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响起,一名名身穿轻机甲的士兵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没有都没问,他们首先开始保护这里的研究员。
笑话,这里进行的可是被列为逆殇头号机密的‘变天计划’。虽然这里是在秩序严格的学园都市,但没有军队保护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震荡缓缓停止,钢化玻璃的碎屑在墙壁上又翻腾几下后终于是落回了地面。
扶着楼梯扶手的瓦尔只觉得腿一软,即便身上闪烁着光影机甲的蓝光,但还是感觉无法在支撑住自己的重心。脚下一踉跄,直接倒在了楼梯上。
“布鲁斯博士。”
伴随着进来的士兵不断变多,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倒在这里的瓦尔。
双手机甲翻折,将明显没有受到什么外伤的瓦尔扶了起来。身体站直,覆盖头部的盔甲式机甲自动折叠翻折,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庞。
“第四机甲团五队213向您报道。”
站起身靠着楼梯扶手,瓦尔这才微微喘出一口气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嘴上问着,但他的目光却已经看向了那原先钢化玻璃还在在的地方。
骤然传来的爆炸虽然把他也炸蒙了,但他很快意识到是为什么。看向那死灵先前倒下的地方,此时正有一群穿着黑色轻机甲的士兵围在那里。看着周围四散的血迹,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目前受伤的有十三人,但还没有死亡出现。”微微立正,看着根本没有看向自己的瓦尔,士兵213依旧认真回答道。
点了点头,瓦尔随之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了,快去救其他人。”
打发走了那名士兵,他一边向楼上走不经再次看向死灵那里。
通过的攀登楼梯提升了高度,瓦尔也越过围在那里的人看清了里面的状况。
此时死灵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些碎肉和残缺的骨架。但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拍了拍头,随之不经无奈的耸了耸肩。
自己怎么连这么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人类在受寂灭感染成为死灵后只有女性可以存活下来。而如果男性成为死灵,在短暂的疯狂后便会自爆。
显然,那就是死灵的自爆。
想到这里他目光也转向前方,但随之就微微一顿,就连脚下的步伐也是微微一缓。
皱了皱眉,再次看向了那被士兵包围的地方。一丝恍然的感觉逐渐出现在心里,微微一笑。看来,自己似乎是被常识给束缚住了。
耸耸肩,正当瓦尔扭头看向前方的时候,淡淡的绿色却在他视角里一闪而过。
微微一愣,他这才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通讯器,手指挥动间找到了那条单线联系。
“好了,温尔蒂小姐。您现在,也可以开始休假了。”
······
“我说浮华,为什么在你得知沙夏对自己鲜血有感应后你会带有敌意?”
一只手端着茶杯,轻品一口里面的浓茶,另一只手将棋子拿起后移动几个落下,轻微的笑意也在宇宣嘴角出浮现。
“将军。”
坐在宇宣对面,叶浮华只是淡淡的微笑着。一向严肃的她能露出笑容,着对宇宣就已经是一种认可了。
低头看着己方被逼入绝境的黑棋,她似乎并不显得紧张,脸上的笑容更是浓郁了几分。喝了一口茶,另一只手点了点棋盘。
“舰长大人,在象棋的规则中,‘马’走‘日’,‘相’走‘田’。这最基本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
说着她就点向了宇宣所移动的那步棋。“你看你这个‘马’走的是‘日’吗?怎么都平着走了。”
被叶浮华说的一愣,宇宣仔细的看向自己先前走的那步。果不其然,原本走‘日’字形的‘马’直接平移了两格,将在了她‘将’的旁边。
悲呼一声,宇宣不禁狠狠的拍了拍额头。但随之就一头撞在桌子上,声音中都带着无尽的无奈。
“完了,这是被娜尔莎带坏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坐在旁边,嘴里正在那吃着不知从那拿来的棒棒糖,娜尔莎一脸鄙夷的看着宇宣。
当她目光无意间扫过某个白毛的时候,她就恨恨的咬了咬棒棒糖,显然是将糖当成了某人。
“没你事,没你事。”抬起手,宇宣无奈的说道。“我刚才是夸你棋下的好,就连浮华也不见得是你对手。”
说着,他又偷瞄了叶浮华一眼。
听了这句哈,叶浮华脸色一僵。虽然她没有很娜尔莎下过,但听宇宣描述就能猜到,娜尔莎象棋技术之‘高超’绝对是无人可及的。
跟她下一盘,恐怕不止是胜负上的精神伤害,更还有心灵上的伤害。
“那你刚才下输了怪谁?”娜尔莎似乎不太高兴,硬是拽着这个话题要说下去。
听着她那语气,宇宣不禁偷眼看向了一旁趴在桌上正不是死活的系尔,心里大概就猜了个八九。
暗暗庆幸一下,要是让她知道是自己把系尔支过去的,恐怕她当场就能扑过来咬自己几口。
“我说的是茶。”
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的宇宣听到这里。看了看被中淡黄色的茶水,他一口咬定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以前要熬夜,所以一般喝的都是咖啡。这次突然换成茶,我是真的不太习惯。”
“就说了喝娜儿泡的咖啡多好,谁要你非要喝茶的。”站在旁边,穿着一身黑色女仆装的娜儿听到这里。双手一叉腰,看向一旁说道。
“那还不是浮华她说,下华夏的象棋自然配华夏的茶最好了。而且我也没怎么喝过茶,所以这次想尝一下。”
转过头,宇宣一脸赔笑的对娜儿说道。这时他也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拉的仇恨有些太多了。
“我泡的茶是从家里带的龙井,一共带了也不到两百克。虽然没有用专业茶具,但凭借我泡茶的手法将其韵味散发出来还是可以的。”
看着宇宣,叶浮华下意识的推了推并没有带着的眼睛,似乎是有些较劲的说道。
“下次你到我房间来,我用专业茶具给你泡。即便没有品茶经验的人,我相信也一定能体会到里面的好。”
“好好好。”抬起手,宇宣连忙说道。他实在不敢再乱说什么了,要不然又说不定得罪谁了。
“哦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为什么你在得知沙夏对血液的特殊感应后,会对她带有敌意。”
推了推面前的棋盘,宇宣明显不想再下了。
他选的是红方,按照象棋规则红先黑后。他虽然先走掌握先机,但此时他这边就剩一个‘帅’、一个‘士’、一个‘相’和一个‘车’了,其余的就是黑压压的一片。
他用消耗了所有兵力,最后终于突破重围将‘马’和‘炮’送到了黑方阵地。但在欣喜之余冷静下来一看,对方除了不能过河的以外似乎全都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他用尽了计策,最终他只吃了叶浮华两个‘兵’和一个‘炮’,之后说什么都无法靠近对方的‘将’了。
虽然他的‘帅’目前没有遇到实质性的危险,但输掉几乎是必然的事情,最多就是临死前再扑腾两下。叶浮华,她是真的将象棋变成了战争。
这样相比而言,西方象棋就显得单调了许多。
虽然宇宣没有玩过西方象棋、同时也不知道规则,只是大致见过是怎么走的。
但他可以肯定,西方象棋是不绝对不可能杀出如此战争的即视感。只有下过华夏的象棋、同时再被高手碾压过,这样才能体会出战争的无力。
象棋下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办法继续下下去了,所幸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