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本示意请他进来。道一起身开门。 金归燕进来后向法本行了礼并说道:”方才在下对师父有所得罪,请师父见谅。在下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位毛少侠。 不知师父是否已经看出,毛少侠身受内伤,在下与张道长一直在尽力为他医治。如今正缺一位内力高强者一同运功。因此在下才出手试了下师父的内力。” ”原来如此。“法本点点头,又看向道一。”贫僧也看出少侠身上有伤,还未来得及询问。不知少侠因何受伤?“ 金归燕抢着回答道:”我等从藏地归来,毛少侠在那里受了一记降魔金刚掌。不知师父是否听说过此种掌力? 此掌极为霸道,中掌者即便不当场丧命,任督二脉也会因此封闭,久而久之如同废人一般。师父内力浑厚,必可助毛少侠打通经脉。” 法本听了,当即表示可以马上为道一疗伤。于是,金归燕又出门请了箐儿进来。他让道一盘腿坐下,又让法本坐到道一身后,自己坐到道一身前。 两人伸出双掌,一前一后抵住道一身上四处大穴。张子铨和箐儿也坐到道一的两侧,伸掌按住道一的两肋,接着四人同时开始发功。 道一觉得数股强劲的内力缓缓灌入体内,沿任督二脉开始流动,并自下而上冲进督脉上淤塞的部位。 之前金归燕,张大哥和箐儿为他治疗多次,他早已知道淤塞在何处,只是这回有了法本加入,感觉完全不同,似乎淤塞的地方正在慢慢化开。 这样下去督脉一定可以打通。道一心中一阵兴奋。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毛道一,你的伤一好,箐儿就得跟我走,她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是金归燕在说话!道一悄悄睁开眼睛,只见金归燕仍双目紧闭,在用力发功,只是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微笑。 道一不能肯定刚才的声音真的是金归燕发出的,还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可是,此话却不假,虽然箐儿否认,道一确信她一定答应了金归燕的条件,姓金的才肯这么卖力为自己治伤。 不能让箐儿跟姓金的走!不知不觉中一股内力从道一脑后流出,自上而下流到督脉的淤塞处。虽然道一内力不足,但恰恰好反向顶住了金归燕等人为他治伤而灌入的内力。淤塞处又稳定下来。 金归燕似乎没有感到这个变化,坐在道一身后的法本却眉头一皱。很快,两人慢慢收回了内力。张子铨和箐儿也收了功。 四人休息片刻后,金归燕说要再试一次。这回,他坐到道一身后,法本坐到道一身前,张子铨和箐儿也互换了位置。四人又开始运功。 不一会儿,道一感到有来自身前的目光,于是不自觉的睁开双眼。果然,法本正在注视他。 两人四目相对,道一的眼珠朝左右来回看了看,仿佛说了个不字。法本似乎明白过来。道一逐渐感到注入体内的真气变弱了。又过了一会儿,金归燕首先开始收功,其余三人也接着收了功。 法本长叹一口气道:“贫僧法力不足,让几位失望了。” 金归燕说:”请师父再休息片刻,小生出去想个办法,再试一回。“ 说完,金归燕起身走了,接着,张子铨和箐儿也说要出去透口气,两人也都走了。 道一立刻轻声对法本道:”多谢大师......我不能让他治好我。“ 法本点点头。”少侠必然有苦衷。不知少侠刚才自行逆运督脉,可运至何处?“ ”身柱与神道之间。“道一说。 法本再次点头。”想必受伤之处在那里......不知你可试过不经身柱穴,直接将真气从风府运至上臂各处?“ 道一眼睛一亮。”大师的意思......啊,我明白了!“ 道一心里一阵狂喜。法本的意思是,虽然督脉在身柱和神道那里淤塞,但法本教授过自己的无名一剑却是从脑后直接运气到上臂,可以不经过淤塞处,也就是说,无名一剑或许还能用! 想到这里,道一恨不能当场一试。法本又提醒他要小心,然后问了他受伤的经过。 道一刚讲完,金归燕便回来了。很快,张子铨和箐儿也回到屋中。法本和三人第三次尝试为道一打开淤塞的督脉。 可是,这回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盏茶的功夫后,运功的四人额头都冒了汗,道一的伤处还是淤塞依旧。金归燕之后带头收了功,然后问法本。 ”师父为何内力比刚才更加不足?“ ”大师还没休息好,你就要又来一次,当然不行。“道一抢着回答。 金归燕一时语塞,只好叹了口气,说下回要充分休息后再试。这时,屋外传来马兮彤的声音,问张子铨有没有空。 原来,刚才光相寺又来了个僧人,说李保宁病情不佳。张子铨一听,立即说要去看看。 他一走,运功的人更加不足。于是,道一和箐儿也干脆离开了屋子,和众人一起返回光相寺。果然,李保宁情形不妙,脸色发白,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