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他跟玉侯的交情在悟安城就有,洪塘关还救过玉侯一次,如果回避过了头,反倒觉得不真实了!而且他的心思应该属于文国,做事只要不偏袒就没事,文王当也是要看重他这点的。”莫明秋摆手解释道。
张连心中有些纠结,他对张重无法把握,对汉玉侯更是陌生,而莫明秋的意见十分有道理,他望向张重,张重点头表示自己有能耐应对这些。
“另外都尉大人,我们有一事想要问您,不知可否告知缘由?”莫明秋看着张连有些犹豫的问道。
“莫先生,你只管说来,老夫知无不言。”张连对莫明秋更加客气起来。
“早前您传张龙的擒拿秘籍,不知是从何处而来?”莫明秋看着张连的眼睛。
“什么?这个……”张连瞬间人给僵住了!良久之后问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实不相瞒,此功法有人认为是他家绝学,多次探问张龙这功法的来处。”莫明秋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谁?谁来探问了?”张连好奇问道。
“文国国师白岭上人。”张重见莫明秋看着自己,于是直接说了出来。
“白岭上人?这怎么可能……我……”张连皱起眉头来,显然他能感觉出自己的麻烦有多大。
“我们没告诉他了,他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张重随即安慰道。
“你们没说是我么?你们怎敢……他就没有逼问吗?”张连有些结巴,他抠了抠脑袋,并回靠在椅背之上,似乎想放松一下。
“都尉大人,这事如果能说清楚就说,不能说也无所谓了!我们只是想心里有底罢了!”莫明秋怕张连有难处,于是劝慰说道。
“这拳谱确是我从他人之手得来的,不过那人已亡,真的恐怕就说不清楚了?它真是国师所有吗?”张连面容十分纠结的说道。
“大人,您能说说缘由吗?”莫明秋身子前倾的问道。
“这事有些年头了,得从我去曲阳为官的第三年说起,尤里村镇守王东一早赶来都尉衙门报案,说他们村里一大户人家,被屠杀殆尽,于是我带手下赶去查看。”张连显然是在回忆。
“是九年前的那桩灭门案吗?”张重插嘴问道。
“不错,当年这案子闹得比较大,几乎曲阳城家喻户晓了!”张连点头认可。
“那案子不是被您破获了吗?还能留下……留下这秘籍来!?”张重追问着。
“你别急啊!听都尉大人好好说说!”莫明秋拦阻张重。
“那案子根本无从查起,最后是按曲阳太守顾金顾大人的要求给结了的。”张连无奈的摇着头。
“没查出来,就能结案?”张重表示不解。
“那户人家属于当地大户,护卫家丁就有十数人,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就全被人杀死,连个丫鬟佣人都没留下。”张连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查看了死者的情况,皆是一刀毙命,可见功夫之高,当属武中强人了!”
“杀他们做什么?该不是为了那本秘籍?”张重明显感兴趣起来,莫明秋再次摆手,示意让张连继续说下去。
“没有证人,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样大约查了两个多月,此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张连表情显出无奈感。
张连停顿了一下,振作了一下身子继续说道:“其实我得那本拳谱也属偶然,这案子发生大约结案后的一个月,太守大人下来公文书涵,让我早早定案,于是我就以牢中待斩囚犯中选了四五名犯人并案给判罚了!”
张连没有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认为还合情合理,莫明秋心中有了一些疙瘩,不过他也知道,这般操作定是习以为常,或者对人对事都是最好的方法,毕竟如此重案如果没有结果出来,对官吏来说也就算是失职,他们的前程和威名都是有损害的。
“此案又过去数月,有一天曲阳县衙的一个捕头报称他们红崖山原本的一帮流寇也被人给屠了!杀人手法和尤里村几乎一模一样。”张连说到此处露出一丝恐怕感。
“也是一刀毙命吗?”莫明秋核实。
“多数喽啰是如此,不过他们中的几个首领却是死于这擒拿手。”张连终于说出和擒拿手的关联,这让张重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杀人者这次用了擒手,上次没用?”莫明秋继续核实。
“是的,不过显然他用的刀却是同尤里村的一样。”张连十分肯定的说道。
“都尉大人,您是如何认定是它的?”莫明秋问道。
“此人用的兵刃属于短刀,刀尖有特殊月牙形的弯曲,属于特制,从力度和刀口尺寸来看,当属一人所为,这点老夫可以保证。”张连比较专业的解说道。
“杀大户又杀土匪,此人或许并非恶人了!”张重猜测说道。
“杀的是一家子,连佣人也没放过,怎么不算恶人了!”莫明秋不以为然,怼得张重无话可说。
“我查验了三天,并派出都尉府巡查兵将四处打探,本以为这歹人就此又逍遥远去,不曾想第四日一早,我就接到线索,红崖山附近一村落,叫小李村的,出现一名陌生人,消息里此人随身带着的一把奇怪的佩刀,于是我就带着朱五等人一同赶了过去。”莫明秋从张连的表情来看,心跟着紧了起来,张重也是一样。
“爹,是他么?”张重最终还是没忍住。
“不知道,我至今也不知道。当我到时,那人身边已没有那把佩刀了!不仅如此,此人从样子上看十分虚弱,如大病在身一般,完全不像是身手了得的江湖野匪。”张连边说边皱起眉头来。
莫明秋没有追问,他知道像张连这样的人物,如果在他面前,想装佯蒙混过关的可能性是比较难的。
“查问了吗?结果又是如何?”张重很想快点知道答案。
“我问了!那人没有回答我,当时他是躺在床上,从模样上看感觉病若膏肓一般,所以我就没加逼迫,而是叫来大夫帮他医治,并安排府衙差役严加看管。”张连表情有些忧伤。
“没有四处搜查一下吗?”张重有些着急起来。
“查了!我派人四处收索,想找寻物证,特别是那把月牙弯钩形的佩刀,但是却一无所获。然后我又问讯了此间屋子的主人,想查出他的来处。”张连点头。
“有结果吗?”张重继续问道。
“没有,那老头一家只是说他来的突然,给了一些银两后,留宿于此,不想却生起病来。”张连摆手表示无奈。
“来时他可佩带着兵刃?”莫明秋核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