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木田今朝与毛利小五郎跑去找黑泽阵,一边蹭午餐一边报告情况。
他们找到了田中家的一个亲戚,通过他们找到了宣读遗嘱的律师。
但那边不给看田中夫妇的遗嘱,最后只能再找田中家的亲戚。
打电话找到几个愿意帮忙的,把他们召集起来,让他们回忆遗嘱的内容,进行口述。
两人进行了录音,并作了笔记。
黑泽阵看了一下笔记,让毛利小五郎报警。
木田今朝抢先问了,“报警?这遗嘱有什么问题?”
“田中宽美是无业游民,这一点,田中夫妇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呢?”
“无业游民的特点是喜欢在外面混,不说会不会花钱无度,但肯定容易结交到坏朋友。
木田今朝摇头,“还是不明白。”
黑泽阵继续,“如果喝醉酒了,身边又有大量现金,容易被坏朋友骗钱,那么留给她再多的钱,也不够她糟践的。”
毛利小五郎认真的问道:“那您的意思是,这遗嘱不是田中夫妇立的?”
黑泽阵笑道:“嗯,看阿笠博士就知道了,他是无业宅人。”
“阿笠博士虽然宅在家里,但也花钱无度,属于月光一族。”
“他的家人很清楚,所以给他弄了一个信托,每月拿钱,多了没有。”
“想把钱全部拿出来,不但要到退休年龄,还有麻烦的手续。”
“这就让阿笠博士,无忧无虑的活到了现在。”
“否则,他早就睡公园纸箱路了。”
木田今朝明白了,“就是说,如果是田中夫妇立遗嘱,会考虑田中宽美的情况,给她搞一个信托。”
黑泽阵点头,“对,照顾她一辈子,而不是直接给钱。”
毛利小五郎怒道:“该死的,一定是崎原和夫做了手脚。”
“别急别急,”木田今朝问道,“黑泽,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但证据呢?这还不能逮捕崎原和夫。”
黑泽阵摇头,“不是逮捕,是监视。”
毛利小五郎连忙问道:“监视?怎么说?”
黑泽阵说道:“钱的特点是可以流动。”
木田今朝撇嘴,“说我能听懂的。”
黑泽阵说道:“如果田中宽美死了,她的钱就成遗产了。”
毛利小五郎拍案而起,“明白了,我这就打电话,拜托目暮警部盯死那家伙。”
“等等,”木田今朝问道,“黑泽,你确定?如果他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哪还用等到现在。”
“之前不动手,一是连续出事容易被怀疑,二是不好交税。”黑泽阵笑道,“要知道,遗产税是一半呢。”
木田今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四月是进入新财年了。”
黑泽阵说道:“对,而之所以半年前对田中夫妇动手,恐怕是房价当时有所好转,他想把田中家的房子卖了。”
“结果,一连串的袭击,年初的时候,整个东京都的房价都被压了下去。”
“那时候就没必要卖房子了,所以应该是拿钱交遗产税,把房子留了下来。”
“而最近风平浪静,房价又起来了,他就耐不住了。”
木田今朝问道:“那么,因为田中宽美突然来找毛利,他担心毛利会插手田中家的事情,他很快会动手?”
“不,田中宽美来找毛利,应该是他们三人商量好的。”
“啊?”
黑泽阵说道:“房贷是按时支付的,所以他们手中有大量的闲钱。”
“而崎原和夫是作证券的,如果帮家里人投资,容易被认为是老鼠仓,会被公司开除,甚至追究法律责任。”
“所以,他们三人想通过毛利,在我名下的会社开户,甚至想通过毛利,让我帮忙。”
木田今朝点头,“原来如此。”
黑泽阵说道:“我之所以判断,崎原和夫近期会动手。”
“是因为,对他来说,田中姐妹只是一座,能够搭上毛利的桥。”
“见到毛利,搭上关系,这桥就没用了。”
毛利小五郎愣了,“等等,您是说,他不但会杀宽美,还会杀了他妻子小惠?”
黑泽阵摇头,“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会留老婆一命,好做伪装。”
毛利小五郎不再说什么,也不打电话了,告辞直接去警视厅。
木田今朝也跟着,匆匆跑了。
……
警视厅。
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向目暮警部说明状况。
虽然没有充分的证据,但田中夫妇的遗嘱,确实让人觉得有问题。
一份提前立的遗嘱,应该考虑的很周全。
既然能想到,一半给大女儿还房贷,那么也应该为小女儿的后半生做好安排。
鉴于田中宽美的情况,信托是必然的。
如果说普通人想不到信托,但田中先生作为律师,不会想不到。
所以直接给田中宽美留下钱,就是最大的疑点。
目暮警部觉得说的通,也就申请监听崎原和夫,并安排警力去跟踪。
……
目暮警部正安排呢,他的移动电话突然响了。
目暮警部接了电话,“喂,这里是搜查一课的目暮。”
“啊,那个,您好,打扰您了,我是毛利兰。”毛利兰很紧张。
“啊?”目暮警部愣了,瞄毛利小五郎,轻声说道,“你女儿。”
“什么?这家伙搞什么啊?”毛利小五郎火大。
目暮警部摆手,“小兰,你打电话给我,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昨天在公交车上遇上一个,叫设乐重吉的老先生。”
“然后呢?”
“我一直在找他,但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踪一天。”
“这样啊,你打电话去他家里问过了吗?”
“我托波洛咖啡店的老板打电话问了,但他家也没人接电话。”
“好,我知道,稍候我会调查。”
“谢谢警部,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就这样,有消息,我通知您。”
“是。”毛利兰挂断了电话。
目暮警部结束通话,向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说明情况。
毛利小五郎解释道:“警部,设乐重吉老先生是波洛咖啡店的常客,兰昨天在公交车上遇上他,跟他说了几句话,答应他,到站通知他。
“然后兰睡着了,等醒来发现已经坐过站了,坐在旁边的设乐重吉也不见了。
“兰之后就魔怔了,到处找他,但都没有找到。”
目暮警部点头,“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