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待会我见了你们武王,就把这事好好同他理论理论。”张重板着脸回道。
乔丰和大惊,于是手忙脚乱起来,忙低头认怂说道:“张御史您莫怪,既然你有主意,不妨说给我听就是,我回去转达,如何?”
张重缓缓说道:“我是上宾,又属王遣,对等待遇倒也没有必要,不过礼法国规还是要讲的,你们差你们的礼部尚书来接我就是。”
乔丰和皱起了眉头,但也没有犹豫,转身向铁色屋子中快步走去。张俊和朱五包括张重都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来。
而这早就是张重的计划,他跟武王如果要谈什么的话,首先就得让他懂礼数。而他猜想下一个可能来接自己的可能就是户部尚书肖书友了!
这一次等的时间有点长,张重三人闲散着靠着马车,此时从屋里走出一人,从服饰上看像个大官,但感觉他神情显得十分紧张,不停的摸着自己头上的官帽。
肯定是户部尚书,张重猜想着这人的头发肯定是假的。
走到近处,张重看清楚他的容貌,只见这人五短身材,宽宽的额头脸色偏黑,脸上坑洼处甚多,看年岁有四十五六。
那人过来后,拱拱手随后说道:“张御史,这边请。”
“你是礼部尚书李大人?”张重故意问道。
“实在不巧,我们李大人有些事要处理,如今并不在宫中,我是工部尚书刘畅。”那人说完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工部尚书?”张重有些惊讶,但随后一想户部和工部应该都属于文职,就算派个吏部尚书也属正常了。
张重于是随他一起向屋中走去,嘴里默念道:“你们武国该不是离了礼部尚书,就都不懂礼法了?”
刘畅有些生气,本想说些什么,但头一歪,立马感觉有不适感,忙用手去扶帽子,随后不再言语。
张重心想:难不成我三哥昨夜多剃了一个头?不对,一定是剃错了,定是剃错了!
……
还没有进屋,门口守卫将朱五和张俊阻停了下来,张重想了想,跟他俩嘱咐了几句后,自己独自向屋中走去,朱五,张俊也知此后的事,应是非自己所能参与的了!于是扶住刀柄立在了门口。
屋中的景致不一般,张重不得不收心回来,从身旁站立的守卫的模样来看,屋中威严感增加了起来,直到走入正厅后,两侧站立的全都是彪形大汉,他们的身材,让张重不由得想起了洪塘关被自己射中屁股的那个家伙。
该不是给自己的下马威?张重猜测到,于是把背挺的越发高了,随后显出自己的小肚子来。
主厅的结构跟文国宫廷中差不多,只是略微的小了一点,正中高位上坐着一人,从服饰上看,应该是武王,但身后烛光闪亮,张重一时看不清他的具体模样来。
而正下方台阶下的平整大厅中,分别布置了两长条几案和坐垫,看上去有十数张,各自站立着一些大臣,不过离武王最近的一张是空着的,张重猜测那肯定是留给自己的。
张重进屋后,让场内有些躁动,想是大家都觉得,让人七请八就的御史变成了一个小孩来,很不适应,于是纷纷议论起来。
“禀武王陛下,此人就是朱子文王派来我武国的张重张御史。”刘畅躬身报到,并随后退到一旁,显然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他顺手再次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张重拱手行礼,并说道:“文国使臣张重参见武王陛下。”
“你就是御史张重?”武王俯身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张重此时才看清楚武王的模样来。
武王生的大耳,方面,眉毛浓密,显得十分有轮廓的脸,下巴以及两鬓间的胡须和头顶的龙冠配搭着,显得十分有精气神来。
“正是。”张重高声答道。
“你这年岁,恐怕能当上这御史着实稀奇了一些了!”武王笑着说道。
“龙形虽小,但也可飞天,想必武王您,对此是深有体会的了!”张重把话说得很慢,但突出了重点来。
武王解释道:“哦!确有口才,适才倒不是我欺你年岁小了,只不过我这一干大臣皆是不服,所以好奇一问。张御史你可不要见怪哦!”
“在下不怪,我属文国朝堂之臣,它域异论皆属笑耳。”张重拍着自己的肚子无所谓道。
武王一时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于是呵呵笑道:“今日我们属于初议,如今我国大臣们都在,张御史,你请坐下慢慢说!看看我们之间有何想通之处?”
随后有一侍者将张重引领到自己的位上坐了下来,武国的大臣们也尽数坐下,张重从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里,猜测出自己所要面临的冲击了!
“张御史,既然你真是朱子文王差来的御史,想必是带着什么使命来的?不妨就借今日闲聊,先跟我们说说如何?”一高个中年文职官员起身说道。
“不知阁下是何人?”张重没有起身。
“翰林院掌院学士高应贤,从二品官阶。”高应贤自信回道。
“使命就是使命,闲聊就是闲聊,使命不可闲聊,闲聊不谈使命。可不能混淆一起了!”张重严肃回道。
高应贤显然吃了个闭门羹,他不知自己应该如何选择,转而问道:“那你今日来此为何?”
“你们武王邀请我来的啊!或许就是想跟我闲聊闲聊了!”张重疑惑,回身去望武王。
“高翰林,只是借闲聊一词来放松大家的心态,并无说大家的对话和沟通不认真的意思。”高应贤身后一人帮忙解释道。
“武王陛下,这位是……”张重干脆问起武王来。
“我乃武国吏部尚书董谦,正一品官阶。”那人自报家门。
显然是因张重开了个好头,报名的似乎都比起了官阶品位,这正一品,应是比张重要强出两级来。
“我真可以放松了聊吗?”张重环顾四周问道。
“自然可以,此处又非朝堂,为的也就是大家能开诚布公了!”董谦回答道。
“说是使命,其实我们也未太当真,只不过我国一向都是把礼数放在头里,我这次来仅仅是出于礼貌罢了!不如就当闲聊!”张重提前让步。
“你到底什么意思?”董谦露出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