,您眼睛出了问题,莫不是脑袋也出了问题?记错了?薛孟秉承祖师爷教诲,立誓要做个救死扶伤的神医,又怎会见死不救呢?不是薛孟不是薛孟,侯爷您肯定记错了,要不,您再想想……”
此时,远处的岛上,一朵烟花炸开。
秦侯爷心中一喜:“成了,殿下真的做到了。”
也没心思跟薛无奈辨别什么是非对错了:“我大乾将士们听令,全力朝水礁岛进攻。”
而岛上此刻却是一阵骚动:‘哪里的烟花,哪里放出来的烟花?’
东瀛人看到烟花是在亲王木屋顶上炸开的,可是,是谁点燃的?
找了半天看了半天,将所有人的嫌疑都排除。
纪子妃恍然大悟:‘是那大乾人的计谋,声东击西,快看,他们的船已经快要靠岸了。’
琼德太子也是心中一惊,在他寻找放烟花人的时间,大乾的船只已经快速朝水礁岛靠近,果然,大乾人就是狡猾狡猾滴!
他‘唰’的一下抽出弯刀:‘我东瀛神勇的勇士们呐,拿出你们的武士精神,全力刺杀大乾太子,谁能砍下他的头颅,天皇陛下重重有赏!’
纪子妃低声吩咐道:‘让隐藏的忍者们听口令,准备行动!’
刚刚说完,只觉得脖颈处一阵刺痛,接着,人倒了下去了,可怜这准备大干一场的纪子妃,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总部特许,对小日子不用留情,所以栩清完全没了顾忌。
不杀老弱妇孺,但这样的蛇蝎美人,不直接杀了,还留着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