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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大人……您从刚才就开始一直地自言自语,真不要紧吗……这个坛盒里的东西帮您放哪里?”
惊醒回神过来的风素琳,发现自己在不自觉中坐上了圣徒所专属的魔法石动力车,他们按照自己思考时下意识回应的话语,送到一处铁栅栏与荆棘草的大门前。
翠绿与盈盈生长的青草围绕着公馆,鸟鸣能传达到的范围里皆是这里的从属……建筑后延展的绿地与非人工开凿的丘陵一带,都属于她和她的家族。
这是她亲人的遗灰,如今得以安息在属于风之王国的土地。
风素琳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不过在那之前,还需要被开盒确认一番就是了……
接过坛盒,将纸条里的内容放在口袋里,已经有家族的成员得到通知自己回来了。
“素琳。”
拄着拐杖的老人,是家族里辈分最大的几人之一。
“姥爷。”难得严肃的她脸上勉强有点笑容出现。
“哎,你这孩子,还拿着那些个东西!”
拐杖点点地面,连眼神都不必有,便有家仆上准备帮这位审判官搬抬事物。
“小姐,让我们来就行!”
“不,这个坛盒很重要,姥爷。”
“哦?”齐白的眉毛随着老人的嘴型齐齐弯成圈:“素琳,不会重要到,需要我这幅老骨头来拿吧?”
“哎哎!您老人家在说什么呢,真的是!”
家仆面前她不善于表达真实的情绪,但话语中对于在长辈面前的哼嗔隐漏出来了。
“不过呀,的确是要姥爷帮帮忙。来鉴定这是我们家哪一位的遗骨……”
“我们……家族里的?”沉凝的话语昭示着这位老人的内心深处的波动,他陡然一惊,这里面居然是家族里某些流落在外的遗骨。
“素琳,你知道除去入赘,嫁进改姓的人,我们还有多少旁系吗?”
“我们的家族,与其他的大姓家族一同守卫风之王国,其中渊源复杂错乱,光是走进那山脉里消失的,淹没于浪潮中的……到现在还有一百位以上的遗骨仍未找回!”
轻叹一声的老人道:“这个数字,只会继续增加。”
但他说这番话却不是为了责备,而是铭记他们对这个国家,对生存抗争不可磨灭的贡献。
“一定要谨记,你作为圣徒的——职责!”谈吐有词里,老人眼中依稀看清往日光辉年轻的自己,属于这片王国的荣耀。
气势陡然节节上涨,他是出色的魔法师,风的使徒与毁灭者!
气流的爆破与散去,挤压掉他附近全部的空气,吹的在场几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草地与空气的尘埃,被洗刷了一遍,带来了崭新的气息。
“素琳记住了。”她手抱着不大的坛盒,另一只手握着她姥爷那苍老婆娑的手掌,“祖父。”
“很好很好,你是出色又年轻的审判长,一定能够好好地承担这份责任的。”
老人跟孩童一般地听话点点头,边走边念念叨叨。
“您就是觉着刚才魔法石动力车燃烧的空气不新鲜,给它一股脑儿吹走了!”
拐杖咄咄地打断:“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那我们这门前,只准走路进来不准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真的是。”
被揭穿了底的姥爷,急着辩解了几句。仿佛他就是这样的脾性,家仆们也见怪不怪。
在场没人接下去话茬,让他只是嗫嚅着:“这孩子,回去叫她母亲教训教训她!”
可风素琳只是心心念念那个坛盒里的东西,重樱和韦瑟没有告诉她遗骨真正主人的名字。
先是问的时候,两人神秘藏着掖着不说话,令她大为恼火。
偏偏有根有据的两人说发现的地方又是早已消失的航线,与当初记述本最后留下的描述那么相似,令她一秒一刻都无法忍耐与等待。
迫切需要确定的真相,她有自己的办法,是一定不会拉下脸面求助于上岸者的。
到最后还是没能开口让她们告诉自己更多的细节,自己又是为什么放过了她们?
“哼,总有办法再找到遇见的。”风素琳决定今天后密切关注凡瓦西的学校,还有那些研究学会的动向。
她笃定上岸者们会在有所行动,出现在那些地方。
……
“韦瑟呀,今天去哪里玩?”
往前车箱注入冷却水的韦瑟,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位置已经准备就绪的重樱。
“倒不如大小姐你自己想想去哪里逛。我没有计划哦……”
“唔?海边?或者就你昨天说的凡瓦西学校?”
墨色镜片下的瞳孔与睫毛颜色的深浅不一,还是能让侍从通过微妙的光线来看出少女的对于他的话语多少产生了一些不怠!
没有车顶的魔法石动力车,是她们能够找到最适合观光游赏的车辆。最少,它足够大,而且看起来能装不少的货物,有着看起来就
非常优秀的爬坡与抓地的能力。
韦瑟还是一再确信这些优点,并没有在风之王国修整得比水之王国王都青砖瓦路还平整结实的凝固土路面发挥的空间便是了。
可是,谁叫他家的大小姐喜欢呢!
“姐,这边冷却液加满了!”啪嗒一下把前车盖合上,提前拧好倒冷却液的循环口确认没有疏漏。
“出发!”从副驾位置伸过身体挪动到主驾,重樱对着即将要坐上来的韦瑟兴奋地挥动一下拳头。
韦瑟蹬着车踏没有触碰任何物体直接坐上了车里,和少女挤到了同一个座位,肩膀挨挨她道:“诶,坐回去呀。我洗洗手就出发。”
手上都是灰尘和冷却液,动力车很久没有被使用而自然产生的后果,他要拿瓶水洗一洗手。
“辛苦啦~洗手这点事,我能代劳的吧,嗯?”压来这边的重樱,柔软地伏躺于韦瑟的腿上,胸的触感磨蹭着同时在那之前便钳抓住他的手腕。
“伸出去。”
侧身的她姿态放低后,韦瑟从墨镜与眉梢之间,看到了重樱的眼角,淡雅而又闲逸。
大小姐如同学生姿态般换上另一身灰短褶皱校裙,密隙良好的上白衬衣脚被束到裙内,如若把视线再向她那边飘移一点,就能看出,短裙连大腿的一半都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