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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琦才不搭理她。
看她像见鬼一般大受打击的样子,心里其实没觉得快意,反而觉得更莫名其妙了。
她盯了曲苗苗几眼,便傲娇地扔下一句:“你以后少跑我家发病哦。”
“我怕得狂犬病。”
说完,门“砰”一声,用力关上。
门外的曲苗苗被关门声惊得一震,从嫉妒失神中醒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没关系,不去也没关系。
舅舅有钱,只要他表露出想找丛琦拍电影的意思,一般人谁能拒绝得了大荧幕的诱惑呢?
丛琦不知道曲苗苗扭曲的心路。
正骂骂咧咧呢。
“呵呵,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吗?我才不去。”
她嘟囔着,叫男朋友转过身。
暨和北老实转身,下一秒,丛琦便欢快地扑到他背上。
他反应迅速,赶忙伸手背起她。
沾满面粉的大掌顿时在丛琦穿着黑色健美裤的大腿上留下两个白色巴掌印。
“……”
暨和北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当做没看到。
丛琦也忘了两人刚摸完抄手皮,手上都不干净,压根没想起衣服要遭殃。
手搭在暨和北肩膀上,抱怨得起劲呢。
“要不是爸跟曲老师是同事,我们家谁都不想喝她的喜酒,她就是讨厌鬼。”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怎么那么在意我去不去啊?”
“肯定是打算在订婚酒上给我下马威,呵,呵呵,可惜本小姐聪明绝顶才不会那么容易上当,我就不去,嘿,我~就~不~去~~~~”
不用暨和北搭理,丛琦一个人能叭叭半小时:“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又美又有你这么帅的男朋友!”
叭叭时还不忘拍男朋友马屁。
暨和北听得好笑不已:“对对对,嫉妒。”
丛琦哼一声,“不是我心眼小瞎猜,是先前没彻底闹翻时,她自己说的。”
那会儿她还傻傻以为人家这是自卑呢。
还安慰半天。
结果——不说也罢。
真当自己不知道呢。
她和耿阿姨可喜欢拿学历踩自己了。
不过说到学历……
丛琦看着暨和北圆圆的后脑勺,眸光里有些幸灾乐祸。
幽幽道:“哦~~~我懂了,她打算在酒席上显摆她和她老公的智商和学历,毕竟人家两个大学生,我俩一个初中毕业一个高中毕业……这排面不就输定了嘛?”
这话让暨和北无言以对。
对于自己只上到初中这事,他早就过了心怀芥蒂的年龄。
这么多年的经历告诉他,就算学业荒废了,只要他不死,只要他的脑子还在,他就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学习他需要的东西。
而当钱达到一定数字,当可以轻易获取最新的资讯,学历那张纸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听到丛琦这个幼稚的猜测,暨和北轻笑了两声。
道:“嗯嗯,多亏了宝宝英明神武的决定,只要咱们不去那她就别想踩我们。”
他不认识那个叫曲苗苗的女人,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像丛琦说的这样幼稚。
但作为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未婚夫,关键时候表达对女友的支持是很有必要的。
“那当然~~~~”
丛琦贴在他背上叨叨,暨和北没打断她。
也没提醒她两人活儿还没干完。
就背着她在狭窄的客厅到大门的小道来回走。
时不时附和一句。
过了好一会儿,丛琦自个儿想起正事儿没干完了。
拍了下暨和北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快快快,赶紧把抄手包完,等爸妈一到家就可以立马下锅。”
她打小就帮着家里干活,包抄手几乎几秒一个,又快成品又好看。
抄手皮在她手里特别听话。
纤纤中指一勾,面皮边缘再一扭,小船似的抄手成型了。
换暨和北来做,每一个步骤都彷佛在做世界上最复杂的实验。
要么皮散了,要么馅儿太多把皮挤破了,形状还丑得千奇百怪的。
丛琦边包,边看着那堆丑抄手。
啧啧调侃:“你手为什么那么不听使唤呢?每一个都好有特色。”
下锅至少一半得散。
暨和北挑眉,似笑非笑:“这叫爱心抄手,特地给你准备的。乖啊,我跟爸妈不会跟你抢的。”
“……”
欺负人啊。
丛琦噎了噎:“……谁是你爸妈啊,有本事我爸妈回来你也这么叫。”
“那当然不敢,先私下多叫几声练一练,免得正式改口烫嘴。”
暨和北故意逗她。
说到改口,心心念念的求婚仪式毫无迹象。
丛琦失望地伸出沾了面粉的手指往暨和北心口戳了戳。
“说好的求婚呢,都过几天了一点影子都没有!暨和北你没诚意啊,难怪都说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冤枉啊,大人。”
暨和北依然在捏着他的丑抄手,嘴上喊着冤枉,面上却一点看不出着急。
“惊喜还在路上,你确定要我现在说吗?”
