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院,圣女,呸呸,不要圣女,是姜师叔,我应该称为姜师祖?”
夜晚,屋子里,景越在纸上写着这些字。
他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如果说增长寿元是他一生绕不过的坎,那他如今有了两条线,一条是欺骗姑娘感情,一条是从姜师祖那里偷师学艺。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自然他全都得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道理。
对于去太初院学艺这件事,景越说实话是挺期待的。
这让他联想到前世的大学生活,老实说是那他人生罕见的不那么辛苦和快乐的时光。
他记得当时坐在路口看过很多漂亮的学姐和学妹,虽然最终一个都没有捞到,可他却很怀念那种感觉。
那种荷尔蒙分泌得厉害,充满了朝气的感觉。
......
在景越出发去太初院前,沈家三少爷径直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景哥儿就这样走了,我可怎么活!”
沈云的妻子,甚至还没学会爬的孩子都试图一里哇啦的安慰他,可惜没用。
三少爷的伤心是由内而外,无法控制的。
景越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在一个男人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
整得跟至死不渝,或者他已经离世一样。
最终是沈夫人赶了过来,对自家儿子开启了劝说模式。
“你知道太初院离这里多远吗?”
沈云一脸悲伤道:“不知道啊。”
沈夫人一脸气闷道:“四百里路,你雇个快马,要不了一天一夜就到了,你在这里哭個什么劲。”
三少爷止住了伤心,疑惑道:“原来这么近?”
“再说了,你景哥儿是去太初院学艺,那是天大的好事。怎么,跟着你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很有前途吗?”沈夫人继续训斥道。
三少爷沈云不服气道:“我好不容易多了个兄弟,景哥儿这一走,我又孤孤单单一个人了,我难受一下不行吗?”
这时,景越咳嗽了一声,走了进来,说道:“阿云,伯母说过了,这不过几百里地,我会经常回来的。外面再好,能有这里好?”
沈云开心了不少,说道:“真的?你不要骗我。”
景越忍不住说道:“我骗你搞毛,有那金莲烧鸡和西门烧饼的味道勾引着,我在那边估计坚持不了太久。”
沈云顿时来了精神,说道:“那景哥儿,走!你马上都要走了,我俩今日就去吃个痛快,顺便再带你去听听曲。”
发现自家老娘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后,沈云支吾道:“放心,这唱曲的铁定穿着衣服的,不穿衣服的我不听。”
说着,就带着景越溜了。
沈夫人站在那里,一时哭笑不得。
她刚下虽然嘴上那般说沈云,实际上自己也挺舍不得景越的。
这段时日,景越和家里人的感情越发深厚,沈云把景越当成了亲兄弟,她又何尝不是把景越当作了儿子。
如今“儿子”要出门学艺,没法天天在身边晃了,她说一点都不难过那是假的。
沈夫人看着安静的屋子,心里一时空唠唠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同时,她也挺为景越高兴,毕竟沈府终究不是景越一直呆的地儿。
景越这样的人本就该在修行界鹰击长空,而不是窝在这小小的汴州城里,窝在她这一个小小的沈府上,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
巍峨的宫殿,雨雾空濛,宛若仙境。
在出发去太初院前,景越照例来上了大小姐慕清浅的身体,发现环境和之前相比,有了不小的变化。
入眼的皆是穿着白袍青衫或飘逸裙摆的男男女女,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清香。
“你来了!”慕清浅开心道。
景越手拿着一只盛着玉汤的瓷碗,疑惑道:“这里是哪儿?”
大小姐回答道:“上次与你说过,我要来藏雨宫学艺,这里就是藏雨宫啊。”
对于大小姐来说,他挺不适应这里的。
因为这里有太多陌生人。
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羊。
景越倒挺适应这环境的。
他看着周围的俊男美女,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说道:“这是在吃饭啊。”
“嗯。”
这里应该是藏雨宫的饭堂,如今男男女女的师兄妹成群结队,正在就餐。
“我不太喜欢有这么多人......”
慕清浅话还没说完,景越就操纵着她的身体坐了下来。
桌子对面,是几位正在谈笑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明显比慕清浅年长,看起来性格不错,见到景越操纵的慕清浅之后,就主动打了招呼。
“你是新来的师妹,生得好美。”
......
看得出来,景越如今“和女人聊天”这项技能应该到了“熟练”层次,第一次和几位师姐见面,双方就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吃完饭后,景越不禁问起了大小姐——“如今我们该去哪儿?”
慕清浅小声说道:“先回住处,再过一个时辰才有课业。”
“好。”
按照指引,景越往慕清浅的住处行去。
一路上桃花溪水,青苔入帘,格外清幽,而依山而建的宫殿清雅中又不失大气,配着朦胧雾气,还真如仙山宫阙一般。
走在路上,景越觉得有点不对劲,疑惑道:“伱今天心情不好?”
慕清浅赶紧否认道:“没有。”
“你今天的话比以往少很多。”景越思索道。
“没有,我只是有点渴了,不太想说话。”慕清浅小声回答道。
“嗯,好像是有点渴。”
之后,景越和慕清浅同时陷入了沉默。
就在临近那处小院时,慕清浅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喜欢秦师姐那样的姑娘?”
“什么师姐?”景越一脸困惑道。
“秦师姐,坐你对面的那位。”
肉耳可听的,慕清浅声音里已有了些委屈巴巴的味道。
是的,刚刚景越坐在那里,和几位师姐有说有笑,特别和那位秦师姐最谈得来,让她心里酸酸的。
她觉得景越定然是对秦师姐有意思,才会主动坐在那里,和对方交谈。
景越这才清楚这大小姐今日为何不开心了,不由得想调戏对方一下,说道:“你说的是那位丰唇红润的那位师姐?”
“嗯。”慕清浅声音酸楚道。
原来是真的,他还一直心心念念着师姐的红唇。
慕清浅越想越难过,心头甚至有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要不是如今她的身体是景越控制着,恐怕眼眶都红了。
这时,景越开口道:“你不会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