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见过曹操,很快又来到城西的哨岗。
他写了一封信,让人送过去给侯成等人,再观察一下泗水的情况,现在的河水,上涨得还不够厉害,就不急水淹。
让这雨水,继续冲刷一段时间。
有吕布绝望的时候。
陈舟的书信,很快送到侯成他们手中。
“捉了陈宫,偷走吕布的赤兔马?”
侯成看到陈舟的安排,感到很为难。
“吕布身边,唯一能出谋划策的人是陈宫,如果陈宫没了,吕布什么都干不成,另外……赤兔马是吕布实力的依仗,没有了赤兔马,吕布等于没有了一半实力。”
宋宪分析说道。
这个分析,得到侯成和魏续的认同。
把吕布身边各种优势拔除,那么要对付吕布,更容易了。
“捉陈宫容易,但赤兔马,是吕布的坐骑,它只认吕布,我们强行带走,它必定不从,只要发出点动静,很容易引起吕布的注意。”
魏续忧心道。
侯成淡定道:“对付一头畜生,很容易!我有一种药,只要让那赤兔吃下,保证睡足一天一夜,雷打不醒,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不过曹司空的书信上写,让我们三人当中,两人继续留在下邳,其中一人带陈宫、赤兔马,包括我们的亲人离开下邳。”
那么谁可以留下,谁可以干这个任务,选择便来了。
做这个任务,有一定的危险性。
“我来!”
侯成说道:“整件事因我而起,我来最合适。等我把人都捉了,并且转移出去,你们就按照计划,去吕布那里揭发我,没有陈宫的吕布有勇无谋,能相信你们的话。”
“好!”
魏续说道:“万事小心!”
确定好了人选,他们开始安排。
城西的城门,吕布安排他们在此驻守,是真的便于他们投降造反,在这里可以做很多事情。
当天夜里,侯成行动了。
他首先到吕布的马厩里,干掉守在马厩附近的士兵,再下药把所有的马药倒,冒着雨水让人把赤兔马搬运出城。
城西大门,他们随意进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把赤兔马搬运到城门外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吕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宫同样也是,不过侯成的下一步计划,便是找到陈宫。
“先生。”
侯成脱下蓑衣,进门道:“夜里不请自来,打扰了!”
陈宫打量了侯成一会,猜测着问道:“侯将军是为了,喝酒被罚一事来找我?”
“正是!”
侯成要找的,便是这个理由,诚恳地说道:“我们守了几天城西,已经知道错了,想要回城内。奈何温侯气在头上,我们不敢去找他,思来想去,我代表我们三人来见先生,请先生帮我!温侯最听的,便是先生的话。”
“你们违反禁令喝酒,实在不该。”
“我们喝的,都是以前买下的酒,并非浪费粮食新酿造的。”
侯成解释道:“主要是温侯都这样喝了,我们认为也能喝,一时糊涂!”
见他如此哀求,陈宫沉默半饷道:“温侯的惩罚,确实有些重了,好!明天我和温侯说说,让你们回城。”
“多谢先生。”
侯成上前,正要躬身作揖一拜。
但是在拜下去的瞬间,他跨步上前,一巴掌拍在陈宫的脖子上。
“你……”
陈宫见了,正要反抗和大喊的时候,侯成已经得手。
偷袭出手,陈宫防不胜防。
把人打晕之后,侯成带来的士兵,迅速闯进来,把陈宫家里的人干掉,随后带上陈宫,上了马车,往城西赶去,直接出城。
城内很多人,至今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来到城门边上时。
“得手了。”
侯成的语气中,难以压抑一丝激动。
没想到可以如此顺利。
宋宪说道:“我们要和你打起来,做出一个,带兵冲杀出去的假象。”
“好!”
侯成郑重地点头。
商量完毕,他们便动手了。
喊杀的声音,便在城西的城门附近回荡。
“拦下侯成。”
“侯成要背叛了,快把他拦下!”
魏续和宋宪二人,配合地大喊。
整个城西的士兵,此时聚集起来,但是他们早就有了安排,还不等把侯成拦截下来,人便通过吊桥到了护城河对岸。
马车上的陈宫,便如此被带走。
高大的赤兔马,现在昏迷过去,躺在另外一架马车上,也被迅速拉走。
“追,快追!”
魏续高呼,他们追过护城河。
但是陈舟早就安排了曹军,在护城河的对岸等待接应,此时看到有人追来,守在吊桥附近的曹军士兵,马上拉弓给侯成打掩护。
侯成带领的数百人,穿过雨幕,到了曹营之中。
这个时候,对岸的士兵,不敢再追,撤回去再把吊桥收起来,按照计划,魏续和宋宪赶紧去找吕布上报这个消息。
雨水还在继续。
滂沱大雨,仿佛诉说着今晚的不安定。
吕布在下大雨的时候,睡眠会比较好,听着外面滴答雨声,那轻快的,拍打大地的节奏,很容易进入梦乡。
今夜,他抱住貂蝉,睡得正舒服的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
“温侯,不好了!”
“公台先生不见了,赤兔马不见了。”
“温侯……”
呼声很快把吕布吵醒。
突然被打扰了睡眠,吕布的起床气很大,突然被吵醒,气在头上,正准备找外面的人麻烦时,终于听清楚叫喊的内容,睡意全无。
“你说什么?”
吕布穿好衣服,跑出去问。
“赤兔马不见了,马厩里的马,全部晕倒。”
“公台先生也不见了,他家里的人都被杀了。”
来传信的人,急切地说道。
吕布不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睡一觉的时间,还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吕布不管外面的暴雨,往马厩走去。
有士兵打来雨伞,想帮吕布挡雨,但是吕布身材高大,那个士兵踮起脚尖,都未必能把雨伞挡在吕布的头上。
马厩。
战马昏沉过去,全部倒在地上。
那匹火红色的赤兔马,早就不见踪影,还有看守马厩的士兵,脖子被割了一刀,血已经被放光,血水融入到雨水之中流逝。
“发生了什么?”
吕布用暴怒的声音问道,额头青筋突起。
身边的士兵,浑身一颤,谁知道发生什么啊?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没办法解释!
“温侯……不好了,温侯……”
又有声音,急切地在外面传来。
那是魏续和宋宪的声音。