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们倒是慷慨大方?你一人就得两成,其它人呢?这十成十的利恐怕都不够你们分得?”林文远咬牙说道。
“太傅什么意思?是说我谋了不该得的好处了么?”汉玉侯听到此有些不乐意了。
“玉侯也知道这般分利的方法么?如果不知,玉侯当属不知情罢了,定也是受了那莫公子的欺瞒。”林文远想将汉玉侯从莫明秋,陆远清一党区分开来,并暗示此等罪责的严重性。
“此番征战我可是投资了的,目的也是对抗武国,如果输了,我可是倾家荡产了!如今赢了,太傅却在此说如此风凉话?”汉玉侯火气上来,俨然要先同林文远理论理论。
“玉侯,你稍安勿躁,本王先听听这陆先生是如何说的?”文王显然更想听陆远清的故事。
“陛下,可是林太傅总是插嘴胡说啊!他的解释就是说我以权谋私了!而我当初可是一心在同武国作战的啊!”汉玉侯坚持己见,并直接提出边贸之争属于对敌战争。
“你当初就想着这贸易争斗能打垮武国?”文王有些惊讶。
“不错,当初莫公子同侄臣一起分析情形,就讨论了这个问题,如果武国出现后勤补给的问题,前方的攻击能力就会减弱,如何才能使前方攻击能力减弱呢,那我们不如就把他们的钱挣过来,如此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就买什么,待物价升高,我们就又卖给他们,周而复始,他们自然也就败了!”汉玉侯趾高气昂的样子,俨然掌控了所有局势一般。
“你们分析?莫公子提议的么?这武国真就这么傻了?”文王觉得汉玉侯的话有些虚假。
“这莫公子有钱,还有不少资源,他牵头,所以很多民间的资金也就跟了来,如此我们的能力就有了保障了!”汉玉侯继续解说着。
“玉侯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如此说倒是显得好像你们的投入大过我们文国的投入一般,难不成是想把打赢这武国贸易的功劳全数抢了过去吗?”林文远即时拦住并想将汉玉侯和莫明秋的努力弱小化。
“林太傅是说我动用了国库吗?实不相瞒,此番经贸之争未动我文国国库一分一厘。”汉玉侯怒目圆睁的看着林文远。
“是真的么?”文王大惊失色。
“这倒是真的。”林文远接话说道:“陛下,这个微臣确实查问过,也确实可以肯定玉侯没有动用过它们,倒是国库库银没动,却不等于没有动用国库物资啊!”
谈到此处,林文远似乎胸有成竹起来,他朝殿堂中央走了几步,成了朝堂主角,他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奏折,然后对场中所有大臣们说道:“据下面传来的这些证据有五六十份,十之八九我都已查证属实。”
“林文远,调配国库物资,此乃陛下应允,你居然敢查本侯?”汉玉侯暴怒。
“陛下让我监管户部值守,我如何不能查验?再说了我仅是向陛下禀告,又无做它用,玉侯如果问心无愧,又怕些什么?”林文远没有犹豫,理直气壮的回道。
汉玉侯侧眼去看文王,文王低眉顺眼的,显然林文远是受了指使。
“既然如此,你查到了什么?你就说!”汉玉侯似乎有些无奈感。
“玉侯,这些都可以说吗?”林文远把奏折在手中扬了扬。
“既然你说它是证据,想必就是说我违法乱纪了,我汉玉侯如果犯法就应该罪加三等,林太傅,你说就是了!”汉玉侯咬牙吼道。
“玉侯您言重了!或许此事仅是玉侯您下面的人所为。”林文远不想让局势严重化。
“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仅是遵命行事啊!这些都是玉侯让我干的啊!这朝廷国库的东西哪里能是我一个小商贩能够动得了的?”陆远清此时插嘴进来,恐惧感再次萦绕在殿堂之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然后所有人都想到了,这陆远清再次成为场中的主角。
“陆先生,玉侯即便动了国库物资,也是得本王应允了的,你大胆说来就是,有罪无罪跟你无关。”文王决定还是先从陆远清这问清楚比较好。
“真跟小的无关么?”陆远清有些惊喜,再次核实。
“挪用国库物资的事与你无关。”文王犹豫后肯定回道,毕竟即便是汉玉侯挪用了物资,目的或许也是好的,结果就更是好的,如此自己即便想要治罪也是没有人情味了。
“皇上圣明,我确实没有挪用国库物资,此罪是属林文远林太傅的恶意诟病啊!”汉玉侯嘶吼了起来,
汉玉侯的声音压盖了场中所有人发出的嘈杂声音,显然汉玉侯又发脾气了。
“林文远,你今天如果不拿出证据来,我绝不饶你。”汉玉侯咆哮着向林文远走去。
“玉侯,玉侯,”文王赶紧起身,高声说道:“玉侯,你稍安勿躁,如今我们只是问询,又没有定罪,而且你已得我允许管控边贸交易,即便有所调度,也当是无罪的。”
“圣上,这性质不同,如果我挪用物质必须要上报于您,如果没有,就是擅作主张,如今结果定要判我以权谋私之罪了!臣为证清白,愿以林太傅一赌。”汉玉侯来了气,转而冷面望向林文远。
“又赌?”林文远感觉头晕眼花起来。
“玉侯啊!你又赌什么?”文王见汉玉侯赌性又来了,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无奈。
“就赌身家性命如何?”汉玉侯依然冷面对着林文远。
“啊!”林文远不敢接话。
“如果我擅自挪用国库钱银物质,哪怕一分一厘,当自刎于堂前。”汉玉侯一字一语的说道。
“不是……这……”林文远举起手中奏折,随即又放下,并藏在了身后。
“不过,如果是林太傅你在胡说八道,又当该如何处理?”汉玉侯开始挤压林文远的生存空间。
“玉侯,这可开不得玩笑啊!没必要啊!真没必要啊!”林文远感觉自己像被逼上绝路一般。
“玉侯,不可胡来,不可造次,殿堂之上不许胡言乱语。”文王赶紧制止。
“圣上,臣觉得这都是林文远在胡言,是他在搬弄是非,造谣生事了!”汉玉侯继续争辩。
“玉侯,我这可是有证据的了!”林文远一直被挤兑,很是难堪,他最终决定反击。
“证据?哪来的证据能证明我挪用了国库物资?”汉玉侯又向前迈了一步。
“出入账目可都在这上面了!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林文远有些焦躁起来。
“你手中握着的真能证明我挪用国库物资吗?那好,你一一拿它出来,我来与你对质,如若不实,又当如何个说法?”汉玉侯人似乎淡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