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裙子邪祟被杀死之后,景越和夜凝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就是这东西劫了你们的船?”景越说道。
“应该是。”夜凝思索道。
“那么,打完收工?这才刚上瘾。”
“你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这里每次都要重新适应。”
景越一边调整着圣女姑娘的肩带内衬,一边感叹道。
是的,他对夜凝的身体挺熟悉了,可是每次回到他那里,总会有不小的落差。
这种落差不止在于身体的厉害程度,还在于胸口那种沉甸甸的份量。
他每次刚适应了自己没有什么负担的胸口,转瞬去到圣女这里,又得重新适应,如此循环。
听着景越的吐槽,夜凝震惊道:“你占了这么大便宜,竟然说得像吃亏了一样。”
景越赶紧说道:“我没说吃亏了。”
“那你刚刚吐槽我胸。胸大有错吗?”
女人不讲道理起来,你怎么说都没有用,甚至会遇到剧烈的反扑。
于是景越发动了转移注意力大法,疑惑道:“咦,那里好像有东西?”
“你少扯开话题。”夜凝当场揭穿道。
结果这个时候,她还真的看到了一点东西。
这片林子的深处,竟然有一盏幽幽的灯火。
那灯火摇晃着,看起来如鬼火一般。
夜凝不禁思索道:“也许是这邪祟的老巢。”
景越点了点头,轻灵的靠了过去。
虽然圣女姑娘的胸大,可是景越操纵得却十分轻灵,大长腿落地无声,如一只潜行的猫。
直至靠近了些许,两人这才发现那是一间石屋子。
这石屋子不算小,杵在这野林间。
景越看着这屋子的第一眼,心头就生出了不舒服的感觉。
因为太干净了。
试想着一间深山老林里的屋子,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地上的落叶都有了腐败的味道,可它却杵在那里,纤尘不染。
景越在思索着这些的时候,圣女姑娘已做了决定——“过去看看。”。
不得不说,圣女姑娘整个人的行事作风和她的枪法很类似,那就是“霸道”。
放在现代社会,那就是霸道女总裁人设。
景越靠了过去。
这石屋子的门半敞开着,所以他们才能看见火。
可是那里角度有限,要想看得更多,得从窗户找角度。
只见这屋子只有一扇窗户,景越按照江湖手法,手指聚气,无声无息在窗纸上开了个口子。
于是屋子里的景象又露出了一点真容。
从这里看去,这间石屋子的纵深挺深,因为烛火根本照不到后面的墙壁。
那盏烛火摆在桌子上,里面有一张类似的桌子,四周是四张凳子,看起来就像是家里很寻常的方桌。
而诡异就诡异在,里面那张桌子像是围坐着四个人。
因为那里有点灯下黑,再加上有点远,即便是夜凝的目力都看得不太特别清楚。
总之大概那里坐着四个人,男女都不太分得清楚,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点窃窃私语的声响。
很声音很轻,同时又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再近点。”
识海里,夜凝的声音响起。
这窗户是不好近了,于是景越摸到了那扇门那里,身体轻轻一跨,就顺着半开着的门跨了进去。
灯火摇晃着,映照着地上前凸后翘的身影。
可是下一瞬间,这影子就轻灵融入了黑暗中。
玩枪的圣女是很擅长潜行的,景越也学到了些皮毛。
直至这时,景越才看清坐在那里的是什么。
那根本不是人,而是四件衣服。
夜色浓重,野林老宅,四件衣服如人般杵在那里,像是在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着实给人一种惊悚之感。
没想到,那白裙子竟还有同伙。
这应该就是它们的老巢。
“直接打死!”夜凝建议道。
不用夜凝建议,景越自己就有这种想法,刚才打那白裙子刚把瘾勾起,又怎能放过这爽的机会。
之后,他就如潜行的刺客一般,来到了左侧那件诡异衣服的身后。
这件衣服是件明黄色的连体裙摆,上面的花纹细腻,一看就是姑娘。
而这個时候,本来一直窃窃私语的其他三件衣服忽然愣了一下,看向了黄裙子。
准确的说,是看向了黄裙子的背后。
只见黄裙子身体一抖,就要转身猛扑,结果只听见噗呲一声响,仿佛枪锋穿透了真实的血肉。
黄裙子的前胸处出现了一截森寒的枪尖,它刚想挣扎着脱离,只见枪尖一阵颤抖,带着它高高举起,然后砸下!
砰的一声炸响,桌面爆裂开来,同时碎裂的还有这件黄裙子。
崩字诀的力道生猛无比,飞舞的木屑宛若一场骤雨,把其余三件衣服撞翻在地。
可是这剩下的三件衣服反应也是极快,景越刚想去刺就近的那件黑袍子,结果黑袍子贴地一滑,竟滑到了另一张桌子下。
只听见一阵衣袍鼓动,以及小儿嘲笑般的声音响起,不用想,也知道是另外两件衣服扑来了!
昏暗的房间中,只见蓝衣衫和灰短衫如两个人一般,一个上扑,一个下卷,形成合力,扑向了景越。
如果景越贸然出手,定然会面对顾上不顾下,或者顾下不顾上的局面。
作为一个成年人,景越的选择自然是全都要。
只见他提着长枪一个后掠,和对方拉开距离的同时,全身筋骨已绷成了一线。
下一刻,一道狂暴的劲风呼啸而起,桌上的油灯剧烈摇晃起来。
只见景越双手持枪,身体连着长枪化作了一个滚轮,砸了过去。
是的,砸了过去!
景越手握长枪,整个人仿佛和长枪合二为一,跟着长枪一起旋转起来,化作了一个弹跳的滚轮,声势惊人。
旋转的长枪每一次落地都如巨石坠落,地面爆裂,劲风呼啸。
那本来作势要卷来的两件衣服陡然见到这样一个可怕轮转,吓得自然是想要躲。
可惜晚了!
灰短衫往侧面躲去,而“滚轮”也跟着往那边砸来。
于是乎,只听见啪的一声,长枪过处,布匹碎裂,整个短衫更是被砸入了深深的枪痕之中,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
蓝袍子见状,再也顾不上同伴,嘤的一声往上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