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拿出漆黑的小盒子,打开上面的金色锁扣,从里面挑了一根头儿上像针一样尖的小棍。拿着这根小棍,往小圆片上一戳。
“噗!”小圆片立刻被戳了个坑。
“嘿!这东西可以啊!”容容瞪大了眼睛。
“哇,这小棍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能在这么硬的东西上扎出孔来!”小咕噜见容容又用力往下一扎,小圆片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小洞。
“嘿嘿,不管它是什么做的,能用就行!”容容拿着小棍晃了晃。
她见刚才小咕噜被烫得够呛,于是不忍心再让它帮自己拿着果皮煅烧,就把剩下的果皮拿到了空间外,放到一块大石头上。再用火球术把它们一个个都烧成小圆片。
“你要把它们都缝在衣服上吗?”小咕噜见容容拿小棍给每个小圆片都打了孔。
“不,我只想给它们打个孔,然后收起来。”容容把打好孔的小圆片一个个放进小布袋里,又扎紧了袋口,“我现在也不出谷,没什么用,先攒着。等什么时候需要了,再把它们缝起来。哦,对了,还有剩下的那些果核。”
由于这火泉果实在是好吃,容容干脆把剩下所有的火泉果核都种在了空间的灵泉池边。
一时间,灵泉池边出现了一片粉色的小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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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凌梓叶,练习法术,饲喂凌蚕……时光在日升日落间流逝。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
东厢的凌蚕又褪了一次皮,个头也长大了一圈。不过,颜色还是闪闪的银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凌蚕,容容自己也有了很大进步,经过反复的练习,她的连环火球术终于通过了试炼。
连环火球术的试炼比平时练习时的难度更高,蜜蜂的大小比练习时小了一半,速度却快了许多。容容一连放出了十几个火球,绕着自己上下左右的飞,估计连泼水都进不来,更别提蜜蜂了。
试炼时的蜜蜂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只,在容容的严密防守和偶尔突袭之下,一只都没有飞进来,很快都被烧成了灰。
这项试炼容容自然也是拿到了甲优的评定,看着玉牌里多出来的一百贡献点,她心里更是美得不行。
收好玉牌,她先去小练法场旁边的食肆吃了饭,然后才蹦蹦跳跳地回了住处。食肆的饭菜虽然不太香也不太美味,但是好在不需要自己动手做,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容容来了一年半,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食物,有时练习累了,甚至会觉得还不错。
吃过了饭,容容蹦蹦跳跳地往住处走。刚拐进成字区,远远的,就看到自己院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若若?你怎么在这儿?”容容疑惑地问。
若若抬起脸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呜……”
“怎么了?你别哭呀!”容容立刻紧走了几步道,“是谁欺负你了吗?你跟我说!别哭呀!”
“不是,容容……呜……”若若见是容容,立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
“那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别哭。”容容轻轻安抚道。
“容……容……咦,你怎么……好像修为又提升了?”若若哭得抽抽噎噎的,但发现了容容的变化,还不忘问一句。
“嗯,我炼气四层了。”容容点点头道。
“你真好……呜……我被那些凌蚕弄得……修炼也断断续续的,闭关都不能安心闭了……”若若又哭起来。
容容见她还是炼气二层的修为,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又安抚了她半天,若若才渐渐止住了哭泣,说起了来此的原因。但她抽抽噎噎的,说话也断断续续,容容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
