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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靳青一言不发,任凭她跪在地上受罪,文清韵心中暗恨:早知道,就应该让娘亲早一点下手才对。
正当文清韵跪的双腿发麻的时候,就听院外传来一个焦虑的声音:“韵儿,你没事吧?”说话之人正是镇国公世子裴季。
听到裴季的声音,文清韵心中暗喜:这时间刚刚好。
镇国公府上的几位主子,都对文清韵这个救了裴季的人十分在乎。
今日镇国公府上刚好得到了皇上赐下来的南方快马进贡的新鲜荔枝,裴季便巴巴的给文清韵送了过来。
谁想在下人“无意”的指引下,他却刚好碰到了文清韵跪在在靳青院子里哭的场景。
裴季当场心疼的不得了,顿时不顾男女之别的冲进院子里来指责靳青:“文大小姐,你怎可如此欺负韵儿。”
这裴季往日里也是读书明理之人,当日只不过是因为文大香的相貌着实不是他喜好的类型,因此才昧着良心对人说救他的人是文清韵。
但是裴季心中对于文大香也是有愧,甚至还想着将来要用其他方式补偿文大香,并且对文清韵也是加倍的好。
因为镇国公府的环境极为干净,在裴季心中对文清韵好与对文大香好是一样的。
不过,他每次见到文大香还是会心虚,只能躲着文大香行动。
可今天,裴季看到文清韵跪在靳青面前哭的不能自己的样子,裴季只觉得心都碎了,这才咬着牙硬闯了进来,想要为文清韵讨一个公道。
同时裴季心中还有些感慨,还好他没有娶这个丑陋又恶毒的女人。
靳青看着一脸正义感的裴季,心中十分奇怪:像这种没有脑子的人,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难怪能干出这种错认救命恩人的事!
707:“...”你竟然有脸说别人。
裴季见靳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想起来自己干的那些亏心事,抓着食盒的手紧了紧,讷讷的补充道:“我、我只是说你这样不好,你、你、你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
裴季其实不算是大恶之人,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亏心。
可他也觉得十分委屈,这世上报恩的方式有千万种,但是他爹和他爷爷却偏偏要强迫他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他就是撒一个小谎,好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更舒服些有什么错。
靳青外头斜眼的看着镇国公世子:“老子是从水里把你捞上来的,对不?”靳青的话中着重强调了水里两个字。
裴季没有听出靳青的意思,只是看着靳青微不可闻的呢喃了句:“是、是韵儿救我上来的。”既然两家的婚事已经定了,定国侯夫人也同意了自己和清韵的婚事,那他这样说应该没有错吧!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镇国公世子说话时却还是没什么底气。
听了靳青的问话,文清韵倒是急了,赶忙在一边插话:“谁说的,明明是我救世子爷上来的。”
这桩婚事怎么来的文清韵心中十分清楚,而尉氏也一直告诫她绝对不能将事情泄露出去,因此文清韵只能梗着脖子咬死了人是她救的。
靳青侧过头瞄了一眼文清韵:英雄,咱们回头好好谈谈生命的意义。
裴季见文清韵在一边帮腔,感激的看向文清韵。
而文清韵也双目含情的回视裴季,眼神中含有万种风情尽在不言中。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在两人的眼中似乎只有自己存在。
靳青没有管这两个人眼中流转的情谊,而是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裴季的脖子轻轻一拍,将被她打的眼冒金星的裴季直接提在手中,向着院中的那片池塘走去。
既然文大香是从水里将这人救上来的,那么在裴季拒绝付报酬的情况下,她将裴季重新再扔下水的话,想来对方应该也不会有意见吧。
文清韵被靳青的动作吓得尖叫连连,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想要去拉扯靳青,却被靳青一个眼神吓的缩了回去。
而裴季虽然打算走仕途,却也是常年练武,挨了靳青一巴掌后,裴季虽然没有晕过去,可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感觉到自己被靳青提在手中,裴季又气又恼的不停的挣扎着,结果却被靳青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被敲得差点翻了白眼。
靳青看着自己手中,并没有彻底晕过去的裴季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这身体确实是些弱了,如若在往日,这人应该已经被自己打成高位截瘫了。
文清韵缩着脖子,呆滞的靳青将她的镇国公世子提在手中,直奔着她院子中的池塘而去。
这池塘穿过了整个定国候府,平常里面养着一些锦鲤,是他们这些后院女人平日用来观景解闷的地方。
池塘的水很浅,不过一米来高,即使掉下去也死不了人,因此文清韵实在想不到靳青此时的目的是什么。
结果,就见靳青将裴季直接往水里一丢,然后用脚踩住了裴季的头,大声的问道:“老子现在要买命钱,你给是不给。”言下之意便是如果裴季不给钱,她就要将裴季踩进水里。
此时已经是深秋,原本晕头涨脑的裴季被冷水一激顿时清醒了过来,再听了靳青的话后,裴季被她吓得张嘴就是一连串结结巴巴的“不”字。
事实上裴季想要说的是“不要”,但是由于水中太冷,那个要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听到裴季说不,靳青一脚将裴季的头踩进了水里:“不给是吧!”
裴季在水中不停的扑腾,但是在力气上却是输了靳青,根本没有办法从靳青脚下挣脱,裴季心里有些绝望,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就在水里淹死算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靳青的脚忽然抬起来,再一次将裴季从水里放出来,裴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感受到死里逃生的幸福感了。
靳青歪头看着裴季:“给钱不。”
裴季在冷水中泡了很久,再被冷风一吹,顿时冻得上牙打下牙:“不、不、不...”不要再把我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