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海面波涛汹涌,一道道雷电在海面上轰鸣,**搀扶着重伤的女娃,站在云头上,看了看海面上漂浮着的龙躯,凄惨无比,处处皆是伤痕,她这才点头道:“如此也罢,既然你要保下他,我自是无话可说。”
说完,她就停下了掐决的动作,顿时那雷电散去,东海海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那咸湿的海风吹来,将萧阳的白袍吹的猎猎作响,他带着微笑道:“那就多谢你的体谅了,不然,要是敖广知道我在一边眼看着他三子身死,也不出手相救,只怕他会出现异心,以后就会阳奉阴违了。”
“哦?你还怕敖广对你阳奉阴违?呵,要是没有你,此时的龙族还能够在洪荒扎根吗?也不知会沦落什么地步呢!”
**不信的摇头,她认为就算敖丙身死,萧阳见死不救,敖广知道后,也只可能暗地里怨怪几句罢了,绝没可能迁怒萧阳,不是不迁怒,而是不敢迁怒,因为整个龙族都需要仰萧阳的鼻息,敖广哪里敢因为一龙子与萧阳有了隔阂?
而且要是敖丙真的死了,只怕除了怨怪萧阳之外,敖广更可能找人族的麻烦,对于人族,龙族不敢下狠手,但发发大水洪涝,或者干旱几年以作报复,那还是做得到的。
想到此,**看了一眼靠在她身上的女娃,见女娃正低着头不时的瞄着萧阳,面含羞涩,顿时她心里一紧,暗道:“女娃可别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看上谁也不该看上眼前的男人,那简直是找死了。”
于是,**也不愿在此多留,微拂袖遮挡住女娃暗中打量萧阳的视线,然后告辞道:“这小龙刚刚发出了求救的龙吟声,想来敖广等人马上就要来了,到时我不好脱身,就先走一步了。”
萧阳伸手,那宝莲灯就自动回到了萧阳手上,听**如此说,他点头笑道:“如此也好,你去,敖广他们我来应付。”
“那就多谢了。”
**躬身一礼谢过,就拉着还在暗暗打量萧阳的女娃匆匆而走,她可不敢再让女娃待下去了,不然,女娃又成了第二个玄女,那可如何是好?
看着**和女娃匆匆离开的身影,萧阳好笑的摇了摇头,对于女娃若有若无的暗中羞涩打量,萧阳自然察觉到了,但对于他来说,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十七八岁的娇俏少女根本不是他的菜,女娃的心思他一点都不曾在意,只是感到好笑罢了。
笑过之后就丢在一边,又转头看着下面凄惨的龙躯,他笑道:“叫你贪玩,玩出祸事来了,也是幸好今天你遇到了我,不然要是你真的让女娃陨落于此,只怕随后她赶到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
敖丙在海面上躺尸,可能也是感觉到萧阳对他并没有恶意,所以闻言,他有气无力的龙吟了一声,气恼道:“都是你护主了那女子,不然我早让她灰飞烟灭,然后我就钻进东海逃走了,我就不信到了东海里面,有我父王母后,那个厉害的女人还能把我怎样?”
萧阳听的又气又笑,没好气的骂道:“我好心保住你的命,你还怨怪于我?这就是敖广教你的?”
“哼!那你还护住了她呢?”敖丙不甘的反驳,又兀自嘟囔:“也不知道你站在哪一边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居然先护住了她又来保住我,真是奇怪的人。”
他的童言稚语落入萧阳耳里,萧阳轻笑,也没有再理会逗弄他,负手在云头静静等待着敖广等人的到来,心里也在盘算着怎样潜进巫人部落,寻找金乌们的下落。
而另一边,离开的**和女娃又回到了那处房屋里,**给了女娃几颗丹药,又给她疗伤,等稳定了伤势后,她皱着眉头问道:“我不是让你不要离开这里吗?怎么你会到东海去?”
女娃低着头解释道:“师尊,女娃也是怕师尊遭遇强敌,心里担心,这才出去寻找师尊的。”
听了这解释,**默然,心里有些许感动,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以后你还是乖乖听师尊的话,可好?别擅作主张了,你看今日多危险啊,要不是他及时出手,只怕你这条命就丢在那里了,那你要师尊我回去怎么向人皇交代啊?”
“是,师尊,女娃记住了,以后不敢了。”
女娃低声应了,**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还是很苍白的面庞,也不忍心再斥责,就轻叹一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你以后小心些就是了,不要觉得自己学了几年法术,修行了几年,就觉得了不起了,到处惹事,洪荒水太深,你万不可随意与人结因果,否则后果难料啊!”
女娃低头不言语,良久,她转了转眼珠,不经意的问道:“师尊,刚刚那位救我的是谁啊?我听师尊与他说话,你们倒是故人。”
“确实是故人。”
谈起萧阳,**就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心情很是复杂,而且她也不愿与女娃说太多萧阳的事情,她可是看见刚刚女娃的少女心思,所以只面无表情的点头说了一句,承认了她与萧阳确实是故人,然后就不愿再多言其他。
等了半晌,听**只说了一句,女娃有些不满足,她还想知道更多的那个人的事情,比如他是名字,他的身份,到哪里可以找到他,等等,这些都是女娃想要知道的。
于是,女娃试探的又问道:“师尊,那他道场在何处?名号又是什么?”
听问,当即**就紧皱起了眉头,她直直盯着低头的女娃,直把女娃盯得苍白的脸颊上有了一丝羞涩的红晕,她这如何不明白女娃的心思?只怕这女娃又要步当年玄女的后尘了!
这让**无奈,心里苦笑暗骂:“青阳你真是个祸害,当年害了玄女,难道现在又要害了女娃不成?”
可是这怪得萧阳吗?怪不得,要怪也只能怪女人都有英雄救美之后爱上英雄的习惯,当年的玄女如此,如今的女娃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