原来,若若养的凌蚕这几日突然生病了,不吃也不喝,光吐黄水儿,眼看着就快不行了。若若没了办法,只好来找容容,想让她帮忙看看是什么问题,可是刚才容容不在,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若若就急得在门前哭起来。
“生病的凌蚕你带了吗?让我看看。”容容问。凌蚕舍的凌蚕偶尔也会食欲不振,容容跟岸生师兄学过一些方法,可以让它们恢复食欲。
“没有,我刚才着急过来,忘了带。”若若摇摇头,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水。
“那……走,我跟你去看看?也许能帮你也说不定。”容容拉起若若,跟着她去了住处。
若若住在盈字区,这里的院落跟容容的院子差不多大,但是没有后院。而且,里面住的也不止若若一人,还有两个玉针堂的师姐也跟她住在一起。
容容跟着若若走进了她住的东厢房里。
这还是容容第一次来若若住的地方。因为着急,她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观瞧,只觉得屋内的陈设简单,仅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装凌蚕的木盒就放在那张桌子上,容容两步走上前去。只见盒子里趴着十几只凌蚕,每只凌蚕虽也是银色的,但颜色暗淡,而且个子都不大,只有拇指粗细。
“你这凌蚕好小……”容容皱了皱眉道,她的凌蚕是跟若若同时领的,现在得有若若的两倍大了。
“我还要闭关,喂得不太勤……”若若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哦。”容容点了点头,专心看眼前的这些凌蚕。只见它们都趴在盒子里,不吃东西,也不动。它们趴着的姿势跟褪皮时也不太一样,蜕皮时凌蚕的脑袋是扬着的,但这些凌蚕的脑袋都是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显然不是在褪皮,而是在生病。
容容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只凌蚕。这只凌蚕的身体软得厉害,普通的凌蚕虽然身体也很软,但感觉还是有弹性的,但这只凌蚕则不然,摸上去感觉像皮里包着一层水,一碰一个坑。
被摸的凌蚕感觉到了容容的触碰,身体猛地一缩,从嘴里吐出一股黄绿色的水,然后身体软绵绵地躺了下去。
“这……”容容收回了手,却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形我也没见过,看起来不止是不吃东西那么简单。”
“啊?你也没见过?那……那可怎么办?”若若一听,更慌了,眼里又蓄起了泪水。
“你别急,”容容连忙安抚道,“要不,咱们把这些凌蚕拿去给岸生师兄瞧瞧!或许他会有办法。”
“嗯。那好!”若若点点头,大眼睛恳求地看着容容,“咱们现在就去?”
“那当然!”容容从储物袋里翻出个大篮子,往里面铺了些凌梓叶,和若若一起把凌蚕都放了进去。
然后,她挎起篮子,领着若若,去了凌蚕舍。
凌蚕舍内,一批凌蚕刚开始吐丝,岸生正忙着把凌蚕搬到结茧室里去。
容容把装着凌蚕的篮子拿给他。他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道,“哎呀!这些凌蚕一定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以前也遇到过,当时整个蚕舍的凌蚕都死了,这种病是好不了的!而且还会传染!你们赶紧把这些拿走埋了!要是传给其他凌蚕,就不好了。”
“啊?”若若拧紧了眉头,“我这些日子就待在屋里哪儿都没去呀!凌蚕怎么会沾到不干净的东西呢?”
“你没出过门?”岸生问。
“没有。我在闭关,整日待在屋里,连院子里都很少去。”若若很确定地道。
“这样啊……那有没有别人进过你的屋子?”岸生又问。
“别人?嗯……好像……前些日子,跟我住一个院儿的师姐进过我的屋子。她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又走了。不过,只有一次。”若若回忆道。
“你那位师姐该不会姓张,也是玉针堂的?”岸生侧头问。
“是呀!你怎么知道?”若若惊讶地反问。
“哼哼。前几日,她也来找过我,她的凌蚕症状跟你们拿过来的这些一样。那些凌蚕已经全都病死了,我也让她拿去埋了。”岸生哼了一声,摇了摇头,“你这些凌蚕估计就是被她给传染了。”
“啊?”若若瞪大了眼睛,和容容异口同声道,“不会?!”
“没有什么不会的。这病会在凌蚕之间传播。容容,你的凌蚕没事?”岸生问。
“还没事。”容容摇摇头。
“那你要小心些。你摸过这些生病的凌蚕之后要好好清洁双手。”岸生提醒道。
“是!我知道了。”容容点点头。
“那……岸生师兄,我接下来的任务怎么办?”若若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