“那算了,别说了。”
都忍几天了,不差那点时间。
确定他没随口糊弄,丛琦不催了。
赶忙将最后一点皮用完,见肉馅恐怕有多余,她开始给每一个抄手加码。
剩下的十几个抄手个个圆滚滚胖嘟嘟。
若不是她手艺高超,馅儿早就挤出来了。
“铛铛铛铛!大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看我的再看看你的,哎,我真是厉害啊!”
丛琦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餐桌她包出来的江山,得意非凡。
暨和北见状,失笑。
真是容易满足啊。
“对对对,你最厉害了。”
次日曲苗苗订婚,只有丛智渊和许慧英去了。
这天正好是周六,丛琦提前给驾校打电话,告诉教练自己今天不过去了。
而后暨和北接她,把车开到一处废弃的球场。
是的,趁父母出门喝喜酒,丛琦决定练车,练的就是暨和北家里吃灰那一辆。
暨和北先把座椅调整到适合丛琦的高度,再坐进副驾。
“感觉和在驾校练车好不一样呢。”
面对教练她其实没这么紧张。
大概是反正交了钱,出错就出错,就该你教我的心态。而在暨和北面前呢,丛琦就莫名害怕自己又一不小心犯蠢了。
“开车呢,私底下多练练就好,自家的车先熟悉熟悉手感。”
“不过现在驾照考核规则是不是改了?硬性规定要练满两个月才给考试资格?”
丛琦歪着头,想了两秒。
摇头:“没有吧,随时都能让教练帮忙报名,难道……这是平安驾校特有的优势?”
这时候的理论学习内容并不多。
考试也没有电脑,只有选择判断和问答题。
而科目三无论大小车都一样,需要掌握换挡、离合和油门的运用。只要上车机会多,是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学会的。
丛琦一开始还有点笨手笨脚,动作青涩。
脑子表示明白了,但脚容易出错。
但在暨和北耐心的指导下,渐渐不慌了。
开始有精力吐槽教练:“我报名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结果才练三天,学车的人突然从两三个变成了七八个,你想上车啊,还得给教练送烟,人家可挑了,还必须是中华,别的都瞧不上呢。”
“每顿午饭,我跟另外几个学员分摊酒和饮料,外加两包中华,教练说半个月包会。”
“虽然不是我一个人被宰,但还是好生气。学个车而已,上一部戏的片酬都花光了,结果半道上还得大出血贿赂。”
你想退款啊,没门儿。
人家办公室直接说没那个做法的。
暨和北蹙眉。
“他敢做,就料定了不会受罚。”
说白了,收礼行为大概率是驾校默许的,是教练们心照不宣的油水地带。
这事除了气愤,明面上还真没别的解决方法。
因为驾校是国营的,他们跟驾照考试在同一条利益链上。
你若是把人得罪狠了,他们能在报名上卡你。
那本来一个月就能拿到本本,能拖后好几个月。
因此,就算再不爽教练的骚操作,除了找人警告或是换一家提前打点好的,谁也拿他们没奈何。
不过没等暨和北提出建议,丛琦已经从吐槽驾校转到小年夜的工作了。
显然,她没想让暨和北做什么。
就是单纯吐槽发泄情绪而已。
暨和北却放在心上了。
等丛琦再回驾校那边上课时就发现教练变得和蔼可亲,别人送礼他居然主动拒绝了!
堪称瞳孔地震。
不过这会儿她是不知道的,所有精力都在车上。
“踩离合。”
“打方向盘,动作快一点,好。”
“……”
大概是暨和北在身旁让她安全感满满,除了一开始害怕做错被取笑,慢慢的渐入佳境。
两人练了一上午车。
随后又跑到星海花园看新房。
到了那边才知道,除了自己那一户,同一楼层的另外三户是连通的,都属于暨和北。
“这么巧?”
丛琦怀疑的小眼神在男人身上扫来扫去。
暨和北轻哂:“不巧。”
哪有什么巧合,每一次相遇的几分钟都是他等待几小时的结果。
唯有在工地遇到那一次,纯属意外。
“哦~~~”
丛琦凑到他面前,大眼睛眨巴眨巴。
看到他专注眼眸里的自己。
便自信到自恋的说:“我知道了,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尾音拖得老长老长。
说完又懊恼地嘟起嘴。
“如果早点晓得你有狼子野心,我就不该直接问你,然后就该让你追我个十年八年,我再十动然拒,咱们拉扯狗血一番——啊啊啊,别挠我痒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
“是吗?丛小琦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哈哈哈……嗝儿……哈哈,真错了,我问得好,问得妙,问得呱呱叫!”
