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两百多斤的何胖子,廖局也是头痛得不得了。
明明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黄赌毒样样精通,可偏偏集不齐能让他把牢底坐穿的证据。
那可真是的狡猾的胖子,灵活的胖子,狡兔三窟,他起码有七八九十个窟,要么是有人背黑锅,要么是有着那无所不能的不在场证据……
朋友打电话来问,廖局噼里啪啦发了一顿牢骚,完了之后才发现,这一点就燃的爆竹性子,有点儿不符合他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呐:“咳咳,光听我一个人说去了,隽刚你打电话来问何守财,是他在你哪儿也犯事了?”
都是嫉恶如仇的人,都对危害社会治安的败类恨之入骨:“廖局,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这样,一会儿我发段儿视频给你,您斟酌着看看有没有用。”
栩清接到孙队长的叮嘱,就拿手机开启了高清摄像模式,虽然他们那边也能通过屏幕看到实况,但毕竟没有她这里这么直观和清晰。
从喽啰在何胖子的指使下给司琪注射毒品,再到他们反复违背妇女意愿与其发生关系,都拍了下来。
最后,许是何守财坏事做太多,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当然,也可能是他气数已尽。
在折磨完司琪之后,就有人找上门来说他要的货带来了,于是,他与人交易毒品的一幕,被拍了下来。
栩清将视频传给孙隽刚之后,又去看了看厅中地毯上衣不蔽体,浑身伤痕加污秽的司琪。
然后带着操作间,去了院子里:“誉恒,一会儿隽刚兄若是说可以了,我们就走吧。”
龙靖修皱眉:“就如此轻易放过她?”
栩清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将自己作死,用不着我们动手了。”
对一个曾经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女明星来说,名声受损,事业自毁,还被轮,被注射毒品,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可是,龙靖修觉得还是不够,他刚刚可是将那个女人的歹毒心思听了个明明白白,若不是栩栩有特殊的能力,可以自救,那后果不堪设想。
深深相爱的两个人,心灵是相通的,栩清知他心中所想,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我知道誉恒心有不甘,可她都已经将自己整得这么惨了,我们还能如何?总不能将人杀了吧?”
龙靖修紧皱的俊眉并没有松开,栩清抬手替他抚了抚:“不过烂命一条,不值得我们脏了手,誉恒莫要再气,让法律制裁她,好不好?死,不过是一瞬间的痛苦,有时候可以说是一种解脱,让她痛苦的活着,才是最解气的呢!”
龙靖修学过这个国家的法律,现在人在这里,还要顾忌栩栩的科研人员身份,他也只能遵守这里的法律:不随意杀人。
“那便让她苟活着吧!”
无奈的说完这句话,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是——无法手刃仇人时的感觉,愤怒加自责,还有不甘。
栩清踮脚在他唇角边亲了一口:“好了,老公不气哈!”
“咳咳,许博士,你这是在协助办案呢,怎么就亲上了呢?这是当我不存在?还是欺负我媳妇儿不在身边呢?”数千公里外的孙隽刚,轻咳两声,他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
“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就不看咯!”栩清笑着道,然后问:“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再等一会儿吧,影像资料刚刚传过去……”
孙隽刚这边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响了,他赶紧接起来:“喂,廖局啊……”
看完视频的廖局长又惊又喜,电话一通,他略带激动的打断道:“隽刚,你这是哪儿来的?谁替你拍的?”
“一个同事,卧底来着,这视频怎么样?能行吗?”孙隽刚笑着问。
“行,简直太行了!我这就安排去抓人,争取将这群狼狈为奸的东西一网打尽,到时候把人抓回来,我给你个名单,你看看哪位是咱们的同志,找个理由把咱大功臣请出来就是。”
“好说,好说,能用得上就成。”
挂掉电话,孙隽刚和栩清说,公安局那边马上过来抓人,让她再多留一会儿,若是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能给自己人提供点便利,那是再好不过的。
于是,栩清留了下来,公安那边速度很快。
整个抓捕过程惊险刺激,又还算顺利,何守财一群人奋力反抗,但都是徒劳。
因为十分详细的掌握了这边的情况,还有女警一起来的,最后,将神情恍惚的司琪也带走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记者咔嚓咔嚓到了她披头散发,嘴角带伤,双腿发抖的照片,一看就是被狠狠**过的样子。
看到记者很有分寸,只是拍了曾经的司大明星,并没有不识趣的继续挖料,警察也就没管他们了。
孙隽刚笑着问:“许博士,誉恒兄,我这安排,你们可还满意?”
誉恒兄不太满意,但也知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能把人杀了泄愤,所以不发表意见。
栩清倒是觉得挺好:“孙队长,真有你的。”
“那可不!”孙队长骄傲的道,然后说:“行,这事儿暂时就这样了吧?那我这边儿断线了啊,还有点工作要去继续,咱们随时保持联系啊!”
当天晚上,司琪的照片又上了热搜第一名。
冯导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自己这已经快要杀青的电影,防不胜防无缘无故就被‘前女主’影响,所以随时关注着司琪的消息。
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第一时间给龙誉恒打了电话。
栩清这才知道司琪背后的依仗给她把漏了的税补了,还费心周转免了她牢狱之灾,不过这次,她背后的依仗可能都会跟着她一起遭殃,总之,牢是坐定了。
夜里,她睡了一觉醒来上厕所,发现自家夫君还未眠:“誉恒,怎么了?睡不着吗?”
龙靖修看了看妻子,将她搂进怀中:“栩栩,我有些不解这坏事做尽,还能安然无恙的判定,那个女人,就该一刀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