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山,五庄观。
此时的五庄观已再没有之前的仙家气象,万妖大阵一起,妖云密布,遮盖了整个万寿山,像是万妖聚集的妖国一般。
那陆压在半空中冷眼看着被地书庇护的五庄观,以及里面神情依旧镇定的镇元子,冷笑道:“镇元子,这万妖大阵,就是准提当年也被困在阵中不得破阵而出,其威力你可想而知,你以为只凭一件地书就能拦得住我吗?”
里面的镇元子抬头漠然与他对视,神情微凝,沉声道:“陆压,地书能否挡的住你的万妖阵,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哼!”陆压冷哼一声,再不多言其他,高声喝道,“众妖助我!”
“是!”阵中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
随后,无数密布的妖云涌动了起来,万妖之力顿时聚集于陆压身上,陆压感受着那磅礴的法力,大喝一声,十分直接又粗暴地一拳向那五庄观上空漂浮着的地书打去!
万妖之力聚集在一起,有多么强大,那不言而喻,顿时就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整个万寿山都跟着不断震动了起来,地缝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还不断地有大石头从山上滚落,可谓是山崩地裂!
但是,即使如此,那地书只是摇晃了几下,就依然岿然不动,稳稳地笼罩在万寿山五庄观的上空,庇护着五庄观,显然这万妖之力都一时之间打破不了地书的防御,可见地书的防御之强了。
镇元子见状,刚刚绷紧的心松了松,又是看向外面半空中的陆压,冷声道:“陆压,别白费力气了,这地书乃是借助厚重的大地之力,才有如此防御之能,万妖大阵就算再厉害,难道你还能与洪荒大地相比吗?陆压,贫道劝你回你的妖域去,你们奈何不了贫道的!”
陆压闻言,神情阴沉,目光炯炯地盯着那空中的地书,也不回答镇元子,就又一拳一拳地向地书轰去,甚至有时候不管章法地用太阳真火向那地书烧去。
但不管他是轰击,还是用火烧,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那地书依旧只是摇晃几下,就不曾有丝毫动摇了。
不由的,陆压也是停下了攻击,那十大妖圣围了过来,计蒙妖圣皱眉问道:“妖帝陛下,现在怎么办?”
陆压看着那如乌龟壳般的地书,赞道:“真是件好宝贝啊!今日杀了这镇元子,能得到此宝,那真是不亏来这趟了!”
计蒙闻言,忍不住道:“可是陛下,如今镇元子躲在五庄观中,五庄观又有地书庇护,我们拿他没办法啊!”
陆压却看着五庄观中的镇元子,冷笑道:“他还真以为有地书庇护,我就拿他没办法了?那还真是天真!看着,就算有地书庇护,今日我也要杀他!”
说完,不等计蒙等人追问,他就拿出一铜镜,翻转铜镜,对着五庄观中的镇元子一照,顿时铜镜里就出现了镇元子的虚像。
然后,陆压又把铜镜收起,也不继续攻击地书了,直接转身就走,他道:“吩咐下去,立下一营台,等会儿我要做法!”
计蒙英招等人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从他的命令,齐声应道:“是,陛下!”
与此同时,关注着这万寿山五庄观情况的众洪荒大能,一个个都是无比揪心,尤其是见万妖大阵一起,把万寿山五庄观围困了的时候,众洪荒大能皆是叹息,以为镇元子这位道友恐怕就要死于非命了。
却不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那地书居然如此厉害,防御能力如此之强,就是万妖阵都奈何不了它,它牢牢地庇护住了五庄观,镇元子并未立刻身死于阵中,这又让众洪荒大能为之松了口气。
天庭凤凰宫中,玲珑看着那妖云密布的万寿山,还有那空中尤为突出,散发着黄光的地书,她带着些微唏嘘道:“镇元子不愧为与世同君的地仙之祖,这等神通手段真让人意想不到啊,不但一人能对付十弟和十大妖圣,而且就连万妖大阵都奈何不了他,当初连准提都曾被困在阵中?”
萧阳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朕还是那句话,没有人去搭救他,镇元子必死于小十之手。”
“可是”
玲珑疑惑地看着萧阳,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萧阳就抬手打断了她,又道:“即使有地书这等防御至宝庇护,即使万妖大阵奈何不了他,但小十也有别的手段取了他的性命!”
“哦?”玲珑眨了眨眼,试探的问道,“那陛下,十弟还有何等手段不曾施展出来?”
萧阳听问,顿时脸上满是回忆,他道:“与你说说也无妨,当年巫妖终战前,父皇和太一叔父都知道这最后一战十分凶险,他们自己能否活着回来也不敢保证,所以为了朕和陆压以后能够有保命之物,他们特意耗费了大精力,动用了大法力和许多先天之材,为朕和陆压炼制了两件凶厉至极的宝物。”
“这两件宝物其中一件就是朕的斩仙飞刀,斩仙飞刀一出,瞬间定住敌人神魂,飞刀一斩,人头落地,必死无疑!”
“还有一件宝物,那就在陆压手中,名为钉头七箭书,它不似斩仙飞刀那般凶厉直接,但它更加恐怖,因为它是诅咒之术,杀人于无形,只要要杀之人修为境界不比施术之人高的离谱,那么中了此秘术者,七日之后,必死无疑,而且是魂飞魄散!”
听他如此描述那钉头七箭书,玲珑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看着萧阳道:“陛下是说,十弟要用那钉头七箭书对付镇元子?”
萧阳点了点头,沉声道:“中此术者,七日之内,如果再无人出手救他,他必然魂飞魄散!”
正如萧阳所言,陆压的确是打算用那钉头七箭书对付镇元子,刚刚用铜镜照那镇元子,就是为了得到镇元子的影像,为施展此秘术做准备。
此时,在陆压的吩咐下,一座营台已是立下,陆压站在营台之上,面前又有一张桌案,桌案上放着一个草人,草人足下有一盏灯,身上贴着书写有镇元子三个大字的纸张,那草人头上还悬着一面铜镜,铜镜里现出了镇元子的影像。
一切都准备就绪,陆压扫了一眼这桌案上的东西,就点了点头,看着那被地书笼罩着的五庄观,冷笑道:“镇元子,能死在我的钉头七箭书之下,你也算是死的不冤枉了,哼!”
说完,他就开始了做法,脚踏七星罡步,围绕着桌案上的草人念念有词,双手不断掐决,最后他停在草人面前,向那草人一拜,又一拜,第三拜!
三拜完毕之后,他一箭射中草人的头颅,然后看向那五庄观,嘴中含着一丝冷笑。
而就当草人的头颅被射中之时,五庄观中的镇元子突然头痛难忍,惨呼一声:“啊!”
随即,瞬间跌倒在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