“真的,假的啊?”
“真的真的,老公你别挠我痒痒,我举白旗了。”
“调皮!”
这栋楼腊月初交房,这会子楼里装修工人进进出出。
虽说这一层只有他们俩,但没装修的房子一点也不隔音。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儿就消停了。
“那……我们以后不住这边的话,你自留的这三套就很浪费啊。”
一套就是二三十万,其中两户面积比丛琦家里买的这套大二分之一。
三套卖掉快接近百万。
现在全放在这儿吃灰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丛琦还是心疼了。
暨和北唇角微勾:“不浪费,留下它们的确是想来个近水楼台的。没想到啊~~~~某人那么沉不住气,我准备的一系列追求手段一个也没用上……”
“哎呀你还说,你还说~~~~”
没有经历暨和北狂追不舍哐哐砸墙的求爱过程,丛琦有种错过了一个亿的感觉。
但若是时间倒流,再次回到那一天,她大概依然会忍不住直接问。
因为纠结拉扯什么的,她最不耐烦了。
“等浣花溪住久无趣了,咱们就搬到星海花园住。房本下来我就叫人把这三套全转你名下。”
丛琦猛地抬头,小表情茫然:“给我?”
“为什么?”
“聘礼之一。”
暨和北从背后抱着她。
透过还没装窗的阳台看向小区中庭花园。
温声说道:“星海是公司打响招牌的第一枪,各方面都建造得很用心,就算过十年,二十年,它依然会是榕城环境最好的小区之一。”
“琦琦,我说永远爱你护你不是假话。”
丛琦:……??
自己没怀疑啊。
“但世事无常,我也担心哪一天自己就变了,成了伤害你的那个,或是发生意外,或是别的……”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但丛琦听懂了。
害怕哪天在感情上伤害她,害怕意外来临没来得及交代太多。
所以一开始就竭力保证物质上不会亏待。
这样,即便她损失了别的东西,依然能拥有一大笔固定资产。
……嗯,怎么说呢,理解,但听得很无语。
都说的什么啊?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盘算着可能要辜负我了!
陷入爱情时该怎么样?
就是要忘掉现实,要沉浸在乌托邦里,一切为爱让路啊。
换个一心沉浸在爱情里的女孩子,听了这话大概会伤心欲绝,怒骂对方想了后路要分手。
因为暨和北这话现实得可怕,对恋爱中的人来说,绝对属于大大的减分项。
可丛琦又很明白对方的心意。
她怔愣无语,但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她想,这辈子她大概做不了纯粹的恋爱脑了。
因为她竟然很理解暨和北的做法。
换做是她自己,当她拥有这么多身外之物又那么爱一个人时,也会尽可能的给对方留下保障。
爱在哪,钱在哪儿。
这句话很俗,但又好像很有用。
“嗯哼,三套房就够了吗?”
“我觉得不够,趁你没变心前我得想办法让你的通通变成我的,哪天你伤害我了那你就一无所有。”
丛琦转身,反手搂住他脖子。
娇声宣布自己要挖空他财产的雄伟野心。
这话一出口,暨和北紧紧抱着丛琦的双臂微微松了些。
“哇哦,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盯牢我,哎呀,我好怕。”
丛琦故作凶狠地咬了他下巴一口,含糊道:“怕吗?快求饶,本小姐给你留个万儿八千。”
“老婆,琦琦,大小姐,饶了我吧。”
暨和北任她牙齿轻啃,配合演戏。
闷闷笑着,胸膛传出震动。
两人一人求饶一次,丛琦心里舒坦了。
语气也正经起来。
“一下收你好几套房子,我觉得自己的腿要保不住了。”
她哀怨地瞥了暨和北一眼。
暨和北秒懂,薄唇在她嘟着的唇瓣上贴一下,再贴一下。
“没事,让妈打我的腿!到时候我拉住他们,你撒丫子就跑。”
“不过老婆,等我腿断了你可要照顾我一辈子,不能撇下我不管啊。”
老婆这称呼听一次不习惯,感觉太突然,但多听几次,好像还蛮动听的。
丛琦被他卖惨的小样儿逗得咯咯直笑:“好啊,看在你舍命断后的份上,别说两条腿断掉,三条腿断了我也不抛弃你。”
暨和北:“……”
“……呵,是吗?那我真是谢谢你的不离不弃啊。”
丛琦眨眨眼,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小脸通黄。
都怪可可,动不动就说哪个男演员三条腿三条腿,这下害苦自己了。
呜呜呜,人家内心真的好纯洁的!
