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远光亮的探照灯照了过来,将整个天空都映射的凉透了,灯光摇曳在我们一行人的脸上。我们的脸色都变得煞白了起来,顿时全部惊呆了,这种巨无霸我们只有在电影里看到过,现在见到了实物对我们的震慑太大了。
我们已经来不及躲藏了,它已经发现了我们,可是看起来并无敌意,狭长的炮口成四十五度对着天空,发出阴森森的幽光,要是惹恼了这玩意,给我们一炮,就算我是化劲巅峰高手。也得瞬间粉身碎骨。
战舰上面刻画着一些鬼画符般的文字,就算面前一片光亮我还是看不懂,这艘战舰敢出现在这里肯定是隶属俄国的战舰无疑了,我正要命令兄弟们将身上的负重全部扔掉的时候。看到战舰上多了一个人影,在朝着我们招手,我仔细一看,顿时长呼一口气。
“别担心,是聂远。”,我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
我几乎能看到聂远的双眼湿润着,嘴里反复不停的念叨着“快点,再快点”之类的话。
在这一刻,我的眼角忍不住湿润了。战舰十几秒钟之后便开到了我们面前,可河边的水太浅无法靠岸,聂远着急忙慌的吩咐身边的人放下一个皮筏就要跳下去乘坐过来接我。我忙摇了摇手示意他待在上面别动,我带着众人分两批跳上了皮筏,战舰上丢下来一架梯子,我轻跃了几步就冲了上去。
上去的一瞬间。聂远就跑了过来,我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巨大的冲劲将他的身体都砸得往后退了几步,我猛地一步跃到他的跟前,按住他的双肩,破口大骂道,“聂远。抗命不从,为何罪?”
聂远嘴角抿着一丝笑容,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又说,“抓了贼首之女,为何功?”
聂远咧嘴一笑,眼角湿润着说道,“不值一提。”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大功,大大功!”
说着我便将他拥入了怀里,大拳砸着他的双肩,笑骂道,“混蛋,终于见到你了!”我的话声一落,一滴泪珠就不由自主的滚落了下来。
我松开他,他就单膝着地,道,“阳哥,聂远身为天门高层,多日不归天门,让阳哥担心了,其为一罪;身为下属,让阳哥亲身犯险,亲临险境,其为二罪,请阳哥降罪!”
我笑着将他拉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骂道,“少说废话,我们兄弟俩就别咬文嚼字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远嘴角微翘,这才缓缓道来,“我猜阳哥从鲁巷县越境过来,势必要走小路,我查看过周围的地形,询问格雷福斯之后便基本上确定了您的路线,我担心您初次来这里,会遇到危险,便请他帮忙在这里等您。”
我点点头,聂远足智多谋,智谋方面要高出我太多,他能猜出来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我挥挥手,将后面上来的兄弟全部叫到跟前,指着聂远说,“兄弟们,见过远哥。”
我的一声令下,兄弟们全部单膝着地为聂远行礼,后者急忙将众人扶了起来,对我说,“阳哥,这里风大,我们进里面细说吧。”我点了点头,一边和他交谈一边往船舱里面走去。
这艘战舰长达一百五十米,走上来之后我才发现竟然是一只战力惊人的驱逐舰,炮管很长,炮火很足,旁边还放着黄橙橙的一颗炮弹,足有七八十公分长,我暗暗咂舌,聂远这小子攀上高枝了,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大家伙,可是要了人的亲命嘞。
聂远看出了我的心思,咧嘴一笑,解释道,“阳哥,这是俄国海军的一艘淘汰的驱逐舰,格雷福斯夺了过来,拾掇了一下,平时他在俄国的时候就把这个玩意当做度假屋,他的敌人众多,在这上面也很安全。”
我顿时了然,格雷福斯号称俄国“杀手之王”、“枪神之神”,独来独往惯了,战舰甲板上面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操作的船手便是他了。
到了下面,聂远安排兄弟们先坐下,带我往指挥舱里走去,我知道他要将俄国大汉介绍给我,后者能让聂远相信,绝对是他的朋友,信得过,我便把负重也放下了,只留了随身的几把飞镖。
战舰下面很宽敞,通往指挥舱的通道足够三四个人并行而入,我们刚走到指挥舱的门口,里面就传来一阵粗狂的大骂声。“罗斯老杂毛,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愿意加入你什么破罗斯柴尔德家族,再敢来烦老子,信不信爷爷一枪崩了你!”
他竟然操着华夏语在骂骂咧咧,说完我就听到了一声噼里啪啦摔手机的声音,接着一声巨响,整座战舰都轻微的抖了抖,外面的山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我心里苦笑不已,这家伙真是个暴脾气,心情不好就对着大山开了一枪,真是他娘的霸道。
聂远笑笑,喊道,“男枪,我的大哥来了。”
我率先迈开脚步走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接着一个碗口大的巨拳便朝着我的面门砸来,我猛地晃了晃身体,双脚一扭,将巨拳躲了过去,反手一掌拍在巨拳上面,一个巨大的黑影便摇摇晃晃的朝着一边栽了过去。
“他奶奶的,这么厉害,再吃老子一拳!”
我刚站稳,一拳又朝着我轰了过来,速度快的惊人,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急忙脚踩八卦步,腰身一软,身体往后一沉,躲过大拳后又瞬间起身,双手成掌猛地往上推出,双掌推在上面却发现来人的胳膊纹丝不动,我心中一惊,用上暗劲,终于把他的臂膀推了出去。“哈哈,厉害,真是厉害,不愧是小远子的大哥,老子佩服!”
我这时才有时间打量这个性格豪迈的格雷福斯。
一头长约一寸卷发像蓬松棉似的凌乱的盖在脑袋上,肤色白里又有一丝棕黄色,一看就看得出来是个混血儿。
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宝蓝色眸子,高挺着鼻梁,嘴巴很大,嘴唇很厚,下巴上还留着一片浓密的胡子,看起来最起码也有两三个月没有清理了,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一副十足的暴发户、西方大土霸。
他要比我高出十来公分,膀大腰圆,紧身背心被撑得鼓鼓的,裸露在外面足有树干粗细的手臂上的肉紧绷着,全都是练了很长时间才形成的肌肉。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咧了咧嘴,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之后,将雪茄架在两只足有两根雪茄粗的手指间,咧了咧嘴,伸出大手掌,说,“格雷福斯。”贞鸟私血。
“陈阳。”我笑了笑,伸出手掌和他握在一起,瞬间他巨大的手掌就将我的手捂在了手掌内,接着一股大力传了过来,我心中暗笑一声,这家伙还真是个不服输的人。
我轻笑一声,用上暗劲猛地一用力,他的手掌就被我弹了开来,他顿时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粗狂的眉毛都长成了一条线,大喊大叫道,“他娘的,这是什么鬼功夫,神奇的华夏武术吗?”
他的脸上带着惊讶、好奇和一丝不解,看起来还真像个无限放大版的好奇宝宝。
我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嗯,是的,华夏武术,神秘且强大。”
“他娘的,装腔作势,再来!”,我以为格雷福斯非常崇拜华夏武术,没想到他却咧了咧嘴角,一脸不屑的说道。
他说着摆出一副又要和我较量的架势,聂远脸色一沉,道,“男枪,他是我大哥,就是你大哥,不能无理!”
聂远的话声一落,格雷福斯竟然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站定,陪着笑脸说,“我错了,我的小乖乖。”
我顿时一阵恶寒,这他娘的啥情况啊,聂远不会是真的与他有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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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