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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实行的是末位淘汰制,再加上三年一轮换,所以竞争和内卷都很严重。
州于州之间抢占资源的问题,更是严重。
但是秦墨觉得这是提升必须的。
可用的资源就这么多,雨露均沾,可能大家都发展不起来。
只能各凭本事。
谁的能耐大,发展好,就倾斜,率先把这边发展好来,反哺国家。
先富带后富,目前来说,大明还没有实现秦墨第一个阶段的目标。
秦承的动作很快,一边让人去取资料,一边愁眉苦脸的把自己这么多年碰到的问题写下来。
满满当当的写了一张纸,递给了秦墨,“父皇”
秦墨正行业报表呢,的他是一阵窝火。
“我不理解,你们占据行业源头,怎么能过的这么窝囊呢?”秦墨差点没把报表拍他脸上,“要不是你是我儿子,给苏毗州的资源,一口汤都轮不到你们。
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抢资源的吗?
每年那些州王来朝廷,势均力敌的时候,都是撸袖子干架的。
但是人家是真的为州府百姓着想。
你你,行业发展的跟屎一样,也不知道去请专业的人来做顾问,为你捋清楚。
就胡乱发展。
我告诉你,有你在苏毗,就是最大的障碍!”
秦承是不住的流汗,“父皇,我”
“我个屁!”秦墨直接将行业报告拍在了他的身上,“你是州王,是一州最高的长官,不是要你事事亲为,你难道连最基本的抓大放小都不懂吗?
你娘在苏毗当王的时候,都比你强十倍!
到了你手上,这么多资源倾斜,你全都打了水漂,没有弄出一个像样的成绩来。”
说不气是假的。
秦承小时候也是他一手培养的。
小时候多聪明,怎么长大了就变愚蠢了?
还是说,自己是老子,儿子有亲爹滤镜?
秦承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都快哭了,“爹,我错了!”
秦墨哼了一声,随即拿过他纸张了起来。
越他越头疼,“还是老毛病,不懂可以找人,找不到人才,就开出足够吸引人的条件。
你南番那边,只要是人才,先许诺职位,在给房车,甚至连老婆都给配。
南番不穷吗?
当然穷了。
可若是他能够在南番做出成绩,那个州府不抢着要?
若是能够进入州府部,日后调入两京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你,有什么人才招揽方面的厚待吗?
我来时就查过你们这边了,是有一些人才招揽,但稀疏平常,而且我听说,你们这边的职务都是内定的,有这回事吗?”
秦承浑身一颤,他下意识的想说没有,可着父亲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哪里还敢说谎,“是,是有这样的情况!”
“好,还算你诚实,没骗老子,要不然老子不斩了你,也要打断你的腿!“秦墨道。
秦承咽了口唾沫,想起了九哥的下场。
他爹说斩,那是真的敢斩,不会拖泥带水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秦墨问道。
秦承硬着头皮道:“爹,这些人也是经过考试才上来的,现在若是处理他们,也不符合规矩”
秦墨最怕的问题还是出现了,那就是一个职位几代传。
一个体系里面,都他娘的成了祖传的了。
偶尔有一个职位放出来,那也是内定的。
普通人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那还算个屁的公平。
秦墨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秦承连大气都不敢喘。
“大明有规定,父子,或者一个家族的,不能出现在同一个体系里面。他们这都算犯禁了,直接取消他们的成绩,职务!”
其实,这一条规定,也算是治标不治本。
因为只要想,总有办法能安排。
你帮我,我帮你,这样的情况,秦墨碰到的也不少了。
他还记得自己微服私访的时候,碰到过一些人。
这些人的父母,职务都不高,但恰好有点权力。
这些人其实也很低调,并不在外伸张。
但是私底下是什么德行?
我去你爹那里,你去我爹那里,大家和和美美的,三两句话就决定了一个重要职务。
平民十多年的努力,不值一提。
这是秦墨不能容忍的。
所以第一轮革,这些人下去了,第二轮革,他将目标转移,第三轮他还会继续放在这些人身上。
苏毗州,革的阻力之大,是他没想到的。
就在秦承犯难的时候,秦墨道:“做完这件事,你去历练吧,州王的位置别做了,让你弟弟来接替,他在基层历练了几年了,成绩斐然呐。”
秦承浑身一颤,“爹,我”
秦墨跟苏毗茉婕一共生了四子三女,所以秦墨并不担心苏毗州后继无人。
就算儿子不顶替,也会有其他人顶替。
之所以让儿子上,也是希望快速的完成融合,让苏毗州百姓从内心承认自己是大明之民。
现在秦承做的不好,所以,得换人。
“舍不得这位置?”秦墨淡淡道:“做了这么久的苏毗王,是时候让别人做了,你有罪,不作为就是大罪,明知道下面的人欺上瞒下,却置之不理,似百姓之苦为空气,乃是罪上加罪。
你枉顾我和你母亲对你的信任和期待,乃不孝也!
数罪并罚。
来人,抽他一百鞭,革去他所有的职务,让他去基层历练。”
秦承瞪大眼睛,不住的颤栗,“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想不通,自己也没有欺男霸女,老老实实的,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至于这么狠吗?
听到秦承的声音,外面的官员都不敢求情。
秦墨冷眼着儿子,“不是老子心狠,是你愚蠢,做不好这个位置,就该主动来提。
哪怕你来问问我,我也会教你怎么做。
我说了,我允许自己的孩子平庸,我也允许他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要不犯罪,不违背族规,我听之由之。
可你,一错再错,我今天要是饶了你,我过不去自己的良心。
我更对不起大明百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