丛琦心里咆哮,面上却在故作淡定。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客气,两口子嘛,你怎么样我都不嫌弃。”
“你等着。”暨和北意味深长。
“等,等着就等着,我怕你啊。”
示弱是不可能示弱的。
丛琦梗着脖子叫板,快乐刺激的事她怕什么?
不怕!
只有等像咸鱼似的被煎过来翻过去时,丛琦才泪流满面。
哭唧唧大喊,这会儿流的泪就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谁让她大放厥词,非跟一头饿狼较劲儿。
人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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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热恋中的情侣身上彷佛被安装了加速器。
眨眼间,几小时就过去了。
等两人回家,丛智渊两口子已经回来了。
见到暨和北出入丛家,楼里邻居已经习以为常了。
毕竟是过了明路的未婚夫妻,别说天天来拜访,就算在丛家过夜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
暨和北熟练地跟邻居们打招呼。
偶尔也跟大家拉拉家常,因为主动交好,说话又十分礼貌得体。
他这个丛家的未来女婿给四中职工们留下的印象一直挺好。
大家见他和丛琦手牵手进门,都善意的笑一笑:“虫虫,你们今天去哪里了,酒席上好像没看到你们呢?”
“我爸妈去就行了。”
丛琦笑得甜甜的,好似撒娇般道:“我们家就送一份礼金,四张嘴去吃饭怪不好意思的。正好今天他有空,就带我去练车啦。”
“咦,你在学车啊?”
丛琦点头:“嗯,这阵子我比较得空,就想先学着,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也是,女孩子多学东西总不会错的。”
“今天,我家也是我和你们宋老师去的。”
这时候坐席也是有讲究的。
但凡讲点体面的人家,都不会一家老小齐上阵。
那样的话,别人会说你一家子饿死鬼投胎,八辈子没吃过饱饭。
“不过,你没去真是错过了好戏。”
对门文阿姨明显很清楚丛琦和曲苗苗不对付,边说边挤眉弄眼。
一听到好戏,丛琦耳朵动了动。
迟疑两秒,决定听听八卦再回家。
她拖着暨和北走到阿姨家门口:“什么好戏啊?”
“来来来,进屋坐,慢慢说。”
阿姨也是个老八卦儿了,晓得说别人八卦要偷偷摸摸的道理,直接把丛琦拉进门。
“今天苗苗可是出了风头了,没想到老耿深藏不露啊,居然有个那么有钱的弟弟,人家出手就是几大万礼金。”
丛琦:“……”
原来好戏就是这个?
她兴趣缺缺。
“文阿姨,我突然想起——”
“哎,别着急走啊,我说的好戏不是这个。”
“那文阿姨~~~~~你别吊我胃口啊。”
“你这丫头,真是急性子。”
文阿姨嗔了没耐心的丛琦一眼,才慢悠悠道:“敬酒时出了岔子,你们猜怎么着,苗苗那个前男友,于乐康跑来砸场子了。推搡间新郎官倒大霉了,直接撞柱子上晕了过去!”
“啊?于乐康不是到广省打工去了吗?”
丛琦这下来精神了。
跟暨和北紧握着的手迅速晃动,完全昭示了她内心的激动。
文阿姨:“对啊,肯定是他家里人说了苗苗要结婚的事,心里不平衡跑来闹呗。”
“那后来怎么了?”
丛琦惊讶后,又觉得光是于乐康闹事不值得大惊小怪,难道新郎直接撞死当场?
应该不至于,否则文阿姨大概不会这么兴奋。
文阿姨:“最奇怪的事来了,大家正准备送新郎官去医院时,新郎官居然醒了。醒后他好像傻了,非说自己老婆不是苗苗……”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等着丛琦捧哏。
丛琦果然不负所望:“怎么回事啊?”
“那谁知道,嚷嚷完这句他就又晕过去了。”
“苗苗听到这话那当儿,脸色那叫一个白啊,一看就刺激大了。简直像下一秒也要跟着她男人昏过去似的。”
丛琦咂咂嘴。
莫名有点雀跃。
虽然幸灾乐祸不对,可嘲笑曲苗苗她是一点不内疚的。
谁让对方隔一阵子就来找茬呢。
看看,不积德就是要倒大霉!!
她一开心,手就会动来动去,表情也会上脸。
尽管她很努力装得一副沉重可惜的样子。
但那上挑的眉梢,活泛的眼珠子都在告诉暨和北听到曲苗苗倒霉,她可高兴。
如果有尾巴,这会儿小尾巴定然摇成螺旋桨了。
暨和北眼底含笑,没说话。
乖乖当女朋友跟人聊天时的挂件。
“哎呀,好倒霉啊,这大喜的日子一出接一出,真是不吉利。”
丛琦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