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先天两仪大阵所化的两仪空间,就被那滔天的煞气生生撕开,整个的破碎。 然后,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成型,无数玄妙的符文弥漫开来,天地之间的煞气纷纷受到接引,由远至近的朝阵法涌来。 轰隆隆! 十二种先天元气浩荡,破灭一切,溯本归源,将万事万物都化成最原始的浑沌。 先天两仪大阵运转时所产生的先天两仪之气,还没有来得及逸散,就被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吞噬,成为阵法的一部分。 霎时,阵法的威力再次得到增强,影响力为之扩大,能接引来的煞气更多了。 就算是人域之外,也有不少大域受到影响,与灵脉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煞气突然分离,不顾一切的涌向都天神幡。 “不好,先天两仪符!” 注意到这个变故,祖地高手皆为之震惊,然后全力出手,试图唤回用来布置先天两仪大阵的极品先天灵宝先天两仪符。 阵法被破,他们可以接受。但先天两仪符若是被夺,那他们就有些无法接受了。 这可是极品先天灵宝,堪比禁忌强者,价值无法估量,每一件都能造就一个不朽的势力,是镇教至宝。 祖地虽然不缺极品先天灵宝,但那是属于人族的,并非是属于他们的。唯有这件仙道交给他们的先天两仪符,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宝物。 是故,这件宝物要是丢了,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中心,无数煞气汇聚之地,极品先天灵宝先天两仪符正在里面沉浮,就见它通体散发出璀璨的先天道光,不断的左右冲突,试图逃离此地。 但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自成一体,隔绝内外,任凭它如何冲击,也只能在阵法里面打转,根本冲不破阵法的封锁。 更可怕的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煞气汇聚而来,在煞气的不停冲刷下,先天两仪符身上散发出的灵光越来越黯淡,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灵光乃灵性所在,而煞气专克灵性,若法宝灵性被毁,必然会遭到重创,需要需要几万乃至数十万年才能恢复。 先天两仪符被困在煞气聚集之地,若是不能逃出,下场已经注定,就算不毁,也要半废。 外界的祖地强者显然知晓这一点,所以他们全都在歇尽全力的施展神通,想要强行把先天两仪符给召唤回来。 但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太强了,先是隔绝内外,使得他们的呼唤无法穿过阵法屏障的阻碍,传递给先天两仪符。 其次,就算能够穿透阵法,也没什么用。先天两仪符附近,无穷无尽的煞气弥漫,无论多强的神通,只要一靠近这里,要不了多久便会被煞气腐蚀成虚无。 祖地那边,姜黎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收集天地间的煞气,重炼都天神幡上面了。 这不停涌来的煞气,对别人来说是剧毒之物,但对都天神幡来说,却是最好的补品。 先前,姜黎虽然在幽冥界重炼了都天神幡,但受制于实力,勉强也只是将它们提升到了上品先天灵宝的门槛。 十二面都天神幡合一,可拔高一个等级。十二面上品先天灵宝,就是一件极品先天灵宝。听起来,已经很厉害了,但姜黎并不满意。 极品先天灵宝亦有等级,眼下的都天神幡,只是最低级的极品先天灵宝,勉强踏出了这个门槛,最多也就只能与禁忌初期的强者抗衡。 于姜黎来说,这份战力,还是太弱了些。因此,他要继续提升都天神幡的威能。 而想要提升都天神幡的威能,除了以强大的实力将其重炼外,仍有两条捷径可走。一是吞噬足够的血肉,二是吞噬足够多的煞气。 是的,吞噬血肉与煞气,都能提升都天神幡的威能。 都天神幡可不是什么正道法宝,它都能驭使煞气了,可见是邪门的不能再邪门了,实乃魔道顶级至宝。 即是魔道至宝,吞噬万灵以增长实力,便没什么好奇怪的。 万灵得造化而生,无论是何种族,只要拥有生机,便是造化之力所化,体内或多或少的都具备一些造化之力。 吞噬万灵血肉,本质上就是吞噬这点造化之力。吞噬的越多,提升的就越夸张。 东夷之人血脉强横,又都修有神魔武道,体内造化之气极为浓郁。 若非顾忌大家是同族,姜黎不好下狠手。现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就不是吞噬四方煞气了,而是直接炼天化地,把东夷上下所有人全都炼了。 …… 东夷本来靠近人域边疆,另一端就是外族的地盘。随着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威能越来越强,其吸收的煞气已经越过人域屏障,影响到了其余大域。 肉眼可见的,人域之外,一股完全由煞气组成的黑色洪流,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吸引下,浩浩荡荡的朝人域涌来。 此时,像是得到了信号,正在封锁人域东方的九鼎,突然收敛了部分威能,任由这股煞气汪洋涌入人域。 九鼎封天锁地,就算是煞气,也能牢牢挡在人域之外。 但好在姜黎身份足够高,早在动手之前就与九鼎商量好,让它在关键时刻漏一条缝,以供煞气涌入人域。 也就姜黎面子大,换成别人,还想和九鼎沟通,九鼎理都不理。 “不好!” 东夷城内,正在平乱的东夷高手们,看到后方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洪流,纷纷大惊失色。 然后,等他们回过神,也顾不得平乱了,以最快的速度纵身而起,朝城外逃去。 他们可不是九黎,若是被煞气汪洋淹没,就算不死,那一身修为也是废了,后半生都要躺在床上,一身是病,且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咔嚓!咔嚓! 那被东夷视为最强防御的薪火,在煞气横流的冲击下,没坚持几个呼吸便宣告破碎。 然后,宛若汪洋大海的煞气汹涌而来,将整个东夷城淹没。 轰! 黑色洪流汹涌,所过之处,没有破坏任何的建筑,但所有的生机,都在刹那间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