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跟我算是朋友,他暂时觉得这地界没用,就让给我管理,我就将它给了陆远清办公所用。想是这林太傅心胸太小,嫉恨于此,所以才想陷害于他。”汉玉侯回手指着林文远说道。
“玉侯,您这可是瞎说瞎想了,这房子我确是输了给莫公子,那也是输得心服口服的了,如果说真是要嫉恨,也是嫉恨他才是,跟这陆远清何干?难不成这陆远清跟那莫公子相关?”林文远摇头否定道。
“两人都是本侯的朋友,你动不了我,又寻不到莫公子,自然就只能找他了!并且这拘押的一干大臣们也都是本侯的朋友,自然也就是一个道理了!”汉玉侯帮着林文远分析道。
林文远一脸无辜的表情,最后回望到朱子文王后停了下来,显然想让文王自行决断。
“既然卷入进来的朝臣众多,拘押查证又不现实,我倒觉得盘问一下这陆远清比较合适。”太子最终发话道:“玉侯不是说,拘押你的这帮朝臣朋友不合理吗?这样,如果我们只要提调到这个陆远清来查证,其它众位大臣就可放回,如何?”
“太子殿下何意?陆先生只是一名商人罢了,所做之事皆是受命于我,如果提调于他,那么换我岂不更好?”汉玉侯硬声说道。
“所有操作事宜恐不是玉侯您所能知道的?想那边贸纷争开始一直到结束,你可是守在洪塘关的。这陆远清如果私下操作些什么,玉侯可还能知道?”太子显然清楚一些情况。
“玉侯啊!你觉得如何?我们如今只是查证,又不是胡乱定罪,只要他说得明白,本王当是秉公断决就是。”文王表态认可了太子的意见。
“他只是受我差遣,本不该卷入此事当中,他是在下的朋友,如何可以因我而卷了进来,如此我又算做什么人了?”汉玉侯有些犹豫,但依然觉得这样对不住陆远清。
“玉侯,你请放心,我们查问只是经过,如果涉及违纪违法,也当是查判相关官吏才对,所有问询,玉侯都可在场,而且只要说得清楚,这些拘押待查的官吏都可放出来了!”文王表明自己的态度。
汉玉侯有些动心了,陆远清的能力此时已经升华到了汉玉侯认可的程度,所以他早就有了推荐陆远清的意愿,如今这般机会是不是属于最为恰当的时机呢?汉玉侯充满幻想。
毕竟陆远清身上是没有功名的,但如今确是有了功劳,前期莫明秋在朝堂上已经做了铺垫,其实力完全碾压朝中所有大臣,如果说陆远清是莫明秋的朋友会如何?至少这两人如今都算是自己的朋友,控制住了陆远清,是否就等同于得到了莫明秋?
想到此,汉玉侯有些激动,转而对文王陛下说道:“文王陛下,我自会带陆先生来对大家解释清楚,不过边贸纷争当初就是针对武国而定的策略,如今看来收效明显,那么这陆先生肯定是我文国的功臣了!那么真就是存有些违规违纪,也当不能太过计较。”
“玉侯说话可不能这般勉强,贸易争斗,让武国受挫或许不假,让我国获利也是真,但这未必就属良方,更有些运气成分在里面。当然了,如今赌的结果确实属于好的,但如果咱们赌输了呢?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太子边说边在场中跺着步子。
“或许太子殿下有十拿九稳的法子?可当初怎么不见说它出来?”汉玉侯蔑视问道。
太子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林文远于是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所说属于事实,倾全国之力去赌,未免太过冒险,如今这般成就不过是因青玉关大捷罢了,而青玉关守将是谁?那是我文国朱子文王亲定新科武状元张龙张将军,他所带兵将又是何人?那是我文国老将军邓丰的亲随卫队了!”
“原来如此,林太傅所说意思就是这功劳和我无干,对?”汉玉侯呵呵大笑了起来。
林文远没敢接话,将头低了下来。
“我悟安城的亲兵卫队仅四万来人?如今守住了青玉关还有洪塘,当初邓丰和武太师的侄儿呢?可是有八万守军啊!还是把青玉关给丢了!青玉关败下的兵卫当时又是什么待遇?是要被拘押待斩的,是本侯拿着这“上皇金牌”才将他们给保下来的,如果当时我去得晚了一些,这邓丰将军的亲随卫队,可还存在?”汉玉侯说到此处顿了顿,看了看满朝文武,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低下脑袋来。
“我说此话,倒不是说要抢什么功劳。”汉玉侯见自己震住了所有人,心情十分高兴,于是接着说道:“带兵打仗夺回青玉关的是张龙张将军,我朱玉信他,愿当其马前之卒,听他调派。这边贸博弈是陆远清陆先生操控安排,我朱玉也是信他,愿当其后勤供应,为他保驾护行。”
汉玉侯如今的感觉,就像是在效仿莫明秋当日那般表现,豪气冲破了天,无形中形成了一圈气场,使得无一人敢再上前。
这般感觉,让林文远和武源之产生了很大的恐惧心理,两人畏缩着不敢再说话了。
文王发现自己的威风都被盖过,表情有些尴尬,见自己身边大臣似乎都再没了主意,于是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既然所有事情都属待查,那我们就等见了这陆先生以后再说!待会就将这拘押官员尽数先放回去,等有了结果再说。”
结果就是这般,退朝后,汉玉侯直奔常青路陆远清的办事处,然后又追到永清街的商铺,不想还是到得晚了,掌事师爷告知陆远清刚刚去了风雨阁。
汉玉侯意识到陆远清是去找了孟婷雨,想必也是商议自己回来所面临的这些麻烦,此时他自觉自己把控住了局势,于是心情无比愉悦的,他马不停蹄又赶了过去。
风雨阁中,陆远清和孟婷雨正有些忧心,晨曦引领着汉玉侯就闯了进来,从模样上看汉玉侯似乎还很高兴,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都感觉十分意外。
“玉侯,您可是从朝堂上而来?”陆远清疑惑问道。
“正是,文王已下令放了那些所拘押的官员了!”汉玉侯首先把喜讯报了出来,并把自己在朝堂上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什么意思?查清楚了?不追究了么?”孟婷雨好奇问道。
“这个嘛……说是待查,我们只需解说出交易的经过来就可以了!”汉玉侯组织了一下,随后说道。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谁去说得清楚?”陆远清感觉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