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于谁想动咱们房家,哼,别的不说,他也得先好好掂量掂量自个的份量。”老爷子阴侧侧的挤挤眼,很像是倩女幽魂里黑山老妖的回眸一笑,吓得老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话确实没错。先说老爷子,近二十年的首辅之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老爷子推荐、发掘的人材何止成百上千,凭着他老人家的人缘和威望,把大哥外放,凭着大哥自己的能力,再加上老爷子从旁镶助,绝对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可以这么说,天下官吏,十之二三,尽出房相之手,就是老爷子干的好事。加上李叔叔对老爷子的宠信,换谁也没像我家老爷子这般,在宰相的位置上,一呆就是近二十年。
再加上我自己的家世,清河房氏、范阳卢氏,还有俺的婆娘家的是清河崔氏,哪一个不是在氏族圈子里边说话能震三震人高门巨阀。
范阳卢氏,我这位舅舅我也见过了好几面,是个标准的老滑头,但是凭他那老谋深算的脑水,自然也明白,天下是李家的天下,而老爷子这位妹夫,一家三口,尽得帝宠,这也让他会自个掂量下,绵上添花。
就算是娘亲的婆家和我媳妇的外婆家范阳卢氏和清河崔氏不会跳上前来来支持我,但是,崔氏一族和卢氏对我有着相当的好感,崔氏的上代家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我,为的是啥?还不是相当于风出了一股子风声,这小屁孩子,是咱们看好的人儿。可任谁想跟咱房家对掐,首先都得掂量下这份世家的份量。
更何况。房家还有我,这一枚大唐冉冉升起的新星。老爷子地话确实没错,就我那种二百五、一根筋从脑门通到脚底的性格,上了朝堂,早晚挨了闷棍给人当添头,不过,我也有我的好处,我倒发现自己很像是一位隐士,而且还是大隐隐于朝的那种,权力。我一丁点也没有,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任何的实力。沸——腾—文—学会员手打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建造者和创立者这个头衔。就足以让我能在军方集团获得足够的尊重与人望,况且,俺的岳父大人程叔叔在军方集团里边,虽然算不是上顶尖的人物,但这位大唐老恶霸却有着极好地人缘,就好像是一只血海里摸爬滚打了数千年修炼成精的老秃鹫,隐隐成为了我地一个后盾。谁都不愿意抽冷子挨它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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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老爷子的意思就是。只要我不真正地去触动朝庭里边那股繁杂地关系网及有争夺权力的念头,无论是谁。都不会起动我这个二杆子的大唐士族大明星的心思。
我要做的,就是继续这么瞎混着,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干啥就干啥,只要李叔叔这老流氓一天不放实权给我,我就能继续这么逍遥自在,况且,我跟李治关系这么铁,又是他师尊,这可不是那种光授了官衔不干活的身份,而是实实在在行了拜师礼地老师,谁想打我地主意,拿小鞋给我穿,先考虑清楚,以后太子登基之后,会不会为了面子,替自己的师傅找回场子。
不说别地,我与李治那种名为师徒、亲如兄弟的关系,别说是朝庭百官,就连老爷子都觉得嫉妒又好奇。私下里问了我好多问,可也摸不准,其实理由绝对简单,那就是尊重,相互之间的尊重,当初,李治还是一个不起眼地、可有可无的小屁孩王爷的时候,我给了他同志一般的友谊,并且让他明白了许多人生的道理,可以说,李治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历史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还有熟知历史的我在他屁股后边揣了无数脚的缘因。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了李治,但是我可以肯定,我远远比李治还要了解他自己。只要不我去触碰他的底线,我敢打保票,李治跟我的友谊能持续到他升到天国的那一天为止。
经过了我长时间的教育,李治已经成为了一位具备超越当前年代所有帝王都没能有过的远见卓识,就算是对我言听计从的李叔叔也要缺上一两分,但是,李治却缺乏李叔叔的果敢是决断。
这也就注定了,李治是一位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把大唐的光辉事业发扬光大的明君,而不会是像李叔叔这样敢于打破世俗的眼光,敢于面对一切阻挠,认准了一件事情就埋头埋脑的做到底的,真有偏执狂倾向的圣君。
但正是这样,也正合乎了我的心意,与其上了朝堂,绞尽脑汁跟一帮老流氓在上层争权夺利搞得你死我活,到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还不如游离在大唐政治权利中心的高层之外,一点点,一丝丝地从根本上去改变、促进和催化整个民族的根基。
有了那么多的势力为我保架护航,有了当代的热血青年文人智士为我摇旗呐喊,有了军中骨干对我的认同感,我这么做,远远比跳上了前台去耍大旗要安全得多。
我与李叔叔,可以算得上是相互利用的最佳典范。
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改变、创新、突破,至少我们现在做的是同一个目标,加强政府的集权,改变现有的军事体系,加强军队素质建设。“……更重要的一点,强化国家意识,要让所有生活大我们目光所及视线范围之内的任何事物,就算是一条爬虫,我们要要拿起刀枪架住它的屁眼,让它们承认自己是最优秀的大唐帝国的一份子!!!”
李治和一票王爷都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那就是抬起手臂抹着脑门上的汗水,傻愣愣地瞅着正激动地喷吐着唾沫星子的我,为我的雄心壮志和远大理想而感到无比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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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是不是太夸张了?”李治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虽然他们都已经比较熟悉了我的说话方式,但偶尔还是没办法吸收掉我所使用的一些形容词。
我伸手抹掉了嘴边的白沫,那股子杀气腾腾的气势尚未消减。“咋了,夸张?你觉得我这夸张了?告诉你,我没打算让大唐帝国的所有植物和动物的臀部盖上大唐帝国户籍章,已经算是好的了。”我白了一眼李治,灌了一大口的水。
“可是师尊,您为什么那么对海权在意呢?我大唐的海强万里,辽阔无边无际,咱们还需要去防谁?谁能造得出航千万里的船来?”李慎也在边上发表了他的疑惑,这两年,李慎也窜起了个头,而边上,还有三位未成年的王爷已经从拖着鼻涕穿开裆裤的年纪成长为了正太。
原先的所有成年王爷已经被李叔叔一脚一个,全踹回了封地去当安乐王爷了,不过,我的那三位成年王爷学生也还算是记情,每每总会写信来与我联络下感情,偶尔把他们带到封地课本上的作业做完之后寄回来给我让我作出指点,嗯,李叔叔下的命令,要他们在封地也不能忘记学习,等于除了跟前的五位学生王爷之外,还有三位成人函授。
那三位小王爷如今也已经成长了起来,还好,在我这位严师的教育之下,没有一个敢像他们的哥哥们一般道德败坏,已经被我教育成为了德智体美劳五项优秀的大好学生。
这倒是让李叔叔很是喜欢,一个劲地感慨当年若是能早一点遇上了我,说不定李佑那小屁孩子就不会逆天的想背叛自己这个当爹的,对于李叔叔这位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我直接充耳不闻,李叔叔是一位伟大英明的帝王,但他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可以说如果按照后世西方的法律,这种当爹的老头,该关押在狱中,进行反思教育。
我等于是李叔叔的保姆和他的孩子们的导师,教导他们成长、教导他们学习什么是真善美,更教导他们明白什么叫父慈子孝,而李叔叔也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某些错误和缺点,对于孩子们的关心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让他们感受到了父爱的温暖。
“千里、万里,你们还真是……”我翻了个白眼:“为师倒想问问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从大秦到达我们大唐最短需要多久的时间?每一个人如果想从大秦走到大唐,能背负多少重物?”一连串地问题把这帮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帮小媳妇似的王爷学生砸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