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话音未落,姚曦全力出手,以混元圣光术所化的龙纹黑金鼎彻底镇压下去,将这位深藏不露,心机难测的一代枭雄活活镇杀。
坚固的魔躯碎裂,道道精气溢出,消散于天地间。
激战半晌的摇光圣地,不,应该是摇光圣地故址,再次恢复了平静。
本来山清水秀的摇光圣地周围,已经连半点秀丽都找不出,一座高耸的帝坟裂开,将摇光圣地无数年来建立的宫阙等等,尽数摧毁。
加之,摇光圣地当代圣主被杀,隐藏其中的狠人一脉被连根拔起,摇光圣地可谓是元气大伤。
唰!
姚曦玉手轻扬,被孤零零丢弃在地面上的龙纹黑金鼎飞起,落入姚曦纤细的玉掌中。
巨大的龙纹黑金鼎不断缩小,最终变成一个小巧玲珑的小鼎。
继而,虚空撕开,这位身兼摇光圣地六千年前圣女,与当代圣女双重身份于一体的奇女子,消失在了这片废墟中。
呼!
见姚曦自画面中离开,旁观了这一场好戏的各方人马,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是结束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他们无关了,摇光圣地中隐藏的狠人一脉被灭,摇光王被杀。
无论是姚曦接掌摇光圣主之位,还是前任圣主李道清复位,甚至摇光圣地选出新的圣主,天都塌不下来。
他们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无需在摇光圣地的门户之争上多费心思。
咔嚓!
距离摇光圣地故址,三万里之外。
作为一个绵延无数年的圣地,摇光圣地历史上能人辈出,早就发现,摇光圣地其实是位于一座帝坟上。
帝坟的风水成就了摇光圣地,造就了摇光圣地无数年来的辉煌,却也终有一日,将成为摇光圣地的威胁。
因而,早在几万年前,摇光圣地就在暗中选择新的驻地。
此番,摇光圣女姚曦杀上门来,与自己原本的道侣一战,触动帝坟,在摇光的十几位太上长老,以及隐藏的底蕴带领下,摇光圣地整体搬迁,来到另外一处。
七条山脉耸起,宛如七条神龙,七座山脉汇聚之处,一座无缺的大圣级别的阵纹布下。
当摇光圣地的一众弟子前来时,几名太上长老催动法诀,位于藏龙之地的片片宫阙显现。
无论是宫阙的摆设,还是一些显著的景观,与旧址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要说不同之处,就是地势,以及那空空如也的建筑。
抵达新址,在一众长老和前辈的组织中,数千摇光弟子散开,重整秩序。
退位的摇光圣主李道清与一众太上长老取出以圣人的额骨磨成的镜子,观察发生在旧址的激战。
待见到狠人一脉被铲除,这些人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
即使狠人一脉这数千年来,与摇光圣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几近不分彼此,可在他们内心深处,怎能没有半点屈辱。
摇光圣地属于摇光,不属于狠人一脉!
等听到摇光王指出姚曦真正的身份后,这些人更是神色大变。
五千年前,曾与明潇阳天璇三杰同辈争竞的摇光圣女的失踪,可谓摇光历史上的一大悬案。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哪知,她竟成为杀死自己道侣的男人的女人,五千年后,再次以摇光圣女的身份回归。
画面不断进行,一幕幕冲击着这些摇光圣地高层的心神。
最后,姚曦以混元圣光术大破吞天魔功,不灭天功,演化龙纹黑金鼎,镇杀摇光王。
携着龙纹黑金鼎本尊,先是向上首望了一眼,继而离去。
她看到了我们?
李道清等人,产生了这个念头。
诸位长老,接下来怎么办?退位之后,李道清成为了摇光圣地的一位太上长老,在当代圣主逝去后,临时拥有摇光圣地的决策权,对身边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弟,问道。
还能如何?李道清的一位师兄苦笑道,迎接姚曦当圣主好了!
她既然是我摇光圣地六千年前的前辈,又杀了勾结狠人一脉的叛徒摇光,那自然有资格成为圣主。
顷刻间,战败身亡,曾几何时号称摇光圣地骄傲的摇光王,就成为了他口中的叛徒。
而听到这个人这么说,余下众人全无半点反对之意。
事已至此,处理善后才是最重要的。
摇光已经输了,相比起死去的圣主,还是活着的圣女更加可爱。尤其是,她还是一位仙人的女人,能抱上对方的大腿,对现在元气大伤的摇光圣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言有理。看着姚曦长大的李道清赞同道。
问题是,她愿不愿意成为我摇光圣地的圣主?李道清的一位师叔为难道。
应该不会拒绝!另外一名太上长老沉吟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摇光圣地的人,不会拒绝支撑摇光圣地一段时间的!
更何况,我摇光圣地有史以来,还从来都没有过女圣主,这份殊荣足够大了。
但愿如此。李道清叹息道。
亲眼看到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圣子与圣女同室操戈,他是最难受的一个。
可在整个摇光圣地的利益面前,个人情绪只能放在一边。
团结与向心力,才是维持一个圣地的根本!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诸多圣地,不朽传承中,存在着无数派系,他们或许在内部勾心斗角,不共戴天。
可在整个圣地利益面前,却会放下私人恩怨,不会让彼此的纠葛影响到整体利益。
假如真的有哪一方为了私人恩怨危害整体利益,那等待的将只有其他派系的打压,直至灭亡。
轰!
李道清等人商议摇光圣地未来之际,一股凝重可怕的气势袭来,碾压在了摇光圣地新址上下。
随之而来的,尚有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
当下,李道清等十几位太上长老化作道道流光,自大殿之内冲出,抬起头就见一道修长曼妙的身影,来到摇光圣地上空。
集清纯与妩媚于一体,堪称天使与魔女的化身。
一只玉手中,托着一尊古朴厚重的小鼎,随风飞起,缓缓落下,逐渐变大,落在宽阔的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