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玉侯是激动的,表情中充满了热情,不想他一出门就被自己的守门兵卫给吓住了!
“玉侯,别来无恙否?”莫明秋倒是显得悠闲,对汉玉侯招手比划着。
“干什么?干什么?”汉玉侯十分畏惧的绕开自己把门的兵卫,甚至于躲到了莫明秋的身侧。
那兵卫更是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取舍,茫然看着两人走到了一起,身后跟出的另一个兵卫也远远的张大了嘴巴。
“你们怎么回事?抽刀干什么?”汉玉侯此时才觉得自己属于丢了面子,于是高声呵斥。
“玉侯,他……他说他……”高个兵卫看着莫明秋的表情,硬是没敢把话说全。
“没事,你这几个门卫倒是尽力尽责,如此,玉侯您的安危倒是有保障了!”莫明秋哈哈笑着解释道,汉玉侯随即猜测出原因来。
“你们快快撤下。”汉玉侯对俩兵卫摆手,并伸手将莫明秋往里请。
两兵卫此时才反应过来,争抢着去开侯府大门,莫明秋也十分客气,一边示意汉玉侯先请,一边对辛红绳招手。
“这位姑娘可是秦族公主,莫公子好福气啊!能得如此貌美佳人芳心。”汉玉侯猜测并赞道。
“玉侯您误会了!她可不是公主,她是秦族风水师,此次前来文国是有使命的。”莫明秋有些尴尬,并赶紧解释。
“哦?秦族风水师?来我文国有何使命?”汉玉侯有些懵圈,转而去看辛红绳的脸色,明显感觉不好看,于是猜测定是自己说话有些不妥,赶紧补充道:“大师?……大师……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玉侯您客气了!我想问问这秦族公主……是不是很漂亮啊?”辛红绳口直心快,把自己的危机感问了出来。
此时最尴尬的人莫过于莫明秋了!秦族的风水师不知道秦族公主,自己成了谎言的缔造者无疑。
汉玉侯看着莫明秋难堪的样子,没敢回答辛红绳的问题,甚至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此时大门被打开,汉玉侯礼让着将两人引了进去。
玉侯亲自迎接,对玉侯府来说是少见的,级别应该等同于汉贤王的驾临,又或者玉侯对莫明秋更是热情和蔼。
两兵卫额头的汗流了下来,于是开始回忆早前说过的话,估摸着自己会受到什么处罚。
“玉侯您这府宅不错了!”莫明秋进得门中首先开口。
“比之状元府恐怕就不如了!”汉玉侯感叹说道。
“怎么?”莫明秋好奇问道。
“听说他的府宅是你帮着设计的,我去过数次,是按五行布位,阴阳术法布局,当是大师之作了!”汉玉侯自己也说不清好在哪里,随意奉承了几句。
莫明秋侧眼看了一眼辛红绳,感觉她皱起的眉头一直未散。
“玉侯过赞了!当不过是它新建而已,虽说布局按了章法,从做工和层次感肯定比不了您这侯府的。”莫明秋摇头表示谦虚。
此时两人到了长廊处,莫明秋和汉玉侯一起示意辛红绳先行,辛红绳特意停顿了一下,并退后了两步,左右来回的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像是有了心得,不过她并没说话。
此番操作,莫明秋知道意思,而汉玉侯感觉莫名其妙起来。
“莫公子,这……”汉玉侯一下子不知如何称呼辛红绳。
“辛大师,秦国礼部大法师,师从忧灵宫,其义父早前是武国礼部尚书李言忠,李大人。”莫明秋解说得十分全面,汉玉侯呆望着辛红绳,不知再如何说下去。
“我们适才说的那些,在她眼里就是班门弄斧了,肯定她是有不同意见的。”莫明秋放低自己的身段。
汉玉侯有些懵圈了,从辛红绳的反应来看,莫明秋说的全是真的,那么当前自己的猜测就是错的,秦国和武国的关系怎么个论法似乎就是个矛盾了,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同辛红绳沟通,关系是否属于敌我?
“玉侯,她属秦国,此番前来文国真是来同朱子文王商讨事宜的。”莫明秋觉得有必要跟汉玉侯交代清楚这层关系。
“重要么?”汉玉侯觉得莫明秋是想提前告诉自己,所以才将辛红绳带来的,心情上有些激动起来。
“一般!这朝堂上的事,让他们朝堂上去谈!我今日来找您,是想和您一起去看看白岭国师。”莫明秋觉得汉玉侯对自己的期待过高了,于是转移话题。
“看国师?看他做什么?”汉玉侯显然觉得很意外。
“怎么说呢?他的徒弟同泥春门的少门主打了一架,好像还受了一点伤,我们得去看看,关心一下了!”莫明秋越想解释清楚,发觉汉玉侯的嘴越发张得大。
“张重没有跟您说这事吗?”莫明秋诧异问道。
“没有啊!我不知道啊!”汉玉侯苦瓜着脸,显得很是委屈。
“哎!”莫明秋叹了口气,随后接着说道:“这个张重还是年岁太小了!”
“可他们是同他一起回的京都城啊?我见过那屠展,并没有什么事啊!这架该不是在我们京都城里打的?”汉玉侯猜测并恐惧起来。
“青玉关,是青玉关,目的是从张龙将军比武……玉侯我们进去再说,进去再说如何?”莫明秋发觉自己越说故事越多,不是一时半时的事,身边的辛红绳听得倒是也很认真。
三人来到汉玉侯豪华的大书房中,辛红绳看稀奇的左右看着,无所拘束的摆弄着汉玉侯的古玩器件,汉玉侯张大嘴巴,不知可否。
“白岭国师与玉侯您可有交情?”莫明秋选择直入主题,如此可以让汉玉侯定下神来,不过没想到的事,这让辛红绳先安静的坐了下来。
“白岭国师么?这老……国师一贯我行我素的,动不动就闭关清修,不跟任何人来往,这些年来我也很难见得他几面了!”汉玉侯回过神来,又差点说漏嘴。
“他的徒弟屠展可能是受伤了!我们得去看看才好!”莫明秋察觉汉玉侯有些犹豫,于是将青玉关的比武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在青玉关比的,自然我该去看看才是,不过……”汉玉侯面露难色。
“不过如何?”莫明秋虽然猜测出来原因,但还是装傻问道。
“这屠展可是属于太子的人了,从国师白岭上人那里来论,我同他也没有多少交情,冒然前去,恐怕他不会领我的情?”汉玉侯高傲的性情,决定他思考问题的方向和出发点。
“屠展和屠锦阳属于太子的人?是屠展说的还是太子说的?又或者是白岭上人说的?”莫明秋继续探问。
“这倒没有,不过他们平日里走得很近了,早前定远将军因伤不治之后,所有后事都是交于武源之操办,听说送他兄弟二人去咕噜山学艺,也是武源之安排的。”汉玉侯解释着这相互间的关系,试图让莫明秋明白自己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